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不必苛责自己,我就是担心你,多问一句罢了。”
不仅如此,她还要贴身婢亲自去给陆令姝端茶倒水,意为赔罪。
陆令姝还没有去寻李矩,心中焦急,偏偏宁王妃又一味的拦着她,就是不要她走。
“陆姐姐别急,”程徽娘过来与她耳语道:“适才我见你迟迟不归,问过紫竹,紫竹已经与我道出实,阿兄若有难,只有临淄郡王可托,是以在你回来之前,我已经要她偷偷的去寻临淄郡王了!”
…………
李矩在一盏茶的时间内命令线将整个宁王府偷偷搜寻了一遍。
没有找到。
“听说宁王府的湖水皆是引自龙首渠,郎君,不如我们去龙首渠一观?”侍卫问道。
有理!
李矩立刻带去龙首渠,叫
下暗河去捞程循,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两个侍卫架着虚弱无比的程循从河中游了上来。
李矩见他形容憔悴,满身血污,不由大骇:“你怎么还受伤了?宁王府的竟然伤你了?!”
他命赶紧将程循扶上温暖的马车,灌热茶,处理伤
,好一会儿,程循才说出话来,“是我自伤的,事
是这样的……”
李矩几乎要拍案而起:“宁王简直,欺太甚!”竟然想利用那孙氏,将其硬塞给子义,到时候徐夫
带着
来捉
,一旦此事被撞
,子义必将娶孙氏。
孙氏是安国公太夫的义
,安国公太夫
又是宁王的亲妹妹……这一招可是真毒啊,分明是想离间他与子义,一旦两
之间隔了名第三者,且这
还是宁王的
,即便他再相信子义,也难以说服阿爷相信,皇室无亲兄弟,更何况还只是一个小辈!
“从谨莫怒。”
程循坐在数只火盆边,身上渐渐又了热意,面庞又浮现出一层病态的晕红,声音愈发艰涩:“为今之计,应当是先稳住宁王,宁王迫不及待的离间你我,必定是看着圣近些年
渐苍老,又除晋王心腹大患,蠢蠢欲动,会不会如同晋王般
宫谋反,都尚且是个未知数。”
李矩说道:“你说的对,这些我来想办法。”他看着程循状态不太对,疑道:“你说孙氏给你下的迷药,不会是……春药吧?”
他下意识的往他胯下瞥了一眼。
程循侧过去不语,耳根渐渐红透。
李矩叹了气,招呼来他的长随,正待耳语几句,程循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从谨,你,你要做什么?”
“我又不会害你,况且,你现在这种况该不会是想要姝娘来陪你吧?”李矩轻拍他的手,“放心吧子义,这种事
你
我愿的,双方都很舒服,你不用怕对不住姝娘,她一定会明白的……”
“从谨!”程循忽然直起了身子来,抓着李矩的手力道加大。
李矩被他抓的生疼,喊道:“哎呦你轻点,好好好你别生气,我不去找了!你,你快放下!”
程循慢慢松开自己的手,一字一句的说道:“从谨,我已经对不住姝娘一次,我曾答应过她此生不再相负,若是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又凭什么谈嫁娶,给她所谓的幸福?”
这还是程循第一次如此严肃的和李矩说话。
李矩一时愣住。
…………
“啪”的一声清脆的掌声,孙月娘被掀翻在了地上。
“这就是你给我诚意?孙月娘!”薛琅上前掐住了她的脖子,致如画的眉眼中尽是嗜血的
骘与狰狞。
孙月娘几乎透不过气来,她双手不断的扑通着,几欲断气,“我……呃……是……陆……”
一双手搭在薛琅肩膀上,“元邈,你先别生气!”
薛琅渐渐松开了孙月娘,即便是这样,她也差点去了半条命。
宁王说道:“徐夫已经将事
都告诉我了,天算不如
算,真没想到程子义会被安宁县主所救,这件事不怪你,元邈,你先不要动怒。”
他本来也很生气,好生生的离间之计被两个给毁了,但看到薛琅比他还要生气比他还要在意,瞬间气消了三分。
有这样一个好侄儿为他出谋划策,为他着想、忠诚无比,一次失手不要紧,总有的是机会。
薛琅跪地拜道:“是儿的过失,恐此事之后,不仅不能先发制,反而打
惊蛇,侄儿办事不利,罪无可恕,恳请舅舅责罚!”
“快起来,舅舅都说了不是你的错。”
宁王将薛琅扶起来,叹道:“前朝之事尚且瞬息万变,你我又怎能预料突发之事?”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的孙月娘,命令道:“你站起来回话!”
孙月娘哆嗦着腿站起来。
“我的从谨好侄儿素来聪明,恐怕会对她起疑心,”宁王声音温柔,眼神却是与薛琅如出一辙,“月娘,元邈给你身份,给你荣华富贵,答应帮你报仇,你得知恩图报,知道不知道?”
孙月娘哪里敢说个不字!
“好了,你下去,单凭元邈差遣便是。”
送走了孙月娘,宁王又挥退了一众侍从,才对薛琅说道:“皇后要过继六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