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想换什么新的衣服款式,画什么画呀,都可以来找我!”
陆令姝坦然又苦涩的笑刺痛了程徽娘。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有些心疼她。
程徽娘沉默片刻,点说道:“我明白了,陆姐姐,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回去的时候,程徽娘就问程循道:“阿兄你可知道,当年独孤贵妃为何能宫?”
程循被问的有些懵,“因为,因为圣信任独孤老将军,而且贵妃
宫,独孤老将军也能更好的为国效力。”
儿成了皇妃,老爹当然得努力一下,更何况这个
儿还是独孤老将军的老来之
,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那种。
“这些只是一方面而已,”程徽娘说道:“要知道,独孤老将军之名远扬,当年独孤贵妃只有十五岁,圣
却四十多了,若是想抬举独孤老将军,完全可以选择独孤家其它适龄的
子,但最后却是独孤贵妃
的宫。”
虽说当皇帝的没有嫌弃妃子年轻的,恨不得夜夜怀里拥着比闺还小的妃子,但圣
不同,他是亲自收养了大皇子宁王,又在亲儿子与养子之间摇摆不定的圣
,这样的帝王,仁慈就是就是他的保护色,纳独孤贵妃,根本就是崩
设之举,圣
却力排众议,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圣
看中了独孤贵妃,且非卿不纳!
“假如阿兄站在圣的位置——嗯,我就是私底下和阿兄这么说说,若阿兄年近不惑,遇到喜欢的
子只有豆蔻韶华,阿兄会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吗?”
当然会的。
程循的沉默代表了他的观点。
“圣在立储一事上摇摆不定,可见其
优柔,但是对喜欢的
,他却大胆追求,当年独孤贵妃
宫的时候我还小,阿兄却还记得吧?圣
并没有强迫独孤贵妃
宫,而是偷偷去了独孤家征询独孤老将军的意见,最后,也是是独孤贵妃自愿
宫的。”
不要问程徽娘怎么知道圣是“偷偷”去独孤家的,问就是八卦。
不过,独孤贵妃与圣之间的事
真相究竟如何,还有待考究,但用来“教育”下她榆木脑袋的阿兄,还是够的。
程徽娘走后,程循坐着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他年少丧母,是嫡母将他辛苦抚育长大,更从未因他是庶子而轻视过他。阿爷待他也好,时常督促他习武练剑,考校功课,却只是一个严厉的父亲对儿子那般的好。
甚至是妹妹,自小比他都要懂事聪慧,有的时候反而都是妹妹在开导他。
后来阿爷战败、去世,程家逐渐没落,他在指责与嘲讽声中长大,那个时候他已经是家中唯一的男了……他不能再要母亲护着他,他得护着母亲和年幼的妹妹才行。
所以从小到大,他的内心处一直渴望温暖,渴望热烈如火的
。
是陆令姝的出现,让他知道了原来他也是会有的,会被一个
孩子那样热烈的喜欢着牵挂着,她再也没有像从前那般嫌弃他,还总是对他不加掩饰的关心,那些偶尔的撒娇与俏皮,更像是罂粟花般,绝美到令
沉沦的同时,又附着蚀骨穿肠的毒药,让
一旦染上便逃无可逃。
可,他是个懦夫,害怕她会像从前那般抛弃他,就像是丢掉一根一般,不是不屑一顾,而是嫌恶至极,如果是那样,那他宁愿他从来都没有得到过。
程循地嗅着香囊中那缕青丝的幽香。
…………
崔太夫总结今
周国公府一
游:“卢九郎就是个纨绔子弟,吃喝玩乐样样
通却连句诗都接不上,不务正道的男
不是好男
!”
“临淄郡王好啊,仪表堂堂又位高权重,可就是太过位高权重,将来他们王室之争我们秦国公府哪个也不会搀和,太优秀的男也不是好男
!”
“王绍王易直?这个更不行,如其名,直的就跟快铁似的!听说他
兄曾经因为强买了一家佃户的地被他亲自送去了大理寺,他的
娘眼睛哭瞎了一只,还去亲自跟那家佃户道歉,要他们跟自己一起去求
这位王郎君都愣是没松
,谁嫁给这种
,我看八成是活腻歪了,嫁给阎王大概都会比他有点
面!”
没想到王大爷还有这么一段往事,陆令姝早就亲眼见识过他的铁面无私冷血无,是以
以为然的点
。
崔太夫见外孙
附和,料想这几个都不
她的眼,便话锋一转:“倒是那位安国公不错,还特意请你去吃茶,为
也温和有礼……”
“等等,外祖母,你这是说到哪里去啦!”陆令姝急急打断崔太夫的话,“可别给外孙
点鸳鸯谱,薛元邈是救过我,我很感激他,但我对他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是呐,薛元邈哪里不好,他还救过你的命,却对你舅舅说‘不值一提’,你怎么就看不上
家?”
陆令姝语塞。
薛琅很好,也很尊重她,时常替她解围,但是她对他就像是朋友对朋友的那种喜欢,哪里会有别的意思呢?
不用说,崔太夫的打算又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