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究竟奔行了多久,反正李钰只感觉很快啊。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啪地一下,方将军就停下了脚步,然后突然放手。
李钰一个没反应过来,着地的时候脚没有站稳,又失去了着力点,重心前倾险些一个趔趄,若不是有盔甲的支撑,可能真就摔个墩儿了。
这么看来也是祸福相依啊,有坏处可能就有好处。
“到了!”方将军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盯着前方。
李钰本想说她些什么,但想想说了好像也没什么用,还可能起反效果,让自己处境更艰难。
算了,好男不跟斗,自己大
有大量,就不跟她一般见识了。
乖乖闭上嘴,他也看向前面,果然见到一座军营立在那儿,一眼望去就有一种整齐和肃穆感。
军营的外面用一排木制的栅栏围着,但仍可见到营中营帐林立,火光无数,有火把的地方,基本就意味着有的存在,而李钰站在这里一时根本看不到尽
——因为更多的隐于夜色中了。
此时大门前自然有把守,几处角落还设置了岗哨。
黑暗中,李钰也看不周全,只觉得在那些火光映照下的护卫都是军容齐整、表肃穆,营内偶见的巡逻卫队同样作风严谨,让
肃然起敬。
他嘴微张,诧异道:“这便是你手下的军队?”
先不说这里面数到底有多少,这军容就很不简单了。
当然,李钰并不懂兵法和军事,说不上到底哪里厉害,反正就是觉得厉害。
看来她还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将军,不管这是不是她自己练的,起码能够掌控这样的队伍,本事也不会差到哪去,不过把部队丢这儿自己偷跑去洗澡这个行为就有些……
方将军没理他,只淡淡道:“走吧,你走在前。记住,若有
问起什么,你便说‘本将军自有定数’,声音不用管……”
她说完,还轻轻拍了李钰的胸两下,要不是猜到她可能又在调着战甲的“系统”,李钰差点以为她想吃自己豆腐呢。
既然她这么说了,李钰自然也只能照做了,反正正主就在自己旁边跟着,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会露的担惊受怕,反倒有些兴奋。
千百年来谁著史,收拾河山向北征,男儿谁无英雄梦,黄沙百战穿金甲,沙场秋点兵,获封狼居胥……
这些都是听之便能令感觉沸腾的词句,而当真正身处在冷兵器时代的军营前,李钰的热血都仿佛在不断往脑子上涌。
以至于他走到军营门的时候,什么都没管就直接走进去了。
反正就他这一身战甲在,谁都看得出来这是方将军的装束,自然也不会有敢拦他,甚至见到他的还都得毕恭毕敬地行礼。
还真别说,这样狐假虎威的感觉还挺不错,好像自己真成了征战沙场的大将军了一样。
当然了,真要去征战沙场那就大可不必了,小命要紧,李钰只是享受这片刻的威风而已。
等到走出去好远,李钰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怎么身后好像没跟着,连脚步声都没有了?
一回,诶我后面跟着的
呢,那么漂亮一个
将军呢?
再看远一点,原来是被堵在军营外了。
虽然是跟着李钰一起过来,但两前后本就有些距离,方将军故意拖后了一点儿,以至于刚刚看到李钰的护卫们竟一时没留意到她。
等李钰进去了,再看到后面的方将军,此时他们哪个还认得出来这就是他们的将军,军中规矩,无甲胄者不得内。
虽说方将军此时身上穿着甲胄,制式也和他们一样,但她面孔陌生,而且以军纪来说,除非是有特殊的任务,不然这个时候出军营就是违反军令、不合规矩的事,再回来还得处置一番。
所以他们不敢怠慢,立刻拦下方将军盘问起来。
没想到方将军一言不发,眼睛更不知道看着何方,完全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就算本来只是按规矩办事,此时也不免掺杂了一分个的火气在里面,态度也越来越冷淡了,甚至还
不得此时让李钰这边看到呢。
李钰当然看到了,哪怕隔得有些远,还有一层面罩,而且夜里就算有火光照耀光线依然不够敞亮,他也依然仿佛能够感觉到对方那冷若寒霜的脸上、杀般的目光穿透过来。
大意了呀!
李钰不敢迟疑,赶紧挪着挪着,又往回走了。
他倒是也想跑,不过披着这身盔甲,实在是跑动不起来,不只是因为负重,还因为他现在感觉到了,这盔甲的关节还是没那么灵活。
也不知道是方将军的“权限”只能设定到这个程度,还是她故意这么弄。
不过应该不会是后者,毕竟要自己假冒她的话,动作不流畅很可能会被外看出来,到时候丢的可是她的脸。
当然也幸好是这样,所以他刚刚其实就没走出多远,现在挪回去麻烦了一些,却又是不得不回。
“你们在做什么?”等到走回了大门,李钰也不得不开
了。
只是他一开,自己先愣了一下,才想到应该是刚刚方将军动的手脚,让他话说出来的声音都变了。
估计这位方将军平常穿着这铠甲的时候,也是这么行事的,毕竟她本也不是这个声音。
“将军,此形迹可疑,不知是逃兵,还是另有所图者。”两个门卫都很意外,李钰居然会跑回来,但随即有感觉很兴奋,能够当着将军的面表现一下,多好的机会啊。
李钰见那边方将军始终没开,猜她应该是怕自己声音太娇柔会被认出是
来,便只能替她说道:“此乃本将军的朋友,出去路上偶遇,不是什么可疑之
,更不是逃兵。”
两个门卫立刻惶恐道:“小的们不知道……”
“算了算了,不知者无罪。”李钰摆摆手,然后对方将军道:“进来吧,先到我的营帐里,咱们许久不见,今晚可得促膝长谈一番……”
方将军一副高冷的样子,点点,就板着一张脸跟在他后
走了进来。
等四下无的时候,她才低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妨告诉你,这套甲胄除了我师傅,这世上无
能解开,你就算是趁机逃走了,此生也别想再脱下它了。”
李钰当即大呼冤枉,“我根本没那个意思,我刚刚就是一时糊涂、走神了……”
“最好如此!”方将军哼了一声,看到又有一队巡逻的卫兵经过,不再多言,只为他指出军帐所在地。
沿路的军礼和将士们崇敬的目光,现在再看李钰也觉得索然无味了,认清现实,他现在连身自由都没有,就算表面再威风再风光又如何。
等到了方将军所居的军帐,门自然也有两
把守着,李钰按照着方将军刚刚低声嘱咐自己的话,让他们都先下去。
毕竟“碰到故意促膝相谈不想被听到”,这个理由也很合理嘛,没
会怀疑也没
敢怀疑。
以他们现在诡异的身份关系,确实还是周围没看到比较好,不然一个不小心泄露出去,发现将军换
了,而真正的将军其实是个
,那还怎么玩?
李钰第一次走进这种军帐中,觉得空间虽然不大,但里面的床榻、桌案一应俱全,桌上有几本书,有笔墨纸砚,一张字帖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