体都不能抢回,只能眼睁睁看着曾经的伙伴或袍泽身首异处,又被剥除衣甲,无尸体象死狗般扔到一旁。
“大——”一个建虏军官实在忍不住,上前请缨道:“卑职愿率五百
兵出战,不攻下此山绝不活着回来。”
萨尔纳斜睨了一眼这个红了眼的家伙,冷冷地说道:“你要如何攻山?说出办法来。”
建虏军官只是热血上,却并没有仔细思考,一时被问得愣在当场。
“既无敌之法,便要让士兵陪着你丧命嘛?”萨尔纳猛地提高了声音,狠狠地瞪着这个军官,斥道:“退下,无脑的莽夫。”
图尔乐虽然也是恨得咬牙切齿、脸上泛红,可还是理智清醒的。他知道萨尔纳说得对,因怒而再战,并不能起到作用,反倒徒增死伤。
敌显然是颇有信心,才如此胆大地挑衅,或者说是在诱战。
既然是敌的激将之法,那就不能上当,图尔乐还是知道这个简单的道理。
“先撤退吧!”图尔乐艰难地收回了目光,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愤懑,说道:“打造些合用器械,再来攻山,把卑鄙无耻的敌全都杀死。”
萨尔纳略有些奇怪地看了图尔乐一眼,难得的意见统一,图尔乐应该是受到了震动。
都说建虏粗莽野蛮,但他们能屡战屡胜,并不全是靠着悍不畏死和武勇骑。他们也知道用计谋,也知道进退。
“倒是小瞧了建虏。”尚可喜望着山下退走的建虏,有些遗憾地摇了摇。
激怒建虏,趁其还没有准备好之前,给予其重创,本就是防御作战的延伸。
尚可喜曾问过郭大靖,如果是他来率军攻山,要如何才能解诸般手段的合击。
郭大靖其实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伤亡肯定很大,越过冰滑的雪坡也需要器械,至少要做些古代版的钉鞋吧!
正因为如此,尚可喜才有信心,才敢挑衅,要多杀伤建虏。反正建虏不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准备好,也就只能是在攻山中铩羽而归。
但建虏的撤退,让尚可喜等颇为失望。可他们并不敢太放松,继续准备着迎接下一场大战。
工匠们在士兵的协助下,继续制造抛石机;大小石块也继续搜集,备得足足的;火枪兵保养枪支、熔制铅弹……
对于扼守险要的战斗来说,除了正面突,基本上是没有什么投机取巧的打法。什么小路绕袭,什么攀崖突
,多数都停留在文学作品之内。
既然选择了龙王坨子作阻击阵地,郭大靖等在朝鲜向导的指引下,自然会把漏
和
绽补全。
建虏无奈退兵,很当然地选择了离此不远,曾经路过的小村子。有不少房屋,并不一定够住,但却比野地要省事很多。
后队接到命令,先行派去了村子,粗略地检查之后,派
警戒守卫。等到运粮队、建虏大队赶到,便
村安营。
趁着建虏村的纷
劲儿,郭大靖不慌不忙地从藏身处走出,很快就成为村中的一名建虏。
两千建虏,一千是辽东镇江的驻军,一千是宣川的守军。哪怕是同一处的部队,也不可能有全都认识。
村中的空地是晒谷场,粮车全部推到这里,朝鲜民伕则被赶到村外,由剃看管。
这不出乎郭大靖的预料,村子就那么大,哪里有民伕和剃的地方。但粮食是重要的,建虏在周围房屋住着,也就起到了保护的作用。
同样,村中的水井被建虏独占。剃和民伕不准轻易
村,只能去两里外的小河凿冰取水。
好啊,这是你们自己找死,就怪不得爷爷心狠手辣、险诡诈了。
郭大靖并不着急下毒,这顿不吃,下顿也是一样。他同其他在村中忙碌走动的建虏一样,观察着建虏的布置,趁着夜色昏暗,最后在打谷场消失了影。
月亮在云层中穿行,凄冷的月光忽明忽暗。喧嚣的村中逐渐安静下来,遭到挫败、疲惫不堪的建虏吃过饭,开始休息。
村中最大的房屋内,萨尔纳、图尔乐召集军官,正在商议明天的攻山行动。
“攻山不比平地,楯车怕是作用不大。”萨尔纳先开说道:“但我已让剃
督促民伕连夜赶制。另外,就是坡面冰滑,你们可有什么办法。”
图尔乐沉声补充道:“敌的防御不可谓不
险毒辣,特别是抛掷石
的武器,超过弓箭的
程,甚为可虑。”
一个建虏军官已经有了思路,开说道:“末将以为,
解冰滑的解决办法,可用云梯。铺在冰面上,下端或固定,或以
力顶住,士兵便可蹬踏攀登。”
“好,很好。”萨尔纳露出笑容,点赞赏。
图尔乐笑道:“图哈,你想的办法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