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火大，可惜公共场合掐架不文明。

我忍。

孙月娘到程夫身边来，给程夫倒茶，并攀谈起旧事，“不知道夫还记不记得儿，从前儿便在程家的锦绣绢行做绣娘。”

程夫本想装不认识，从前她居简出，懒得应酬，但现在不同了，儿子得圣青睐，她不想为他的仕途树敌。

徐夫的丈夫可是吏部尚书。

“记得。”她说道。

“原来夫还记得我！”孙月娘有些激动，“从前儿在锦绣绢行，多亏了夫照拂，年年岁末还能让我们扯一些布匹回家……”然而自顾自的开始跟程夫套近乎。

这时候陆令姝自然就不上话了，捏着杯子在一旁郁闷，十八娘眼尖，刚才就看清楚了这两的眉眼官司，凑到她耳边来讥笑道：“陆九娘，你怎么越来越怂了，看的不顺眼就上啊。”

陆令姝警告道：“我的事你不要瞎掺和。”

十八娘才不管，继续说道：“我知道，上次跟你私会的那个就是程夫的儿子，程家大郎是吧？你是不想在他娘面前丢脸，要她娘觉得你气量小。”

陆令姝没说话。

她的确是这么想的。

从前的陆小姐格骄横，因此程夫对她印象很不好，而陆令姝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遂没有多言。

十八娘想搞事，她已经很久没有搞事了，以及——不知道为什么，她也看孙月娘不顺眼。陆令姝见她转走了，以为没事了，谁知对方竟然是回倒了一杯热茶。

“表姐。”十八娘亲亲热热的叫了陆令姝一声。

她来了，她来了，她端着一杯热茶走来了！

陆令姝浑身起了一层皮疙瘩，并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十八娘在离她两步的位置脚下拌了个蒜，茶盏没掉，茶盏中的茶却在空中滑过了一道完美抛物线，准确无误的泼在了斜对面的孙月娘脚边。

“啊！”

孙月娘尖叫一声，成功中招。

热茶大部分浇在她的脚上，还有一小部分污了她的裙摆，孙月娘不敢置信的抬看着十八娘，心想，这个死丫是陆令姝的什么表妹，一定是陆令姝指使的！

十八娘赶紧装模作样的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位姐姐，真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对了，姐姐叫什么来着？”

孙月娘感到了来自贵的羞辱，她紧紧地咬着唇瓣，正待说话，徐夫已经拍了她后背一掌，骂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叫你过来是做什么的？是讨好程夫的！你和旁争风哪门子的吃吃哪门子的醋？！

孙月娘只好咽下这恶气，强忍着怒气说道：“我叫月娘，妹妹唤我月娘便好。刚才的事我不怪妹妹，妹妹不用记在心上。”

最后崔太夫过来，责骂了十八娘一通，好在十八娘认错态度端正，家长们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了，嘱咐她们要相亲相，各自回到了各自位置上继续侃。

徐夫叫婢将孙月娘领下去换衣履。

“……这事不得有失，你明不明白？”

孙月娘看了陆令姝一眼，冷笑道：“夫放心，利害我孙月娘清楚。”

讨厌鬼终于走了，十八娘坐到陆令姝旁边，说道：“千万不要感激我，我可不是为了帮你。”

脸上却一副“求夸求表扬”的得意模样。

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陆令姝说道：“你放心，我知道你是自己不痛快想在出气，所以我绝对不会谢你，你放心吧！”

十八娘一噎，“你你你，你又不按套路来！”

“我为什么要按套路来？你不就是想要我谢你又不好意思……”

塑料姐妹花又又吵起来了，程徽娘见两虽然嘴没闲着拉拉，眼中却毫无怒气，就知道不是真吵，转而压低声音对程夫说道：“阿娘，孙月娘我们离她远一点，她忽然接近你，看起来是动机不纯。”

圣年纪不小了，说不定何时就能驾鹤西去，二皇子秦王早死，四皇子晋王被圈禁，备受宠的六皇子尚且稚龄且非嫡出，能打的只有宁王和睿王。

这是睿王再怎么低调也无法逃避的事实。

而她的阿兄程循效忠临淄郡王，自小与临淄郡王一起长大，程家就是坚定的睿王党，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

储君之争已经在无形中进了白热化阶段，胜者为王败者则逃不过一个死字。

故而程徽娘要谨慎再谨慎。

孙月娘是安国公太夫的义，而安国公太夫是孝文太子的儿，那可是宁王的亲妹妹啊。

大约一盏茶后，宁王妃姗姗来迟。

崔太夫领着姐妹，随众一一拜见过宁王妃。

宁王妃皆赐了钿钗首饰，说前院的马球赛已经开始，有想去的小娘子尽可去看，若是不想看球赛而想去后面园子赏梅的，就跟着她走。

陆令姝和十八娘自然是跟着崔太夫走。

程徽娘这次来也不是为了参选宁王妃，大家便一道说说笑笑，去了前院。

程氏母都来了，陆令姝料想程循也一定会来，她忽然有些期待……男朋友那么好的身材和身手，骑在马上打球，一定英武又帅气！啊，一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想走的再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