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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夜探相府

夜里,夏侯纾乔装完毕,趁着四下无,偷偷潜丞相府。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丞相府坐落在城西岐水河畔,规模宏大,占地极广,素有“京城第一府”之称,引得无数才子英雄竟折腰。院外墙环护,绿柳周垂,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丞相府”三个大字。三进三出的高门大院,前为厅事,后为官舍,如果从上往下俯瞰,整个相府庄园就像两个套在一起的“回”字,数十个院落紧紧将主环护于宅院中心,象征着主举足轻重的核心地位。府内景致布局也是相当考究,甬道纵横,曲径通幽,园中亭台林立,楼阁相连,假山如屏,池沼片布,绿树环绕,景物互错置,宛如鬼斧神工。

在京高官均豢养府兵,闲时用来看家护院,遇上还能上阵杀敌。堂堂一国丞相的府邸,更是戒备森严。夏侯纾照着夏侯翊花了一个晚上时间才绘出来的地图,在丞相府里几经周折,屡次避开巡逻的护卫,耗费约一个时辰才终于找到易舞生前的居所。

易舞的住处名唤翠玉轩,位于丞相府后庭的西侧,院子里种着些奇花异,雨季刚过,花朵争相竟放,浓烈的气味融合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夏侯纾轻轻揉了揉鼻子,悄悄潜伏在一旁的花丛里,借着从窗户里透出的烛光,正好可以清晰的辨认出外面把守的十几个装备齐全的护卫。

已故,而她居住的院子居然还有这么多把守,显然不同寻常。

在来之前,夏侯纾已经查到,王丞相的侍妾易舞,陵都士,年方十九,如其名,善舞,且长相美艳妖娆,在讨好男这方面颇有技巧,因而得男欢心,不然年近五旬的王丞相也不会心甘愿上了她的床榻,还处处护着她。然而一个月前,一直是专房之宠的易舞却突然毙在自己的住处,并且很快就被火葬了。

得到这一消息时,夏侯纾的心里就暗自种下了一朵疑云。依照南祁的风俗,死后通常是土葬,鲜少有火葬的。即便是大大恶之,判了斩首之刑,事后也会通知其家属来领回颅和尸身去一起安葬,鲜少有火葬的。而一般选择火葬的大多有难言之隐,或是得了什么会传染的不治之症,怕病气蔓延而不得已为之;又或是遭毒手,为了毁尸灭迹。如果易舞真是染了什么绝症,长青门完全没必要追查其死因。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种可能——易舞是死于他之手。

而在这高门大院里,一个受宠的侍妾的死因,最大的可能便是后院争宠。据夏侯纾所知,丞相王崇海出生于黎川王氏,世世代代都是大家族,从小便锦衣玉食,接受着最优质的教育,因而年轻时候的王崇海也曾仗着家世和才华游戏间,留下了许多风流韵事。王崇海的正妻为老魏王之,明嘉郡主独孤氏,名副其实的宗室之,膝下育有一子一。但在迎娶明嘉郡主之前,王崇海便已有一子三,孩子母亲分别是他安排在外面的外室,勾栏画舫的花魁以及府中的通房丫鬟,甚至其中有一个儿还是王崇海与其族弟的妾室所生。

按理说,像王崇海这样劣迹斑斑、风评极差的世家子弟,当时也无官衔,即便是凭借其家族背景求娶身份地位相当的子为妻,正经家也不会愿意将儿嫁给他。然而王崇海却凭借着自己的满腹经纶和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俘获了明嘉郡主的心,摇身一变成了郡马爷,并获得了老魏王的全力支持。接着又因其才华出众,在朝政之事上颇有见解而得到景泰帝的欣赏,开启了他的政治生涯,并一路加官进爵,走向巅峰。

在王崇海的诸多绯色传闻里,无不在彰显王崇海的传奇生以及明嘉郡主的宽容大度。但事实却并非如此。夏侯纾的母亲也是郡主,身份上虽然比宗室出生的明嘉郡主低了一,但也在宫宴上见过这位传说中的明嘉郡主,并且颇有微词。夏侯纾曾听母亲在与舅母恭王妃聊天时提过,明嘉郡主仗着自己是宗室出生,丈夫又是一之下,万之上的丞相,从来都是眼高于顶的,哪怕是见到了正统皇室出生的平辈公主,也从无恭敬之意,更别提辈分小的。这样的,怎么会容忍在自己当家做主的府邸中有那么多王崇海的新欢旧呢?王崇海在正式成亲之前所生的四个子中,三个儿都是还未及笄就被指婚给了他想要拉拢的对象,一个庶长子至今还在为家族跑腿,没个正经差事,好不容易请得明嘉郡主去说媒的亲事,嫁到府中还未到一年便香消玉殒……

京城里有多少世家大族,就有比这还多十倍百倍的腌臜事。为了探个虚实,夏侯纾决定继续潜伏在丛里静观其变。

里蚊虫多,尽管夏侯纾穿着夜行衣,露在外面的皮肤还是被叮了几个疙瘩,奇痒难耐。而那些护卫一个个仿佛都在原地生根了一样,一动不动,许久也不见离开。无奈之下,她只好换了个隐蔽的地方,再小心翼翼地爬上房顶探个究竟。

夏侯纾挑了个不太显眼的地方,轻手轻脚的揭开了几片瓦,透过缝隙,可瞧见易舞的房内花团锦簇,银烛辉映着雕花屏风,香气缭绕,曼妙的色纱幔随着夜风轻轻飘曳,飘逸而暧昧。这样的场面,这样的气派,夏侯纾从前与母亲进宫觐见后妃时曾见过,但那都是极为受宠的妃嫔才会有的待遇,足见王丞相对易舞生前是宠有加。

细细一扫,便见床沿上坐着一个,正是老当益壮的丞相王崇厚。此刻,他正双目炯炯的看着一块羊脂玉牌,神悲切,似在缅怀故。再看那块被他握在手中的玉牌,质地洁白如琥珀,样式是十分罕见的芍药花,做工极为致。夏侯纾叹了气,万万没料到王丞相一个年近五旬的老子,竟然对一个不到双十年华的子如此义脉脉,悲伤不能自己。果然身份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多不在年少。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块玉牌看样式并非男子佩戴之物。

易舞生前是王丞相最宠,拥有的宝物肯定不尽于此,然而王丞相却单单留着这块玉牌不肯松手,想来是易舞的贴身之物。即是如此,这块玉牌或许对追查易舞的死因有所帮助。

夏侯纾蹲在房顶上暗自分析了一下当下的形势,王丞相身边侍卫众多,硬抢是肯定行不通的,若说智取,王丞相贵为文官之首,阅无数,论圆滑狡诈,这世间又有几能胜过他?

正左右为难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极为细碎的脚步声,像风刮过一般轻盈,只叫脊背发凉。夏侯纾警觉地看向身后,才发现房顶上不知何时又多了个黑影。在巨大的银白色月辉里,对方的身影宛如鬼魅,透着桀骜与冷,仿佛下一秒就能将她生吞。

夏侯纾半眯着眼睛细细打量,只见来身形高挑,一身黑色劲装紧紧地贴着矫健的身躯,英姿飒爽,而他脸上带着一个很别致的银色面具,像只狡黠的狐狸,一双看不透的的眼睛,即便在夜里也透着寒气与光。

大晚上做贼都能遇上同道中?还是说自己早就没发现了,只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夏侯纾赶紧站起身来,全身戒备的紧盯着黑衣。那黑影似乎也对夏侯纾的存在很是诧异,双双对立在月辉之中,互相打量着对方。

清冷月光下,空气中渐渐升起一肃杀之气。就在夏侯纾以为免不了一场搏斗之时,那黑影却忽的一晃消失在视线中,不知去向。

夏侯纾愣了愣,一时间搞不明白这消失的黑影到底是敌是友。光看此的身形,必是男子无疑。可是这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会不会跟易舞的案子有关?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夏侯纾沿着黑影消失的地方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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