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月娘捂着脑袋懵懵的，想了一会儿说道：“姝娘，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夏嬷嬷不过给了我一包玉露团，你就气成这样？”

她见的那个才是夏嬷嬷好吗！陆令姝懒得跟她纠结这样，四下看了看，板着脸说道：“先跟我回去。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哎呀，不行……不是，刚刚那个是不是郎君啊，他跟你说了什么？你不是说你不喜欢……”

陆令姝瞪她：“你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在程家讨论程循，是怕家没把她们赶出去么！

也不管她说什么，一气把她拉到了外面，两上了马车，陆令姝菜继续说道：“程循衣服里的汗巾是不是你放的？”

孙月娘被她的严肃唬了一跳，“你这么凶嘛，”她捏了捏自己被抓红的手腕，满不在乎道：“我放了又怎么了，反正有没别知道！”

陆令姝要被气笑了，这妹子的智商是拿可换的吗？

“没有知道那你说说我怎么知道的。”

孙月娘惊讶的看过去：“你，你偷偷打开看了？”

“……”您还能再可一点吗？

陆令姝脆把程夫和夏嬷嬷叫她的经过说给她听。

“你说我刚刚在跟程循说什么？我在跟他道歉啊！月娘，实话告诉你，我虽是程循的表妹，但我阿爷阿娘和程家一向恶，发生这种事，就算不是我做的，可是程夫用怀疑的眼光看我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孙月娘面色涨红：“对……对不住姝娘，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我怕那条帕子送不出去，就另绣了一条汗巾塞在了郎君的衣袍里。”

她还没敢告诉陆令姝，那条汗巾上的花纹还是按照她教的绣法绣成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汗巾送不出去被发现了会怎么样？”陆令姝凉凉道。

孙月娘面色更红了：“没想过，我之前觉得不会有这种可能。”

明明之前和别来的时候，都是那个婢检查的，这次却偏偏叫程夫发现了，怎的如此倒霉啊！

事已经发生，再怎么生气都晚了，陆令姝就嘱咐她：“你下次做这种事前考虑一下后果，若是程夫惩罚我们……”

“我们？！”孙月娘急匆匆打断她的话：“姝娘，你难道告诉程夫这件事就是我做的了？”

陆令姝一怔，转，慢慢的看向她。

“没有，我没有告诉她。”过了会儿，她说道。

但锦绣绢行是程夫的陪嫁，程夫便是现在为了安抚程循不会做什么，后想动点手脚还不是易如反掌么？

孙月娘松气，“那就好那就好，”又立刻委屈朝她认错：“姝娘我错了，我不知道你和程家关系竟然这么差，要是我早知道，就不拉着你来了！”

陆令姝抽出自己的手来，“你明白就好。”

孙月娘一开始有些惊讶，见她实在拍打膝盖上的灰尘，这才放下心来。

“我就知道，姝娘你最好了！”

又兀自苦恼的说道：“只是这次被程夫逮着了，后掌柜的一定不会要我再上程家门了……”那还怎么对郎君表白自己的心意呢？

陆令姝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似乎单纯可的小姑娘。

发生了这种事，她连问都不问程夫对她如何，倒先关心起自己有没有出卖她。

亏她在程夫问的时候，宁可冒着被程夫再误会和厌恶几分的风险，也不愿意说出真相来。

孙月娘大约还没意识到她刚才那些话产生了什么负面影响，苦恼的向陆令姝絮叨着。

陆令姝一路就一直沉默。

不为己天诛地灭，孙月娘能想着她自己，无可厚非，是她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从一开始，她其实就不喜欢孙月娘这个。

在背后说坏话，是她素来不喜欢的，涉她与旁的往，更是她前世不能容忍的，但是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初来乍到的她无所依靠，只要有个愿意同她说话往，她就不自觉地降低了自己友的标准。

直到刚才听到孙月娘说的那些话，她心里是有些难受的。

难受自己在这个世界到的第一个朋友，心里根本就没有她。

…………

程循离开后，夏嬷嬷才挑开软帘进屋来。

“夫，“她恭敬的说道：“老适才问过碧香了，碧香说这位孙娘子举止颇有些轻浮，她领着她去拿糕点的时候，这位孙娘子就一直旁敲侧击的问她郎君今有没有在家，素里喜欢吃什么，喜欢喝什么，幸而她手法拙劣，被碧香挡了回去。”

程夫沉吟一刻，问道：“那你觉得，这汗巾是谁放子义衣袍里的？”

夏嬷嬷就有些犹豫了。

说是陆九娘吧，也不是没有可能，要知道郎君和她可是有过一段婚约的，如今还心心念念着她，若是她不甘心就此做个平民百姓，想和郎君再续前缘，在郎君衣袍里塞个把汗巾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但是那孙氏又十分的不端正，夏嬷嬷还记得几个月前，似乎也是这，被她看见在府里瞎逛，竟差点逛到了郎君的院子外，被她好训一顿才灰溜溜的走了，没想到这次还敢过来！

见夏嬷嬷不说话，程夫就拿起那块汗巾来仔细看。

上面绣的是几片竹叶，满满的排了大片，无甚可喜之处，倒是巾尾绣的那颗月牙，线织经纬之间，竟有那么几分缂丝绣的味道，只是绣者手艺青涩，尚未展示出缂丝绣真正的韵味来。

“我没记错的话，九娘素在闺阁里，工针黹便是京中贵数一数二的吧？”她问道。

“夫记得不错，正是，且陆娘子以缂丝绣最为通，据说还是陆夫娘家传男不传的秘技呢！”

程夫放下手中物什，“原来如此。”

夏嬷嬷同时也反应了过来。

是呀，按照陆娘子的手艺，这汗巾不会做的如此粗糙，难不成还真不是她？

“那夫，锦绣绢行那边，老需要知会老赵一声吗？”

要说赶走陆令姝，她也有点舍不得，前几赵掌柜还过来说，新来的那个陆姓绣娘绣技极好，绢行的生意都比之前翻了几翻。

“不必，”程夫摇道：“子义有心护她，我也不能驳了他的面子，且看她还有何作为。”

若真动机不纯，那也不管绣技如何了，是一定要赶出去的！

陆令姝当然不知道，她在锦绣绢行的留去，就在程夫的一念之间。

回了绢行后，她打算先去告诉赵掌柜。

毕竟这种事，若是要别找上她来，那时候可就不好看了。

孙月娘却十分不愿意，拉着她道：“你急什么，等掌柜的来问的时候再说便是，他若是骂我们，你就说当时我们两个都吓傻了便是，那帕子也不知是谁遗落在里面的！”

若想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她不想承认错误，陆令姝也懒得管，回绣房继续绣样子去了。

但实际上心里也没底，程夫当时是没说什么，可真要寻个理由将她和孙月娘赶出去，简直易如反掌，故而这几她就一直提心吊胆，就怕什么时候赵掌柜来找她，要把她炒了。

谁知小半个月快过去了也没什么动静，赵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