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虽然躲开了,却也有些怒了,两手收紧,语气也骤然加重,“我再说一遍,你要听我的话!你听不听得懂?”
陌生男的气息,带着淡淡的兰
香气重重的
在她的脸上。
陆令姝心一颤,不由闭上了眼睛,停止了挣扎。
“对,这样才乖。”
薛琅一笑,手下也松了松。
“我问你,倘若他出了事,你是会义无反顾的站出来救他呢,还是弃他而去?嗯?”
见她避而不看他,便伸出三指,轻佻的将她那小巧致的下
一掰,迫使她对上自己的眼睛。
出事。
看着对方这双满是调笑意味的眼睛,陆令姝心猛地一沉。
“你说清楚了……唔……他是谁?什么出事?”
她极力想摆脱他的桎梏,不停挣扎着,却不知惶恐的模样取悦了眼前的男。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薛琅说道:“倘若我没猜错,他回去一定跟你说,金吾卫大将军王汶和威武将军谢琦都是征战沙场的老将,甚至连独孤将军也有可能会军其中,此行一定不会出事。”
“但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这支看似无坚不摧的军队中混了
细呢?要知道,不管是东突厥还是西突厥,都不是真正的想与我大周合作。”
“你大约还不知道,听到昨夜晋王自尽的消息,今早圣已然病倒,连早朝都没去。眼看着两条腿都要踩进棺材去了,储君之位未定,早晚有一天会另立新主,谁
不想有从龙之功?在丰厚而诱
的利益面前,
心永远都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晋王自尽……
晋王被幽禁也有一年了,为什么会忽然自尽?!
陆令姝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凝固了。
她呆呆的看着薛琅,不明白事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
那个早晨,薛琅转而看她的那一眼她记忆犹新。
或许从一开始,他接近她与程循便是有预谋的,她还以为他会有什么不同,原来从到尾,他都是宁王的一条狗!
“你抓我过来之前,肯定已经想好了条件,你想要我做什么,不妨直说。”她冷冷说道。
“很好,算你识相,”薛琅放开了她,仿佛是放心她不会再逃开,他甚至安心的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当初你肯放下脸面再嫁子义,我便知你是个聪明……”
陆令姝忍无可忍地打断他:“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嘘,我说了,你不要太大声,被你的听到,可就不好了。”
他继续说道:“我没有什么条件,我只是想帮你和他,你若是想好了要救他,就避开所有的去大慈恩寺找我——听好了,所有的
,包括哪些暗卫。”
“若是让我知道程府出去了任何可疑的物什,就休要怪我不留面。”
“哦,对了,希望你今从这儿出去以后不要让任何
知道你今
是和我见了面,也不要让程氏母
起疑心,毕竟我是真的想帮你和子义。”
他说完,房门也被打开。
阿彦从外进来,对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县主,请吧。”
…………
陆令姝失魂落魄的走出包厢。
耳边一阵混的脚步声,紫竹和胡氏纷纷跑过来问她:“夫
你去哪儿了?方才我们不过一转眼的功夫您就不见了,可急死我们了!”
“我没事,适才我与这酒楼的东家去谈过了,”陆令姝十分疲惫,随敷衍:“他说我们不用赔了,大家都是邻居。”
她面色不太好看,胡氏和紫竹都以为还是因为献给小皇子的生辰礼被烧了所致,故而并没有疑惑,扶着脚步虚浮的她就回去了。
库房烧了一半还要重建,这段时布庄也赚了不少钱,陆令姝便拨了二十两银子给胡氏,因为知道是薛琅从中作梗,与她们一
等并无
系,所以并无太大苛责,只是嘱咐她们下次小心行事。
胡氏听了千恩万谢,又问起生辰礼一事,十分愧疚。
“还有三,我再送些别的,这件事你不用管,管好了布庄才是。”
陆令姝强撑着又说了几句,才上车离去,回到家,程老夫和程徽娘都听说了,二
过来安慰她。
提起生辰礼,程老夫说道:“库房里有一些你阿翁年轻时喜欢的古玩,阿家一直没舍得卖掉,既然生辰礼已经烧了,不如你过去挑一件给贵妃娘娘,只怕她眼界高,寻常的东西看不上。”
生辰礼被烧掉,陆令姝固然伤心,但她更担心的是程循的安危,薛琅的话言犹在耳,既然他能暂时避开程循安排在她身边的暗卫,说不定就在这些暗卫中安了细作。
退一万步,就算都没有,是他在坑骗她,她也不敢拿丈夫的生命去做赌注。
薛琅是宁王的,宁王若想夺位,必不会对睿王手下留
,此次北征西突厥,只怕李矩的
命更是堪忧……
陆令姝心里早已经成了一团麻,几经平复心绪,才在脸上露出了一个笑来:“不用劳烦阿家了,我在路上左思右想,已经想到了一个好点子,重新做一个既说的过去又不费时力的生辰礼,您放心吧!”
程老夫这才放了心。
至于庶李济自尽的消息,也很快在下午传遍了整个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