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的医生请走，并且找来了警员把病房隔离起来，不让任何靠近。

等都走光了，白玉堂走到了窗边靠着窗框，静静地等着展昭，虽然眼前这个老看起来真的完全没有任何的意识，但是他相信展昭的判断。

展昭坐在椅上，双手叉放在身前，胳膊肘轻靠在椅把手上，打量一般地看着病床上的邹莫。

就这样安静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展昭突然缓缓地道：“那个小警察……这世界上唯一也是最后一个无条件关心你的，死了。”

展昭话音落下的瞬间，白玉堂清楚地看到老那原本茫然无神的眼睛突然一沉……尽管是微乎其微的一瞬，但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谁说他没意识，这老清醒的很！

随后，老的眼神又一次恢复，却听展昭淡淡地笑，“别装了……我们看见了。”

老的脸上没有变化。

白玉堂坐到窗框上，冷冷道，“这周围没有。”

“你装成这样，无非是不想被发现……我把都支走了。”展昭微微一笑，“另外，那小警察死了，你也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

又过了良久，就听一声轻叹传来，随后，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地说，“意味着我再也装不下去了，唯一的活路就是和你们合作，接受保护。”

白玉堂看看手表，摇看展昭——这老骗了那些专业的医生十几年，这猫二十分钟之内就让他乖乖开说话……就是因为这点，这猫才会招外行惦记、同行嫉恨，可他偏偏还一点自觉都没有，叫怎么不担心！

“你给了他什么？”展昭继续开，问出了一句让白玉堂不解、那老却哈哈大笑的话。

笑了良久，老摇，“我一直以为这世上只有一个赵爵，没想到还有第二个……哈哈，世界真是奇妙。”

展昭冷下脸，道：“我跟他可不一样。”

老点点，道：“的确……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你说那个警察？”白玉堂问。

老点点，“我只知道大家都叫他小王。”

“叫王立勇。”白玉堂回答，说着，伸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割喉，死在警局楼顶。”

“……”良久，老才“哦……”了一声。

“你给了他什么？”展昭接着问。

“东西不是我给他的，是他自己找到的。”老缓缓地说，“我之前告诉过不少，我有个曾经过的，她已经死了，葬在公墓里，姓周，名字不记得了，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可以去给她上上坟，拍两张照片给我看看。”

白玉堂失笑，“之前说过，那大概是十几年前说的了吧？”

“嗯。”老点，“只有监狱里的老朋友们知道……他大概是特意去打听来的。”

展昭略一思索，点，“那小警察为你去上坟了？”

“呵呵……”老一笑，道，“那个坟是我买的一个空坟，根本不会有去祭拜，更别提烧纸钱了。

“然后呢？你把东西藏在他祭拜一定要碰到的地方？”展昭转念一想，问：“蜡烛的地方有一块活动的石板，平时都合着，蜡烛和香的时候才会推开……而且姓周的那么多，他必须要一个个地扫过去，才有可能找到那一个，换句话说，没有一份诚意和真心，是没能找到的。”

“聪明，太聪明了……”老连连赞叹。

白玉堂皱眉，“他真的把姓周的坟都扫了？”

“他心肠很好。”老笑，“之前每个周末都会去，拍了一堆照片回来一张张地给我看。”

“可惜没有一张是对的。”展昭道，“不过这个周末他去后，却没有给你送照片来，是不是？”

老微笑“你叫什么？？赵爵是你什么？”

展昭不语，问，“那是什么东西？”

“你那么聪明，应该早就猜到了，何必再问。”老缓缓道，“帮我给小王上柱香，害死他的凶手抓住后，记得告诉我一声。”

展昭看了他一会儿，回看了白玉堂一眼，示意——好了。

白玉堂走过来，对老说，“我会找保护你的。”说完，就推着展昭出去了，在出门前，那老突然说，“小子，想不想知道你和赵爵什么关系？要不要问问我，我可能知道……”

展昭一愣，白玉堂停下脚步，皱眉看着老，展昭却没有回。

“哈哈……”老笑了起来，“你是在害怕么？怕知道真相……所以说，聪明永远比笨要烦恼。”

白玉堂不再停留，推展昭出门，反手给老关上了门。

走到展昭身前，白玉堂背对着他弯下身子回看他，低声说，“来。”

展昭眨眨眼，小声说，“不是有椅么？”

白玉堂微笑，“我想背你。”

展昭低下，嘴角微微挑起，再仰起脸，眼中的忧虑已经不见，伸手攀住白玉堂的肩膀，匐到他背上，被他背起。将下架到白玉堂的肩，白玉堂忍不住调侃，“猫，下这么尖，戳得肩膀疼！”

展昭故意一侧脸，在他脖子上戳了一下，惹得白玉堂一个劲缩脖子。

洛天看到的，就是白玉堂背着展昭，两笑闹着从长长走廊的尽一走过来，心里纳闷……审问出什么了，那么高兴？

安排手保护老后，三上了车，开车去接洛阳。路上，白玉堂问：“猫儿，究竟什么东西？我有些弄不明白。”

洛天也好奇地看着展昭。

展昭微微一笑，缓缓道：“是凶器。”

“凶器？！”白玉堂和洛天更加摸不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