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掉队之事仔细形容了一番,
对于自己受伤之事,只是浅浅带过。
萧衍知他心,并没有过多怀疑。
但萧云长自是知晓,席叔并没有将自己欲在背后对萧衍出手,却被后者拼命掩住的真相和盘托出。
今行刺不成,恐怕
后齐王的
也不会再信任自己。
而席叔却和他有约在先,此时又留足活路,看来自己想不站在萧衍这条船上,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南齐在这一夜的行动中不但露了衔枚军的底牌,更是失去萧云长一将。
当年萧赤斧下辖长江以北自雍州到南郡,齐国兵马的调度之权,
萧云长继承虎符,其代表的势力堪称一方巨擘。
齐王今失之,预埋他
失国之祸!
南朝烽烟,竟然又在不经意间系于嵩山。
这个又字,当然承自当萧齐代宋之变,
十八年前,那时嵩山,正酝酿着一场杀局。
他总总,才种下眼下这场因果循环……
此时夜近三更,可是小龙王,暅之,采亭,色可四都还没有睡,
各踞方桌一壁,面带忧色,对视无语,显然是在等待庆云平安的消息。
俄顷风拂窗影,了烛红,一
推门而
,正主终于现身。
霎时间四有笑有骂,一片大哗,方才物种的压抑和死寂终于散去。
四的问题如连珠炮一般无论巨细,
庆云也无法连贯的将整件事讲完,
但是有关衔枚惊怖,觉法神威,萧衍遇伏,席叔重伤,
这些要点他自然是被得反复分说了数遍。
小龙王听罢,目光森寒,发出一声冷哼,
“这些南朝密谍,此刻多半就混在太室山那批商旅中。
他们又想来我大魏的国土闹事,还偏偏挑在这个当,
看来是真地需要好好敲打一番了!
二弟五弟,明随我走趟太室!
对了,那个齐国姓萧的朋友,如果有兴趣,也可以一起叫上。
他们定能指认出不少危险物。”
“嗯,大哥说的有理。
明早上我再为三弟施一次针,然后就要麻烦四妹和殷姑娘照顾了。
记得多请莫愁姑娘来陪三弟说说话,这也是治疗的一环!”
殷色可掩嘴娇笑,道了声省得。
采亭不能随义兄走太室,心里并不十分痛快,应付了几声,便拉殷色可回房去了。
第二龙王点齐兄弟,去寻萧衍,言明来意。
萧衍自然也想了解此事,于是便带了太史叔明与诸同行。
再上太室,俨然又是一番景象。
只见沿路彩幡黄幢,气派非常,显然是又有皇族驾临。
庆云见状也不由大奇,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也不知道。
难道是彭城公主和三皇子搞出的阵仗?
不应该啊,他们若是如此明目张胆,那是一定会被魏王拎回去的。”
“还是上去看看吧。”
暅之此时也没主意,只能且行且应变。
众来到白云观前,一见果是仪仗齐全。
暅之手搭凉棚,仰首观望,好不容易在耀金芒间读出了两处高幡上的字迹,
“天赐,玄都?”
暅之将脸转向小龙王,满脸疑惑的问道,
“看上去是玄都观派了过来,可是为何使用皇家仪仗?”
小龙王长叹一声,
“太子党,也下了一手妙棋啊!”
暅之,庆云二眼见着大哥眉心愁云涌起,此时又听他发声感叹,均是不明觉厉。
见到几俱在沉吟,忽然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
众转
看时,却见是李神俊也来了,
“这其中端倪,谅来小龙王难以出。
李某不才,倒是略知一二。
不知小龙王可介意我提起那些陈年往事?”
小龙王不置可否,只是负手走开,像是一种默许,但又不想去听李神俊的说辞。
同来的众知道小龙王自有不便之处,便将
齐齐转向了李神俊,听他慢慢道来,
“虽然天师道派盛行中原,但自我李氏上师西出函谷,中原道观皆以玄都为尊。
观主李玄都,自称出自陇西正宗,号称长生不老,莫知其龄。
他不但总纂《三千道藏》,更捉笔我陇西系谱。
对于此,祖兄应当知晓才是。”
“嗯,放眼道家,能与李玄都并提的,恐怕不过五指之数。”
“不错,也就只有令师华阳隐居,北派寇天师,和张氏嫡传了。”
李玄都在道家地位崇高,暅之固然知晓,但这并无法解决眼前疑团,
“可是李玄都似乎没有受过北魏诰封,
就算是北派寇天师辅国,也是很久远的先皇遗事了。
眼下这阵仗,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嗯,这里就要说到我朝的又一桩旧事了。
也就是小龙王不愿意提及的那些秘辛。”
李神俊顿了一顿,相似在整理思路,随后说道,
“此事可能还需从太武帝那一朝说起。
太武帝拓跋佛狸伐晚年,嗣争甚烈。
(拓跋佛狸伐既拓跋焘。但是笔者认为用鲜卑姓就应该配鲜卑名,用汉姓配汉名才正确。后同。)
阉宗
谋划弑君变天,时太子拓跋天真虽早有所察,但苦于无力反抗。
小龙王的大伯,也就是拓跋钟馗的长兄拓跋吐万,由于长相酷似天真太子,秘密朝为太子影侍,以备不测。
因为涉及嗣争,太子舍将此事安排得极为隐秘,连太武帝也并不知晓。
其后宗果然逆
,构陷太子,使之下狱问斩。
不过太武帝并非昏聩之君,总觉得太子谋反事有蹊跷,
暗中查访,得知太子遭构陷,大为懊悔。
此时又有传言太子实已被救出,出家为达阇(高僧意也),
这才有挖出了真假太子的内幕。
只不过那位拓跋达阇既不承认自己是真太子,也不肯承认自己是拓跋吐万,
只是拿出一道太子遗书,言明其长子一直受到保护,可立为太孙。
这名太孙,也就是后来的文成帝拓跋乌雷。
以乌雷生年计,当为太子十二岁授妊,十三岁得子,
因此很多都认为这乌雷应是拓跋吐万代为捉刀,留下的子嗣。
但是太武帝当时为了不让皇位旁落宗一党,竟硬生生认下了这个太孙。
文成帝登基之路并不顺利,宗连弑两君,欺乌雷年幼,立其为新君。
可他却没料到幼帝身后竟还有拓跋达阇的谋划,
而拓跋达阇手中似乎另有一支秘部,竟以雷霆手段除掉宗一党。
是时文成帝准备接那位拓跋达阇回朝,认归太上皇。
结果那位达阇抵死不认出自拓跋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