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牧怿然今天也穿了一身休闲服，柯寻冲对方一脸微笑——大家都穿着休闲服，而且一个潜水蓝，一个冰川灰，还挺搭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牧怿然依然是一脸的严谨之色，看了看春笋公寓的牌子，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广告纸，似乎企图在公寓附近的店铺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柯寻心有灵犀地道：“甭找了，现在应该是1997年，这是一年前的旧广告。”

“这个地段凹陷得厉害。”牧怿然望着春笋街那个明显的大下坡，感觉这里的风水有些问题。

“说不定建公寓的是为了聚财？”柯寻抬看了看漆黑如同布景的天空，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迫——其实这个公寓的风水并不好，占据在春笋街的尽，另外两侧居然又冲着三条街，令这座建筑物更像是某种特殊的通枢纽带。

这样的住宅，据说被行家叫做“万箭穿心”。

——“这绝对是解构主义！”远处终于有走了过来，三男一，其中一个是秦赐。

秦赐冲柯寻几点点，将手中的广告纸折起来，走过来与几站到一起。

“这是一种画的解构！不，是现代建筑的解构！”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非常激昂地说道，整个身体如同竹子般纤瘦。

另外一个略显秃顶的长发中年男带着思索的神：“不不，我认为应该属于哲学范畴。”

“解构主义本身就源自哲学！”眼镜男的目光几乎穿透了镜片。

柯寻看了看秦赐，有点弄不懂这群究竟是里的还是外的。

像这样不慌张地走进画里的，还是一回见。

“我在展厅里和他们认识的，据说是三个采风的诗。”秦赐简短地说。

比较正常的是那位诗，此刻的眼神里有些慌，又有着些许探索，穿了一件浅色旗袍，外面还罩着轻纱的披肩，此刻踩着绣花鞋向几走来：“秦医生，我还是没弄懂怎么回事，如果是进到画里也太荒诞了，这里会不会是……通到了美术馆的后门啊？”

“我们也希望是。”柯寻看了一眼这三位穿着古香古色的诗，不再做声。

后面又来了一大群：表有些不甘的沙柳；留着小胡子的系青年朱浩文；七旬老李泰勇；三个魔鬼身材的长腿妞：tina、鑫淼、罗晗。

卫东看了看三位美：神特喵的缘分~

到齐之后，秦赐简单给大家普及了一遍“画”的基本知识，然后便准备敲门走进公寓。

新来的这几个，除了李泰勇老之外，都难掩惊慌之色，尤其是那三个长腿妞，有两个几乎已经吓傻了，另一个边哭边说不敢相信自己穿越了。

李泰勇老穿着过时的半袖衫，洗得发白的工作服裤子，外加一双老鞋。这身衣裳放到如今的这个世界，倒显得十分和谐了。

老的一只手不停地哆嗦着，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有什么老年疾病，走起路来也微微有些喘，离得最近的秦赐适时上来扶了一把。

柯寻对老孩子有着与生俱来的悲悯：老爷子啊老爷子，您没事儿跑美术馆瞎溜达什么呢，保准是天太热了又舍不得在家开空调……

公寓的大铁门咣当一声打开了，里面黑黢黢的像个无底，吹过来的风十分凉，空气里也弥漫着一说不清的味道，有点像地下车库发出来的特有的闷之气。

等大家定下神来，才发现其实里面是有灯的，因为是圆形的建筑，所以里面就形成了一个圆形的院子，或者也可称其为天井。

站在天井里看四周，圆圆一圈密密匝匝都是住户。

这种建筑俗称筒子楼，是上世纪70年代最常见的一种住宅楼。

沙柳抬看了看天井上方的夜空：“我也去过老式筒子楼，但都是有顶的，这个怎么没顶啊？”

“有顶？那岂不是不见天？”一个声音幽幽地传来，把沙柳吓了一大跳。

说话的正是刚才给大家开门的，五十多岁的年纪，穿着一件褪色的红跨栏背心，手里拿着圆圆一大串好几十把钥匙，看样子应该是这所公寓的门房大爷。

“都是来租房的吧？跟我进屋吧，”门房大爷推开收发室的门，“就剩六个空房间了，你们自觉分六组吧。”

门房大爷倒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还拿起袋子里的鱼食来喂了喂鱼缸里的鱼。

柯寻想起自己在画之前看到的那些极为生活化的碎片场景，再联系到面前这位十分真实版的npc，感觉这幅画和以前的那些都不太一样。

长腿妞三组很快抱在了一起：“咱们仨一组！”

卫东柯寻像受到上天的旨意般，也急忙凑着牧怿然道：“我们仨一组！”

牧怿然表淡了淡，也并未明确反对。

门房大爷看了看着自动结组的六：“最多仨一组，后别再多了，要不不够分。”

这npc还挺好说话。

“裘露！咱们仨！”长发中年男竟露出了一脸兴奋，让觉得他简直要开启作死模式。

被称作裘露的诗却白了他一眼：“你们俩一组呗，我们这边还有位士呢。”

沙柳一直忍着没说话，如今听裘露这样讲，便笑着点了点。

秦赐此时还搀扶着李泰勇老，脆就和老一组。

剩下一个落单的：系青年朱浩文。

落单这种事，往往不是什么好现象，尤其是在古怪的画里。

“来到这儿就是春笋宿舍的了，归咱们这儿管。”门房大爷这就开始发钥匙：“一屋只有一把钥匙，别弄丢了。”

柯寻主动伸手接了钥匙，见是一把特属于90年代的齿牙简单的黄铜钥匙，更让觉得凑合事儿的是，门牌号码就是以白色橡皮膏的形式贴在钥匙上的，然后用圆珠笔写上一串数字：411。

沙柳伸看了看柯寻手里的钥匙：“我们住410，咱们是邻居，有事多照应着点儿。”

“行啊。”柯寻对付沙柳这种就是哼哼哈哈。

不一会儿，大家就都领到了各自的钥匙。

门房大爷发到最后一枚钥匙的时候，突然说：“六楼不能住单，太高了压的慌，”说着目光突然锐利起来，眼睛看向了卫东，“你过来，和他住616。”

“啊？我啊？”卫东感觉自己总是最倒霉的那个。

门房大爷的眼神突然变得狠厉：“你想违反春笋宿舍的决定？”

卫东差点当场吓尿，赶紧顺从地走到朱浩文身边了。

门房大爷不再看大家，一面收拾着手里剩余的钥匙，一面说：“熟悉熟悉环境就回屋吧，熄灯之后就别再上下楼走了，也别再串门了。”

六组拿着自己手中的钥匙，有一雾水的，有一知半解的，刚走出充满了烟霉味的收发室，突然间收发室窗子里伸出门房大爷的脑袋：“明天早上8点在五妹餐馆集合！”

们又被吓了一大跳。

卫东哭丧着脸拉着柯寻：“柯儿……”

柯寻也没办法：“记着门房大爷的话，熄灯之后别再上下楼，最好就别出门了。”

沙柳却进来一句：“我觉得奇怪，关于这个禁止上下楼的限制，难道这是在默许咱们夜里可以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