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蔚赞道,“果然大哥最懂我。”
她披衣下床,从刻了飞鹰纹样的木匣里拿出几前得到的密信,直接递给秦复。
“程凌说,城外那些私军行踪诡秘,偶尔会在客栈落脚,但从不过夜,落之前就离去。他试着探那些
的底细,但他们
风很严,至今也只与一个叫雷禾的首领打过
道。”
秦复看完密信,沉思了片刻。
“城外皆是山野,方圆百里没有家,想来他们在山中有自己的营地。可若有自己的营地,为何到客栈抛
露面,
露踪迹,或许...”
“他们在等。”
沈蔚说出自己的猜测,秦复跟着点,猜想也差不多。
“我命程凌继续暗中观察,可一个月过去了,他们等的仍然没有露面。”
“而这时候假常修出现了?”
两一唱一和,默契惊
,将整件事连成了一条线。
“三哥说的没错,我正是担心这个假常修与城外私军有关,才没有揭穿他,哪怕是虎狼,留在身边时时看着总比放任他在外面不知道何时会扑上来咬的好。”
韩治章恍然大悟,“难怪你把他安排在度春院。”
“眼下是多事之秋,或许咱们平静的子从此就到
了,往后还需多仰仗几位哥哥。”
“嗐,什么仰仗不仰仗的,咱们都是一家...哎!大哥你
什么?你放开我!”
韩治章被杨晋拎着领子拽走,门开,门关,少年的叫喊声渐渐远去。
沈蔚把密信装回匣子,背对秦复道,“并州的事我听说了些许,看来三哥离开这两个月收获不小。”
“义父离开前说,不到时候万万不能举事,只要一找不到那个东西,或许就一
不到时候。阿蔚,你是不是太心急了?”
“心急吗?我倒是觉得有些来不及。”沈蔚转身面对他,眉目间是化不开的浓愁,“近我总有一种感觉,敌
在修筑困兽的铁笼,而我已在笼子里了。”
秦复安慰她,“或许是这段子麻烦接踵而来,你太累了,才会有这样的错觉。”
“但愿如此,但也不得不防。”
沈蔚上前推开东边的窗,迎面便是隔壁度春院的院子。
“三哥,我在那里新种了一棵梧桐树,你说这棵树能引来凤凰吗?”
秦复的目光越过她瘦削的肩,没有看度春院里的梧桐,而是看向了更远的地方。
“那只凤凰贪慕间颜色,她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