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好像也没有不允许太夫与这小娘子单独叙话。
待这三走开,嬷嬷转过
来,对着安国公太夫
点了点
,这才关好门退下。
“看来太夫是有话对我说。”陆令姝说道。
虽然她没听到那嬷嬷适才与三个婆子说了什么,但这样小心,想来也不是什么见得光的话。
“我可以帮你离开安国公府。”
安国公太夫开门见山,一句话惊得陆令姝差点失手打落了手中攥着的茶盏。
“什么?”难道敌内部出现矛盾了?!
“我只是不想看着他错下去。”
安国公太夫静静地说道:“你还没有做母亲,尚且体会不到我的心
,倘若不是我从小没有教好他,他也不会变成今
这般的偏执。你与他并非良缘这只是其中之一……”
顿了一下,她忽然起身走到陆令姝面前,给她跪下。
“太夫,您这是做什么,您快起来!”
陆令姝不料她能行此大礼,唬了一跳,忙要去扶她,却被对方避开了。
“其二是,我希望有朝一若宁王事败,县主你能看在我今
帮了你一次的份上,救这个可怜的孩子一命!”
陆令姝心想,她逃出去又能怎样啊,李矩死了,程大哥的命还不是攥在你儿子和宁王的手中。
“我知道,四郎他能将你掳安国公府,心甘
愿的留在这里,肯定是以程家大郎的安危威胁了你,对不对?但你不要担心,我有办法!”
仿佛是看出了她的犹豫,安国公太夫说道:“所以我会等你的丈夫平安到达长安之后再助你离开,我乃一介老妪,素
里虽足不出户,却也知如今朝中风云变幻,然万变不离其宗,无论是皇后还是宁王、睿王,无非是为了争夺帝王之位、东宫宝座,但若是我没有猜错,不管圣
最后如何犹豫,储君的位置,也只能是睿王、抑或六皇子。”
此刻的安国公太夫冷静的可怕,就像一名混迹朝堂多年的老辣政客。
“就算是临淄郡王死于冷箭,甚至睿王死了,哪怕是从宗室中再则储君,这位置也绝对落不到宁王的上!宁王是孝文太子的嫡子,但同时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养子,心狠手辣、
险狡诈的程度绝不逊于先帝,一旦圣
决心立储之时,便是他谋逆
宫、露出真面目之
。”
“谋逆犯上是为重罪,要凌迟、连坐、流放,但睿王心胸豁达,宽厚老实,你夫君又是临淄郡王的心腹,只要他开,或许我儿能免除一死!哪怕到时候真救不了他,给他一个体面的死法,为娘的也死而无憾了!”
“县主,我知道他对不住你,拆散你与程家大郎,他不是个好,但,他亦是个可怜之
……从小到大,他一直恨我与他的阿爷,我说服不了他,如今半个身子也已进了棺材,只想求你能保他一命!”
作为宁王的亲妹妹,亲历父母惨死,自小活在祖父的猜忌之中,安国公太夫太了解帝王之心了,只是她的兄长却怎么也看不懂,荣华富贵遮望眼,早已迷失在权利的欲望中。
但她适才的那一番分析,又如此的合合理,陆令姝惊讶于她的剔透,又感叹她一片拳拳的
子之心。
不管薛琅如何待她,她都始终、包容着自己的孩子。
这样的请求,她如何能够拒绝?
“我答应你,”陆令姝郑重的说道:“若我能活着走出安国公府,一定帮你救他。”
…………
十之后,程循与谢琦到达了长安,同行的还有被胡炎送回的代国公主。
安国公太夫为陆令姝准备了婢
的衣裳,趁着薛琅外出和宁王商议要是,偷偷迷晕了三个婆子,将她带出了观雪楼,并以礼佛为借
,打算将她带到大慈恩寺灵岩大师的座下。
大慈恩寺是皇家寺院,主持更是圣亲封,没有
敢在灵岩大师的眼皮子底下抢
,安国公太夫
将扮成婢
的陆令姝偷偷带上了马车,只等着驶出安国公府。
然而天公不作美,不巧的是薛琅刚出门没多久便下起了毛毛细雨,待她们的马车快要出门的时候,雨势竟是愈发的大。
“赶紧出府!”
安国公太夫对车夫喝道。
陆令姝的心也跟着这雨紧紧地揪了起来,默默祈祷着薛琅不会回来。
然而屋漏偏逢连雨,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还没等安国公太夫的话落地,就有小厮在门
喊道:“国公爷回来了!”
陆令姝心中咯噔一声。
最怕的,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安国公太夫额上也隐隐有了汗珠,但她并不想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脑中飞速的转着,“这种
况大门肯定是出不去了,不过……幸好我还有一计。”
话毕她立刻就将陆令姝推下马车,吩咐心腹嬷嬷将她领到薛琅的书房,并附耳说道:“书房里密道,但很抱歉我也不知道那密道在哪里,我只能尽量为你拖延时间,希望你能在四郎找到你之前离开这里。”
“县主,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