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恩的？好烦！

黄毛靠在门，抽了根烟出来叼在嘴里，不过看到了墙上禁止吸烟的牌子，只好收回去，边跟白锦堂调侃，“双胞胎说你被收了，我还不相信，原来是真的啊，尊夫好气质……”

话没说完，公孙一个眼刀飞过去。

“咳咳。”展昭适时地咳嗽了一声，虽然他也很想看热闹，不过白玉堂不在，他要负责维持一下秩序。

赵爵抱着胳膊问马汉和赵虎，“你们平时的生活都那么有乐趣的么？工作气氛好逗比。”

马汉和赵虎叹气——耻辱！

公孙疑惑地看着黄毛，“宋佳佳说给我介绍的是丧葬业第一发户，还说你是张天师第nnnn代传。”

那黄毛嘴角抽了抽，自我介绍，“我叫张禹。”

众配合地歪，“章鱼？”

黄毛无语，伸手从袋里拿出一副半黑框的眼镜，戴上，别说，戴上眼镜之后立刻一浓郁的斯文败类气息扑面而来。

展昭好奇问白锦堂，“你们认识？”

白锦堂点，“我刚回s市的时候在飞机上遇到的，当时以为是神棍。”

黄毛伸手一推眼镜，道，“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说‘阁下瘟神附体凶煞星高照，生意能做很大钱能赚很多，但开张必死，衰极无比。”

众听后鼓掌，“神准！”

张禹得意地点。

“于是你是算命的？”展昭问。

张禹从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展昭道，“我是做丧葬业的，专门给办丧事，不过宋佳佳没骗你们，我祖上的确有不少抓鬼的传奇物，不过早就失传了，我看相懂点皮毛，大多都是骗的，推理而已。”

众点——竟然出了个真神棍，而且还蛮老实。

“找我嘛？”张禹好奇，“宋佳佳说你们有好东西给我看。”

公孙示意他进法医室。

张禹进门看到解剖台上的尸体就是一皱眉，“真可怜，这么年轻就死了。”

说完，双手合十轻拍一掌，闭目略一躬身。

众面面相觑，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倒是蛮像那么回事的。

公孙将那枚针给他看。

张禹愣了愣，随后推着眼睛皱眉，“亡灵针！”

……

众一挑眉——果然么？！

展昭好奇，“亡灵针是什么？”

张禹看了看解剖台上的尸体，自言自语，“这个，做过什么坏事么？”众彼此对视了一眼。

展昭对赵虎道，“让蒋平去查一查那三个死者的事，越详细越好。”

赵虎点出去了。

张禹指了指那根亡灵针，道，“亡灵针是用来报仇的，简单点说，使用的就是杀死这个的凶手。而目的是为另一个报仇，另一个……就在这根亡灵针里。”

“什么意思？”展昭不解。

“亡灵针是用死者的骨灰混合铁水做成的，一种传统制作工艺和古老的复仇方式。”张禹解释，“简单点说，a谋杀了b，c为了给b报仇，先将b的骨灰融铁水做成亡灵针。c杀掉a，将亡灵针塞进a的脖子里。这样a下辈子会反过来被b控制，一辈子b都是他的对，如鲠在喉一样的存在，但是a又没有办法，最终死在b的手上。”

众听得张大了嘴。

“这种属于封建迷信么？”展昭忍不住问。

赵爵拍手，“喔！现在的年轻活得好彩！”

“只是传说而已。”张禹一耸肩，“当然不是真的，但是意图很明显，还是挺恶毒的。会被用这种方法对待的，a应该是做过c认为不可饶恕的罪孽。”

公孙用镊子捏着那根铁针，“所以……要找到c，最好是先找到b，而这个b，就在这根亡灵针里？”

众都默默地注视着那根铁针——高难度！

……

九里弄的小楼里。

白玉堂跟着白烨还有那个高中生朝夏走上了二楼。

别看小楼不起眼，但是内部装修十分高档，古朴的中式风格，每一件家具都古色古香，一走进来还以为是进了古董铺子。

尤金一身花衬衫一红发，端着个瓷碗坐在八仙桌边喝茶的样子特别违和。

而和尤金一张桌子喝茶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衫的瘦老。

那老像极了民国戏里边的那种江湖物，一身长衫一短发，山羊胡瘦削的脸颊，一手拿着一串黑色的佛珠，手指习惯地缓缓碾着珠子，黑裤白袜黑布鞋，抬眼上下打量的神都带着点民国味儿。

白玉堂看了看白烨。

白烨给他介绍，“朝九。”

白玉堂点点。

“呵呵……”朝九的目光从白烨身上转到白玉堂身上，打量了一遍之后，又回到白烨身上，“今天什么子，稀客啊。”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时空错了么？这说话方式，拍黑帮戏？

白烨走过去，对白玉堂招招手，在桌边坐下。

刚才还跟个小流氓一样的朝夏跑进去，用茶盘端了两杯盖碗茶出来。

“有何贵？”朝九问白烨，“赵爵呢，没跟你来？也不来看看我老家，当年白疼他了。”

“我找你有正经事。”白烨对白玉堂道，“刀拿出来。”

白玉堂一雾水，不过还是将装刀的包放在了桌上。

白玉堂随手一个动作，白烨无奈摇。

朝九看了白玉堂一眼，“啧”了一声，“难道是个绣花枕？”

正吃花生米的尤金“噗嗤”一声，胳膊碰了碰朝九，对他挤挤眼睛，“老爷子，家是用枪的，没用过刀。”

老点了点，“哦……用枪的啊。”

白玉堂也不废话，打开包的拉链，将银刀取了出来。

银刀拿出来放到桌上。

众就见朝九的双眼亮了起来，朝夏捧着个茶壶刚出来，一眼瞧见了，惊叫，“哇！好帅！”

朝九摸了摸胡须，抬看白玉堂，“你的刀？”

白玉堂点点。

老笑了，摇摇，“装饰品。”

白天拿过刀，抽到出鞘。

锋利的刀刃晃着房间里的白纸灯光，一个高亮的光斑耀眼。

尤金皱眉，“好东西啊，怎么是装饰品？”

白烨也点。

朝九喝了茶，“他又不会用，再好的东西又怎么样。”

“你教教他，他不就会了么。”白烨喝茶，说得随意。

白玉堂惊讶地看白烨，那意思——不是吧？

朝九笑了一声，“这小孩儿一点戾气都没有，教不会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白烨看了看白玉堂。

白玉堂无语。

“小夏。”朝九对朝夏道，“把仓库打开。”

朝夏乐呵呵跑了。

白玉堂看白烨。

白烨伸手拍了拍他，“别给允文丢脸。”

白玉堂皱眉。

朝九站了起来，对白玉堂招手，“拿着刀跟我来。”

白玉堂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