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状：“艺术？”

牧怿然看他一眼，面无表地扔给他一个字：“钱。”

“真巧，”柯寻拇指和食指顺势一捏，比出个似像数钱又似是比心的手势，“我的信仰也是钱。”

巧你大爷，卫东在旁边听见直撇嘴，你开一健身房十天半个月的也不去看一眼，挣多挣少从来不上心，账也不看，哪个哥们儿缺钱花了都来找你，动辄一两千，偶尔三四万，你老子留给你的家底我看都快被你败光了。

天黑之前，三回到大帐篷，见其他已经在了，却是个个脸色刷白，眼中惊悸未定。

柯寻扫了一眼，见地上的毡毯上滴落着几点新鲜的血迹，顺着血迹的方向循过去，落在角落里的一只瓦罐上。

瓦罐的外沿滑落着几绺浓稠的血丝，盖子盖得严实，但也能猜出这里装的是什么。

“恭喜得手。”柯寻面无表地扔给周彬一句。

周彬没有说话，蹲在那里双手抱着，用力地揪扯着自己的发，赵丹在旁边双眼红肿，浑身不住地颤抖。

没有吱声，帐篷内一片死寂。

晚饭只有柯寻、卫东、牧怿然和秦赐多少吃了一些，其他都没动嘴，李紫翎甚至还跑出去吐了两回。

吃过饭，中年男进了帐篷，对众说道：“今天晚上，每三一个帐篷，不要到外面跑，记住，必须三个一个帐篷。”

说着就要往外走，被柯寻横迈一步拦住：“我问一下，嘎拉是什么意思？”

“嘎拉就是嘎拉，为什么要这么问？”中年男白多黑的眼珠盯在柯寻脸上，“你是谁？你怎么会不知道嘎拉？你是谁！你是不是恶鬼派来的细？！”

柯寻终于发现，不管是在上一幅画还是这一幅画，画中的物似乎一开始都会把自己这些默认为他们这个世界的，而一旦问出一些他们认为不该问的问题，就会立刻引起怀疑。

就像是，有些可怕的东西用障眼法混进了堆里，一旦你看又说，那东西就会立即起，对你做出可怕的事来。

“哦，别误会，”柯寻面不改色地让开路，“不过是随便找个话题想和你聊聊罢了。

“聊什么聊！”中年男恶狠狠地瞪着他，“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我会到长老那里告状！”说着恼火地迈出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