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抱负,可断然不能错过。”
长公主并没有让自己的绪失控太久,而且给出了非常有说服力的理由。
但是显然,这也露了长公主对祖暅之的关注,甚至在相见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怪不得长公主方才如此小气,非要与郁闷一战,嘿嘿……
元愉心照不宣,嘴角轻扬,微微一哂,
“好把,你自去关心你的祖先生。
不过我倒是对他身后那个男孩更有兴趣。”
长公主忽然有些迷茫,她方才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祖暅之和郁闷两身上,这时甚至无法记起庆云的面容,
“那个……
根据保义军的资料,应该叫庆云吧?
没感觉出他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啊……”
“不知道,那只是一种感觉。
就是感觉他身上有什么地方吸引着我,呼唤着我神识内的某种共鸣。
那不像姑姑对祖先生的那种欣赏,有那么多理由,我觉得欣赏就是一种直觉。
这种直觉,比理由重要的多。”
一名不到十岁的少年,想要喜欢一个,自然不需要什么理由。
这句话从元愉的中说出,本来没有什么不妥,
可是听在彭城长公主的耳中,就完全是另一番意味。
只言片语,既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又把长公主好不容易强扯在一处的理由轻描淡写地拂散。
长公主猛然察觉到身边的少年具有着超越年龄的早慧,超越身份的老成。
皇族宫闱,古今多少英雄物,
淘尽,留下的往往不是那些最聪明,最有能力者。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堆出于岸,流必湍之;
行高于,众必非之。
前鉴不远,覆车继轨……
“二哥,你到底信不信命?
我昨天听见你做梦都在排卦……
今你一出门就找到了三哥,是不是,算出来的?”
庆云问这句话,其实只是为了调节一下气氛。
恶斗之后,四一路无话已经走出了一里多,他实在是憋不住了,便随意开了个话
。
“是否相信,和选择是否去做某事,是两个概念,没有必然联系。
第一个吃螃蟹的也并非相信螃蟹可以吃,只是他如果不吃螃蟹,可能会饿死,于是只好尝试去吃螃蟹。
们都相信树皮可以吃,只是但凡还有其他选择,都不会去啃树皮。
我并不是信命,只是昨天心里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做如何选择,于是就打了一卦。”
“准不准?”
“卦象谶词,只是一些建议和帮助你做选择的工具,你认为它准,那它必然准。反之亦然。”
“哦,这么说。公主斩的命格,也有可能准?”
郁闷本来并没有在听他们说什么,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忽然耳朵里抓到了公主这两个字,就仿佛刺击到了她得某根神经,
“什么公主?斩什么?什么意思?”
庆云望了一眼郁闷,耸了耸肩,
“嗯,看来也不是太准。”
无论郁闷再如何追问,庆云也不会据实和盘托出。
他是一个有“底线”的,自然不愿意看到兄弟“后宫”不宁。
不过无言的僵局终于被打,这一路总算有了些生气,不知不觉间黄墙朱栏,便已映
眼帘。
兰若的后门平时只有杂役僧和莫愁出,平时并不设知客僧,可是今天却有一名沙弥一直在向山道张望。
还离了有十几步路,那沙弥便已经迎上前来,微笑招呼,
“莫愁姑娘,你可算是来了,寺里还在等你的米粮下锅呢。”
莫愁颇觉诧异,三前她刚刚送过大米,按照寺里平时用度,至少够吃六
左右,怎么今天就缺米粮了?
那沙弥又转向庆云等
道,
“这几位亲是借宿在皆空堂的道友吧?
这位,可是四夷院的郁闷檀越。哎?
驴车上这位是怎么啦?”
暅之微笑答道,
“这位是和我们一同拜寺的道友,在寺外感了些风寒,赶着回寺调养。”
那沙弥神色忽然变得十分凝重,
“这,不会传染吧?”
“不妨事的,方才已经在镇上医馆中看过,这是风寒,并非伤寒。发过汗,已经好些了。”
“哦,那你们快些驮他回禅房去,傍晚前莫出来走动。
莫愁姑娘,麻烦你把车上米粮送到灶房,去那里帮把手。
师弟们已经忙翻天了。”
莫愁还没反应过来,暅之已经要去背了。
庆云那里肯让二哥动手,早抢在了里,负过刘赢。
暅之对郁闷吩咐道,
“寺里来了贵客。我们先扶三弟回去,你去帮帮莫愁,闲时再叙。”
郁闷缠了暅之这么久,暅之还是第一次主动向她搭讪。
她心中暗喜,也不争辩,连蹦带跳得去挽莫愁。
那小沙弥的眼睛几乎都要弹出眼眶,脖颈也随着郁闷一蹦一跳的,天晓得在瞄些什么。
暅之扶住了庆云,随他先行寺。
庆云奇道,“二哥,你怎知寺里来了贵客?可是卜算的结果?”
“你这是中了什么邪?
好像我一直是个算卦的?
你在山路上碰到三皇子,还不明白寺里会出什么事儿?”
庆云也不傻,只是没有想到这个点上,
此时经暅之提醒,自然也悟到了。
三皇子自然不会平白无故上山,定然是二皇子假扮的“太子”仪仗已经依计山,三皇子怕被二皇子得了全功,特意赶来争宠的。
二皇子若是到了,那大哥多半也已经回来。
想到这里,庆云浑身都有了力气,脚步加快,向落脚的禅房赶去。
经过之前大统的住处时,发现那里已经被戒严。
他们方才得知大统所住的禅院已经被征调给贵暂住,并且将会在院内增修藏经阁。
而今大统已经搬去了道统宝念大师所住的别院。
依昨夜空空空空大师所说,想来“太子”和冯亮都将暂住于此。
暅之当建议引蛇出
本是一手活棋,但眼下发生的变化显然也超出了诸
预期,以至于兰若寺不得不严阵以待,这样的
况自建寺以来,料想也不曾出现过吧。
这一手奇招究竟是引动了地蟒翻身,还是因为此间本就是群蛇舞静待契机?
二皇子此番亲蹈虎,又将引出何等轩然大波?
暅之对自己最初的提议现在是越来越没底,额不免生出汗来。
回到禅房后,庆云见暅之的额满是汗水,比驮着一
的自己看上去还要疲惫,不免有些奇怪。
暅之却不想庆云多担心思,只是推说担忧三弟,急忙将刘赢平置榻上,再施了一针、灸,果然又是一阵挥汗如雨。
庆云本在一旁静静观看,忽然间似有所警,将右手食指举在唇边示意暅之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