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凤寿也看出了门道,除了地形和兵力,还有武器的因素。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抛石机是重要一环,形成了立体打击。
“不知龙王坨子的战斗如何?”郑凤寿顿了一下,又笑道:“由郭大亲自指挥防御作战,想必是没有问题的。”
刘兴祚说道:“消息也快来了。宣川的建虏遇到郭大,也算他们倒霉了。”说着,他笑着摇
,似乎在可怜建虏。
…………………
龙王坨子。
楯车已经全部被摧毁,有的还在燃烧,冒出黑烟。
三个牛录,再加上剃,上千兵力的持续猛攻,依然是失败而退,
马损失惨重。
不是保存实力,也不是不肯卖力,而是没有了力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建虏中毒的症状是越来越严重,极大地影响了建虏的战力。
连守军都在边打边纳闷,建虏这是几天没吃饭,还是吃坏了肚子,或是大范围地染上了疫病。
萨尔纳和图尔乐也是郁闷,更加的难受。一个晕,一个
痛,还伴有恶心阵阵袭来。
再看自己的手下,多数也是萎靡不振,更有倒地抽疯、吐白沫,或是突然晕倒、全身抽搐、尿了一裤子的家伙。
若是平常也就算了,可这是在战斗,在攻山哪!
攻击部队中不断出现这样的状况,且越来越多,越来越严重,这仗还怎么打?
“看,又倒了一个。”藤野英刚被老爹按下脑袋,又探出来,瞪大眼睛叫着:“抽羊角疯嘛?那个,那个家伙还在吐呢……”
藤野正无奈地翻了翻眼睛,猜测应该是中毒,在龙骨山下便有过一回。不用说,又是郭大靖的好事。
“继续击,不要管别的。”藤野正大声喊着,让火枪兵集中注意力。
老将带新兵,效果还是不错的。尽管比藤野正原来的手下要差一些,但有工事防护,打起来也不用慌张。
“全部发动吧,建虏应该没有力气再增兵进攻了。”郭大靖对尚可喜提出了建议。
他已经判断清楚了,建虏这个样子不是装的,或轻或重,大多数都有中毒的迹象,已经成了软脚虾部队。
尚可喜痛快地下达了命令,他知道郭大靖的意图,把攻山的建虏大量杀伤,不给他们撤退的机会。
抛石机的投数量骤然增加,大大小小的石
凌空飞过,砸向敌
。弓箭手也全部开火,密密麻麻的箭矢让天空都为之一暗。
“两排并一,开火击。”藤野正也改四段
为两段
,把更密集的铅弹
向建虏。
建虏已无法增兵,保持火力的持续也没有必要,以猛烈的
击打垮攻山的建虏,便是长枪兵居高临下,发起冲锋的时候。
不,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建虏的弓箭手筋疲力软,或是被抛石机大量杀伤,或是因中毒而无法构成威胁。
建虏已经完蛋了,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郭大靖可不想因为要多抢点
,就让士兵们多付出死伤。
向守军阵地的弓箭越来越稀疏无力,攻山的建虏也在大量伤亡后,有了撤退的迹象。
尚可喜看了看郭大靖,郭大靖淡淡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哈哈一笑,尚可喜转过,大声地下达了出击的命令。
战鼓声隆隆响起,一排一排的重甲长枪兵呐喊着冲出阵地,迈着铿锵的脚步,向着敌压了过去。
抛石机的配重加到了最大,石、地雷掠空而过,砸向远处的建虏。
火枪、弓箭也延伸击,和抛石机的轰击,形成了截杀的弹幕。
近距、中距、远距,明军发动了有层次的覆盖的反击,猛烈而凶狠。
建虏已是损失惨重,马上就要撤退,但却在这个时候,却被守军抢先发动了反击。
萨尔纳后知后觉地下令鸣金退兵,他确实反应慢了。但他也现了判断失误,没有看出守军还有所保留,未尽全力。
尽管还有兵力可以继续投,但看到士兵的状态,萨尔纳心中悲苦,艰难地选择了放弃。
尽管士兵的状态还能勉强作战,可战力下降的幅度,让萨尔纳对于仰攻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派出了接应部队,萨尔纳又命令山下的部队作好应战准备。如果敌放弃地利,从山上冲下来,那是他所希望的。
但显然,郭大靖和尚可喜不会犯这种错误。已经是砧板上的鱼,不必急于一战而灭。
长枪兵追杀着,抛石机也没有停止,它们的程,就是长枪兵追击距离的参照。
撤退的建虏,或者说是被击退的,在弓箭、火枪、抛石机的截杀下,伤亡累累,只有一小部分侥幸逃脱。
激战终于结束了,敌我双方又拉开了距离,惨烈的场面共收眼底。
山坡上到处是尸体,有剃的,有建虏的,也有守军的。受伤未死的在冰冷的雪地中呻吟惨哼,痛苦地扭动蜷缩。
长枪兵缓缓退回阵地,带走了本方的伤员和遗体。几十名刀盾手开了出来,在山坡上收割、剥除衣甲。
在敌的眼皮子底下打扫战场,这既是羞辱,也是挑衅。但山下的建虏开始整队退兵,只能愤怒又不甘地咽下失败的苦楚。
图尔乐已经转为重症,意识丧失晕倒在地,被亲兵抬上板车,裤子湿了一大片,万分狼狈地小便失禁了。
与他同样状况的还有不少建虏,不仅丧失了作战能力,更需要他的照顾。
两千建虏经过攻山的失败,昨天和今天伤亡了七八百,再除去中毒较重的,能战之兵已经不足一千。
即使是能战的兵力,也有很多轻度中毒者,在整体的战斗力上,也是大幅下滑,称之为残兵也不为过。
“如果援军能够赶到,合兵一处的话,应该能够全歼敌。”尚可喜望着撤退的敌
,显出迫切的心
。
谁不想立大功,现在看起来就是个好机会。哪怕是援军不到,尚可喜都是跃跃欲试,不想让这支残败的建虏逃脱。
郭大靖却有着不同的想法,望着撤退的建虏,缓缓说道:“根据信使的通报,再算时间,陈副帅应该已经堵住了建虏的退路。”
转看着防御阵地,他继续说道:“经过两次防御作战,你说咱们带的这些兵算不算是
锐?”
“那是自然。”尚可喜想都没想便脱而出,“能以相当的兵力阻击建虏,且伤亡不大的,东江军中还有哪支部队能够做到?”
郭大靖淡淡一笑,说道:“这就是了。咱们尽量保存这些锐,再扩充时,他们就是骨
。建虏已是残兵败将,时间越长,战力越弱。咱们着眼长远,又何必现在过多地消耗将来的种子呢?”
一带二,或一带三,一带五,是郭大靖后的练兵之法。
老兵越多,练得越快。特别是对建虏没有多少心理畏惧的,更是宝贵的种子,会把这种绪感染给新兵。
尚可喜若有所思,心中更多的是对郭大靖的钦佩。
这些部队确实在战斗经验和心理素质上堪称锐,但
后却未必就是他和郭大靖的部下。
着眼长远,其实是为整个东江军考虑。有此公心,却放弃大功,有几个将领能做到?
拍了拍郭大靖的手臂,尚可喜伸出大拇指,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