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爪子，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地的蝼蚁。

“你当真以为我需要你开吗？岑兰，你爹要是看见你如今的惨状，大概会哭着跪下来求我留你一命。”

地上的子瑟缩了一下，捂着渐渐发疼的心，被泪水糊住了眼睛。

两年前，前南浔城守杨通发现镇南侯府在暗中打造兵甲，他将此事陈书，密报朝廷，然而密信被沈蔚的截下。

杨通自是不能留了，贺殊率连夜闯城守府灭，岑兰之父岑元容为杨通幕僚，自然一并被杀，但沈蔚从未想到还有活。

她回看曹叹，曹叹一惊，急忙跪下请罪。

“郡主明察，两年前大哥率我等杀杨通，全府无一活！”

“那现在在我面前的是什么？”

“这...”曹叹无话可说，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就会跑出来一个岑兰。

“你不用为难别。”岑兰撑起上半身，下微扬，即使沦为阶下囚也不愿丢了骨气，“你们血洗城主府时我并不在其中，因此侥幸逃过一劫。”她那杏眼一横，目光似毒箭向沈蔚，“老天留下我这条贱命，就是为了来向你沈蔚讨债的！”

沈蔚不怒反笑，“好一个讨债，好一个岑兰，可惜啊，相信很快你就会宁愿自己当时没有活下来。”

“把岑姑娘带下去，收拾一番，一会儿随我见客。”

沈蔚一招手，曹叹几便上前去拉地上的岑兰。

岑兰明白沈蔚定然是要折磨她，心生惧意，却又不愿示弱，只得一边反抗一边大喊，“沈蔚！你杀了我！杀了我！”

沈蔚被她吵得有些疼，便用手里的手帕堵住她的嘴。

“我不杀你。”手掌轻轻贴着岑兰苍白的脸颊，沈蔚的语调很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很残忍，“我喜欢物尽其用。”

两个暗卫把岑兰架出地牢，在他们绝对的力量面前，岑兰的挣扎毫无用处。

脚步踏在石阶上的声响渐渐消失，沈蔚在岑兰面前那副得瑟劲没了，反而有些疲倦，她抬手捏了捏额心，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麻烦感到厌烦。

无外在场，曹叹问出心中疑惑。

“郡主，您是怎么知道她的身份？”

沈蔚直言，“我不知道，猜的。”

曹叹一怔，“猜也能猜的如此准，郡主真乃神也。”

“你不必拍我马，要是贺殊知道，他定会笑话你。”

曹叹笑，“大哥冷面热心，平素寡言少语，从不笑话谁。”

沈蔚慢悠悠坐回之前那张方凳，盯着岑兰坐过的沾满血污的木椅看了一会儿，脸色渐沉。

“自爹爹走后，所有的行动我都亲自参与，除了两年前杀杨通。”

沈蔚是个多疑的，她不信任任何，哪怕是府里的四位公子，哪怕是被她称为心腹的贺殊，所以她万事亲历亲为，从不假于手。

两年前杀杨通，她本也该亲自去，但当时长公主秦筝在侯府做客，她脱不开身，此事又拖延不得，才会给贺殊去办。

曹叹意识到，沈蔚若要追究，贺殊必然逃不脱系。

他抱拳跪地，试图揽下罪责，“是属下一时不察，这才有了漏网之鱼，还请郡主不要怪罪大哥！”

沈蔚的手搭在扶手上，葱白的指尖轻点，“如果真是从你们手里跑掉的，你以为贺殊现在会在哪里？”

言下之意，此事背后大有文章，她不会胡怪罪自己。

悬在曹叹心里的巨石落下，他暗暗松了一气。

“你去吧，城外凶险，贺殊身边也需要一个帮衬着。”

曹叹道一声“是”，退出地牢，于是此地只剩下沈蔚一。

她合上眼，四面火舌跳动的声音和萦绕鼻尖的血腥味儿渐渐清晰，思绪追溯到两年前城守府被血洗的那个夜晚。

岑兰，杨通，秦筝...

究竟是什么将这些毫不相关的联系到一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