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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回 谈判(三)

李清则见业先生气势渐弱,赶紧上前当起了墙,道:“这么说,果然是业先生在吹牛了,亏你还好意思说什么见过大宋公主,分明在扯谎。好你个业先生,枉我那么信任你,你呀你,你怎么可以欺骗大夏呢?”

业先生道:“我发誓,我过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我真的见过嘉福公主。我离公主最近的一次,只隔了一道栏杆。虽然,当时只看到了一个背影……”他越说声音越小,明显底气不足了

李清则怒道:“什么?背影?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说清楚?”

“李大息怒,你等我说完,我知道有一件事,普天之下只有我跟公主两个知道。”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包,一层一层打开来,最里面是一张被压得很平整的皱皱的纸。上面墨迹晕染,不能辨别之前写过什么。

很明显,是被水侵泡过的那种。

业先生问道:“公主,你可曾记得这个?”

姝宁摇

“今年春三月,我受太子邀约进宫,接近正午时分返还,路过未央湖畔时,被小海公公拦住,说嘉福公主在此,闲请绕行。

三月三,放纸船。我远远望见公主独自一蹲在地上写写画画,再将这张纸折成船放水中,双手合十祈祷一番,然后起身蹦蹦跳跳走了,那背影明媚且灵动。

就是那样匆匆一眼的背影,令我从此再不能忘怀。也正是从那时起,我对公主萌生了慕之,绵延至今。

然后,我绕着未央湖追了很久很久,最后跳进去才将这只纸船追到手,因此还被宫中责骂。

你若真是公主,就应该知道我手里这张皱的纸上写的是什么?”

姝宁想着:原来是公主的慕追随者。故事是真感,可,这我上哪里去猜呢?

郑垣道:“也许是你认错了,万一那个她并不是公主呢?”

“小海公公亲告诉我的,会有假吗?他没有理由骗我的。”

“现在小海公公不在这里,无从对证,我劝你还是换一个故事吧。”

“难不成公主自己做过的事她自己不记得吗?”

“公主身份高贵,岂能样样记得,记不住也是常事。”

郑垣想办法推脱,好为姝宁争取些时间。

姝宁灵光一现,说道:“我想起来了,是画了一朵花,而且是牡丹花。”

业先生颤抖着双手将纸原封收好,点点说:“是了。”

总算过去了,姝宁与郑垣互看一眼,这才松了一气。

就在这时,业先生趁不备突然发起了疯,整个匍匐过去,抱着姝宁的脚就要吻。

姝宁吓坏了,一面不停拍打着那颗,一面叫着挣扎。

还好郑垣反应快,上去一脚将他踹翻,并回怒斥李清则。

李清则也没料到会闹出这一幕,赶紧命他的将业先生摁在一旁,训斥起来。

姝宁惊魂未定,缩在椅子上回想刚才的一幕。

业先生被按在地上,喘着粗气道:“公主莫生气,我没有任何恶意要去试探你的真假,只是说不上来,你比那湖畔放纸船的背影少了点什么,是一丝灵动,还是一分明媚。”

郑垣气道:“放肆,我们堂堂大宋公主,岂容你们在这里猜来猜去,简直目中无!”

李清则赶紧和稀泥:“嘉福公主,郑大,二位莫动气,莫动气。”

郑垣见好就收,道:“费许多舌,使者总该还给我们了吧。”

“好说好说,我这向来很讲信誉的,这就让将她送来。”回去了。

郑垣疑惑:怎么不顺手将这个业先生一并带走,留在这里做什么?于是打个手势,让众士兵格外警惕此

李清则满脸堆笑:“我有一事不解,公主好端端的为何会出京呢?”

姝宁按照与郑垣提前计划好的,答道:“贺喜。”

“喜从何来?”

“你们已经向大宋递了文书,说不再做宋的属臣,要自己当皇帝,这当然可喜可贺了。”

西夏自唐时便向中原俯首称臣,五代时中原频频易主,而西夏也不曾趁机自立为王。太祖时向宋称臣,纳岁贡,属为臣。宋对西夏一向是取一还十。数百年来,更是休养生息,国土富足,进而脱离大宋,投靠契丹。

李清则舔舔嘴唇,抿抿嘴角,笑道:“啊哈,如此说来确实值得祝贺。不过大宋是中原天朝,要我说,公主的印玺我们自当奉还,至于那个小小宫嘛,不如就让她留下吧,中原富足,您再找一个不就好了。”

郑垣一听就知道这个李清则老毛病犯了,道:“嗬!你这到让我想起了我旧时的一个邻居。他之前在我家做过长工,后来攒了点钱,买房置地迎娶新,按理说我应该登门道贺。可不巧,我养的鹦鹉不小心飞到他家去了,我去讨要,他竟霸住不肯还我。”

“要我说,不还也罢,一只鸟而已,再买一只又何妨。和气为主嘛!”

“不行的,我那鹦鹉本是一对的,少了这只,那只也活不成了。”

“那也不应小器,你家财大气粗,何必跟一个仆一般计较。”

“唉,是啊,我也本想和我的邻居和平相处,这下可好了,我们因为一对鹦鹉就生了仇恨,以后免不了打架斗气。他又是刚刚娶妻,成家立业,尚未立住脚跟。因为一只鸟儿就与我结下梁子,你说这值不值呢?”

“若是这样就得罪了一个好邻居,确实不太划算,还是还回去的好。”

“李大放心,你替我们照顾了她三天,我们自然要奉上谢礼的。”

李清则摸摸胡须,笑道:“哎呀,这个嘛,好说好说。我还有一件事说出来不怕二位笑话,我们审了她三天,直到现在,我们愣是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敢问公主,你的小婢她究竟叫什么呀?”

姝宁刚要回答,突然发现朝露殿的名字已经被用光了,若用其他现成的名字,那位业先生尚在这里,他随时可以当场戳穿。这可如何是好?

李清则见她这个样子,笑道:“不急,您只管写下来,等会儿来了,再让她写,咱们对一对名字。”

是啊,无论闯过多少关,这眼前最后一关最简单也最考验,一步棋错,满盘皆输。

李清则提议为了公平起见,谁也不要去看,姝宁一写完就折起来给业先生保管。

姝宁在心里默默祈祷,但愿与公主心有灵犀,所写一致。

不一会儿,两个西夏士兵将“使者”抬了过来。

那个业先生看了一眼脏兮兮的“使者”,目光久久停留,上下打量起来。看得出,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又脏又臭如此狼狈的“使者”。

等松了绑,又给了纸和笔,让“使者”写自己的名字。

公主被关了三天,时时刻刻担忧自己的处境,度如年。现在莫名被送了回来,见了自己的阿宁师傅,心里别提有多开心。可眼前这一幕直让她看不明白:怎么阿宁她坐在正当中,郑垣殷切侍奉左右,两边士兵拥护。这待遇不正是自己的吗?怎么短短三就变了天?

她拿着笔蹲在地上,左看右看,不知道怎么写。这里发生了什么?现在局势如何?她一概不知。

正茫然看着周围,郑垣有意提醒:“你使者的身份早已被说,不必再隐瞒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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