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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吕端保驾

刘娥也犹豫了,此时不动是等死,动是找死,则真是陷了两难。

沉默片刻,刘娥来回走了几趟:“我倒想到一事,前些时候官家为何此时罢了寇准,倒起用吕端,他可曾对你说过什么原委?”

赵恒想了想,将那一与皇帝的对话一一说了。刘娥越听脸色越是凝重,站了起来道:“自那以后,三郎可曾与吕相商谈过?”

赵恒摇道:“此浅莫测,我不敢贸然心!”

刘娥道:“三郎,你还记得当今官家是如何继位的吗?”

赵恒轻叹一声:“这事儿,现在何必再提!”此事为尊者讳,大家自然是从来不提的。

刘娥道:“妾身当就说过,官家继位波折甚多,因此上对于皇子间有类似的行为,是极为注意防范的。吕端经历四任开封府尹而安如泰山,寇准过于刚直。此时他贬寇准重用吕端,必有用意。”

赵恒道:“我记得我问过父皇,父皇同我说,吕端大事不糊涂。”

刘娥问:“自那以后,三郎可曾与吕相商谈过?”

赵恒摇:“此浅莫测,我不敢贸然心!”

刘娥道:“三郎既然认为吕端浅莫测,此事岂可避开,倒不如三郎直接上门,亲自测一测吕端的与浅,也让吕相明白三郎的诚意。更可和他一起求见官家,太子和相公求见,若官家再不接见,必有蹊跷。而且就算不见,三郎亦可问计吕端,他是宰相,若有事,也会替三郎做个见证……”

赵恒不由点,忽然脸色有些难过,于他是了两难之局,可是于皇帝来说,若他有更易之心,只怕也是要叹太子羽翼已成,若是没有更易之心,则是已经失去对局势的控制了。身为儿子,都是他难以面对的局面。

刘娥知他心,拍拍赵恒的手:“三郎,你与其在此处瞎猜,不如前去吕府,与吕端一同宫求一个结果。”

赵恒站起来就要走,忽然间停下:“小娥——”他顿了顿:“我正需要一个小内侍随侍于我,你就跟我去吧。”

华灯初上,宰相吕端独自坐在书房中沉思着。

他的桌上,放着一张御用竹心字笺,上面是写着一首诗。这首诗乃是当今皇帝所赐给他的。那曲江宴罢,皇帝作此《钓鱼诗》赐下,其中蕴含意,也自有吕端明白。

吕端至今已经是三朝老臣了。他的父亲吕琦,为后晋时的兵部侍郎。他本是幼时苦读经文,意欲科举出身。只是因为父亲的关系,荫封了千牛备身,此后经历国子主簿、太仆寺丞、秘书郎、直弘文馆、著作佐郎、直史馆。赵宋开国太祖即位后,再迁太常丞、知浚仪县,同判定州。当今皇帝即位,再以太常少卿为出使契丹的副使,开宝八年,任洪州知府,未及赴任,又改司门员外郎、知成都府,赐金紫鱼袋。此后吕端任为开封府判官,自此经历秦王赵廷美、楚王元佐、许王元僖、寿王元侃这四任开封府尹,如今死了两个,疯了一个,高升了一个为皇太子。他早已经处于政治的旋涡中心,言吕端糊涂,他只管做事,从不掺和任何一个亲王的派系。秦王获罪,开封府中与他沾边的官员都流放了;楚王一疯,许王来时便把附和楚王的员打压清洗;寿王就任,那些铁杆子的许王党自然灰溜溜地滚蛋。

吕端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开封府中,有故意与他为难,有要他表明立场,他只有装聋作哑,一派稀里糊涂,那些属官们,都是太明白了是哪个亲王的派系,为难的拉拢的,背后自有在。他只有糊涂地让扫兴,才无理会。那些太明白站了立场的,总是率先被清洗的对象。

饶是如此,许王元僖事件中,他依然是成了被攻击的耙子。被问罪为“辅佐无状”,贬为颍州副使。他神不动,安然去了颖州。直到他去后,开封府才真正无主了,皇帝这才发现,这些年来开封府尹走马灯似地换,并不影响运作。而走了一个开封府判,立刻就显出影响来了。这些年来政治风云如此变幻,而开封府始终不,正是因为有吕端在呀!赵普还活着时,他的眼光早已经落到吕端身上,认为吕端为,宠辱不惊,不形于色,将来必为宰相。只是当时,皇帝并未看到这一点,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了,他正是急需要这样一个在风云变幻中能够安然把舵的。没过多久,一道圣旨下到颖州,升吕端为枢密直学士。吕端进京领职行事,未到一个月,又拜为参知政事。即使是如此飞速的提升,皇帝仍然觉得擢升太迟了。不到一年,又拜为户部侍郎、平章事(宰相)。

那一个令百官震惊的“中书事必经吕端详酌”旨意,是这样一件政事引起的。那一,李继隆押解夏州李继迁的母亲上京,皇帝召见寇准商议,意欲杀一儆佰,敲打李继迁。旨意既定,寇准退出时,正遇到吕端,吕端见寇准神凝重,心中起疑,上前追问道:“寇相,发生了什么事?”

寇准正迟疑间,吕端更增疑心,问:“若是普通事务,则吕端不必与知,若是军国大计,吕端备位宰相,不可不知。”寇准被这一,说出了真相:“官家问下官如何处置李继迁之母?”吕端笑道:“如何处置?”寇准凌然道:“自然是斩于保安军北门外,以戒凶逆。”吕端大惊:“此事万万不可,寇相稍待,等下官立刻进见官家,求官家收回成命。”

这边忙见了皇帝,道:“昔年楚汉相争,项羽抓得刘邦之父,以烹而食之来威胁刘邦,那刘邦竟然说:‘愿分我一杯羹。’以汉高祖这样的开国明君,临阵都不顾其父,更何况李继迁这样反复无常的悖逆之?陛下今杀其母,明继迁可擒乎?若其不然,徒结怨仇,愈坚其叛心尔。”

皇帝吃了一惊曰“然则何如?”

吕端道:“以臣愚见,倒不如作为质,置于延州。虽然未必能得李继迁立刻归降,但是他母亲生死系于我们之手,便可牵至于他不敢轻举妄动。李母活着一,李继迁便不敢叛朝廷。”

皇帝拍案称道:“此计甚好!”他看着吕端,沉吟半晌道:“你平时每事让着寇准,都说你是个躲事的,可是遇上大事,你却不但躲,反而主动涉,实是难得。说吕端糊涂,依朕看来,吕端大事不糊涂呀!”

吕端连忙下拜道:“臣惶恐!”

皇帝点了点:“一切依卿之计,你且退下。”

吕端退出后,翌旨意下,寇准贬官,中书大事皆由吕端独揽。

然后,是曲江宴罢,皇帝亲自赐诗,上云:“欲饵金钩未达,磻溪须问钓鱼。”皇帝以姜子牙相比,自是嘱他好好地辅佐太子,托后事了。

想到这里,吕端的心沉重无比,大宋基业万斤重担,就要看他如何挑起了。

正沉思间,忽然家滚了进来报道:“相公,太、太子来了!”

吕端大惊,站了起来:“什么?太子怎么来了?”连忙叫取来官帽戴好,正要出迎,却见太子已经笑着带了几个随从进来了。

吕端连忙跪下相迎,身形未动,太子已经叫扶住了他:“吕相不必多礼,原是我来得冒昧了。”

吕端忙迎进太子,奉茶已毕,他便不开,但听太子道明来意。

太子含笑道:“今开封府事罢,车驾正经过吕相门前,随便就进来看看吕相。不致嫌我冒险昧吗?”

吕端连忙拱手:“吕端不敢!”心中暗自惴想,这东宫与自己的相府,倒原来是今天才让太子顺便路过了。

赵恒却不说话,只是专心品茶好一会儿才道:“好茶,这是蜀茶吧!”

吕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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