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醒了!”
圣声音沙哑:“贵妃在哪里。”
皇后说道:“妹妹这些时染了风寒,还没好,不方便过来伺候陛下。”
“你现在就要她过来,我要见她。”
“独孤妹妹是卧病在床了!”皇后安抚道:“陛下您先休息一会儿,待会儿妾再叫去唤她!”
“朕说现在就要见她!”
圣忍无可忍,半撑着身子从榻上坐了起来,指着皇后呵斥道:“皇后,你想做什么?忤逆吗?!”
这些子他总是在半睡半醒之间,好容易有几次醒了,思念贵妃,差皇后去传唤,皇后却屡屡推诿,现下四下一扫,又见身处皇后的含凉殿之中,黄内侍等心腹一个不在,愈发觉得不对。
皇后有鬼!
皇后被唬了一跳,没料到这药效用这么好,咕咚一声就坐倒在了地上,“陛下息怒!妾说的都是真的……”
“朕昏迷这些时你们都做了什么?不过是看着朕不行了,想要要挟朕!”圣
猛地咳了两声,对周围的婢
们吼道:“你们是瞎的!还不去唤独孤贵妃!”
皇帝毕竟是皇帝,就是病的快不行了,积威犹在,莫说是皇后,几个婢也给吓得瑟瑟发抖,跌跌撞撞的就跑到了殿门
。
“都回去。”
有挡在了她们面前,说道。
婢一抬
,原来是宁王。
宁王从门外迈步而,瞥了一眼脸色发红的皇后,两
换一个眼色,来到圣
面前时,转瞬又换了张笑脸。
“父皇,是谁惹您不高兴?您莫生气,儿替您去教训他!”
圣直直地看着宁王。
“这些时,可是你在监国?”
“父皇您忘了,”宁王声音温和:“前些时儿本想要三弟来监国,怎奈三弟刚刚痛失
子,心绪悒郁,百般推诿,儿不得已才接任重担,这些儿都同父皇请示过,许是父皇不记得了。”
好一个不记得了,圣心中冷笑一声,又指了下
的一众婢
内侍,“黄内侍去了哪儿?”
一旁的皇后忙说道:“陛下,黄内侍前些时从月台上掉下来摔了断腿,妾斗胆打发他回老家荣养去了……”
她的声音在圣锐利的注视愈发的小。
拔除他的心腹,每灌药毒害他的身子,不经请示私自监国,这就是他的好儿子。
圣心中一阵恶寒,“你们二
合伙想做什么,不妨直说。”
“父皇的意思,儿听不懂。”宁王给皇后使了个眼色。
皇后鼓起勇气,从案几上捧了几份奏章走到圣面前,说道:“陛下,这是这些时
朝臣的章奏,都积压在了案
,但妾与宁王都不敢擅专,您不妨看看?”
圣连看都没看,拂袖将章奏都扫在了地上,冷笑道:“不必惺惺作态了!宁王,若朕没猜错,这些章奏必定是要朕在大行前立储,立你为太子?”
“宁王,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竟敢谋朝篡位!”他厉声喝道。
宁王面色蓦地沉了下来,他走到圣
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父皇,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若你愿意写下立我为储的诏书,我便让你活着出正月,如何?”
圣大骂:“
臣贼子,
得而诛之!亏朕这些年对你视如己出,你却狼心狗肺忘恩负义!想要朕立你为储,你做梦!”
宁王测测的笑出了声来:“哈哈哈,父皇你这
真是有意思,你说我狼心狗肺?那我反倒要问问你!”
他神色骤然一边,拎起圣的前襟吼道:“我阿爷死的时候你答应他什么了?!他是不是因为护着你这个蠢货才枉死的!现在我还活着,我才是孝文太子的嫡子!凭什么要你这个老东西骑在我的
上?我才是大周名正言顺的皇帝!”
“没错,秦王是我害死的!那个病秧子怎么配做皇帝!我在他每的饭菜里都下了毒,他死的都是
脆,连个子嗣都没留下!”
“你肯定也想不到,晋王也是我害死的,我的好父皇,你生的这个儿子比你还蠢呢!我不过是使了个小小的圈套,他就迫不及待的爬了进去,还想要杀死我为他大哥报仇,他脸提鞋都不配!”
“父皇,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想要掐死你,儿臣我真是忍你很久了!若不是因为你,几十年前我就是皇帝,却要在你的膝下演什么父子,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凑近了圣,一字一句的说道:“今
这诏书,你是写也得写,不写也得写!否则你可休怪儿翻脸无
——泸儿年纪还那么小,贵妃娘娘依旧年轻貌美,您愿意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母子两
为你这个将死之
陪葬吗?哈哈哈!”
“孽畜!你这孽畜!”
在宁王的狞笑声中,圣面色由惨白渐渐涨红,他不停地挣扎着,想要挣脱宁王的魔爪,宁王却将他勒的更紧,眼看着圣
即将断气,他又忽而松了手,猛地一把将他扔在榻上。
“还不把独孤贵妃和小皇子请上来!”
“轰隆”一声,殿门被推开,以罗钊为首的一众侍卫拥了一个美貌的黑衣子进来。
宁王扫了一眼,发现少了个,不由神色大变:“李泸在哪里?本王的话你们——”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那黑衣子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身后掏出了一张弓弩对准了宁王,弯弓搭箭一气呵成。
宁王根本来得及躲避,缩着身子跪下去,那离弦之箭便直直地了他的肩胛骨,应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