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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太后新政

涂了。”

钱惟演忙扶住了他道:“不敢当!王相,你我同殿为臣,原该是要相互提醒而已。”他扶着王曾坐下道:“寇公是要召回来的,待得过几年,朝中大局已经稳定下来,到时候,再召回寇准,正是时机成熟。就算寇准到时候有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也影响不了大局啊!”

王曾闭了闭眼,他忽然想起当张咏走时,对他说的话。

当时他是想留住张咏的,面对南官们的步步进,他需要像张咏那样的锋芒毕露之为助。

张咏却道:“我是个刺儿,只会与作对,不会与为善。留我,你会后悔,我们会连朋友也没得做。再说,太后将天书殉葬,以后的政治,会更清明。”

他听了这话,原是满心的赞同。不料张咏下一番话,却如冷水浇

他说:“但你不要以为,会回到当初之时,这个时代过去了。那时候立国未久,关洛之族有开国之功,占尽上风。蜀中江南之臣是降臣,说话不能高声。如今已经一代新起来了,赋税财源,这几处占了大半。太后之朝,必然是南北共举,你不要想得太美,反而自己栽了跟。”

他说:“别以为她是个就好拿捏,她不是后周符太后,太祖宋皇后,她啊,是萧太后冯太后之流的,你自己心里要有数。太后临朝这件事,就是你们自己小算盘打太多,把她给推上去的。如今家走到前朝了,就退不回去了。你此后做一个恭敬的臣子吧。”

他看着钱惟演,再想起张咏这言,忽然间什么都明白了,丁谓可逐,天书可葬,可是太后呢,如今再无能够撼动了。

木已成舟,而且是自己亲手所为,他长笑一声,心中却是无尽疲惫。

宋真宗乾兴元年走到了尽,新年到了,正式改元为新帝的年号——天圣元年。天圣者,二为圣,标志着太后垂帘的新政正式开始。

皇太后的生辰,就在新春元月,正式定为长宁节,皇帝率群臣朝贺,天下大庆。新君初立,天南地北远邦小国纷纷前来朝贺,连辽国也首次派遣使臣前来贺皇太后长宁节。

天圣元年,自那的帘子后面,一道道诏令发行全国。

元月,政令先从宫闱开始,当丁谓专权,为了讨好刘娥,建议各地每月进钱以充宫庭开支,刘娥罢丁谓之后,将此项政令立刻停止。同时又命三司节制浮费,设立计置司专门节制开支。宫中向有裁造院工及营,以及南北作坊的匠,终身服役,未得匹配,刘娥下诏允许他们可以释役自由婚嫁。

同时,因京东准南水灾,遣使安抚灾区,同时征召灾区壮丁伍,至京城修筑汴京城,既为增加京城防卫,也免百姓因受灾致贫而落为盗。

随后,将因当信奉神仙之说而设立的一些弊政一一停止。

二月下诏减各种斋醮道场的诸种繁文缛节花费;

三月,诏自今起各种宫室营造,三司须度实核算给用,不可再行借引滥拨。同时,令淮南十三山场实行贴茶法。

四月,是小皇帝生辰,为乾元节,百官及契丹使初上寿于崇德殿。

五月,实行陕西、河北中刍粮见钱法,并议皇太后仪卫制同乘舆。

六月,下诏罢江宁府溧水县的采丹砂之役,禁止各地毁钱铸钟;

七月,免除西南边境的戎州、泸州虚估税钱。并各地遇水旱荒灾均可蠲租如旧例,并蠲免天下陈年欠赋逋负。

九月,免彭州九陇县的采金砂之役,下诏禁止各地进献术士道官。

真宗后期,虽然开河通渠,奖励农桑,朝庭的收大大增加,但是由于后期天书封禅,采丹献芝,营造宫观祭天等,开支庞大,最后几年的收基本抵减支出,所剩无几。

刘娥当亦是看在眼中,却是不忍拂逆了真宗,亦是知道真宗之迷信道术,大半亦是为了太子尚小,国事不得托付,而企图延寿的苦心。因此直等得真宗驾崩之后,自己亲政,方才将这一节统统罢免。

至天圣元年年底,又免了各地采灵芝之役,同时令各地纳绢茶等贡物的,非本地特产,一概罢免。罢天庆、天祺各节宫观燃灯等开支。

纳绢茶等贡物的,非本地特产,一概罢免。罢天庆、天祺各节宫观燃灯等开支。

此外,大赦天下,减轻税赋,平准京东西、河北、淮南等地的谷价、复开永丰渠以通盐运,设益州子务,正式将纸币子做为官方流通物等。

这边减轻税赋,这边节约开支,经营得几年,国库之中,才渐渐丰盈了些。国富民安,刘娥的威望亦是盛一

天圣二年春天,又是逢例的朝会,群臣进承明殿叩拜已毕,站起身来,待要回奏事,却是一怔。

但见御座之上,珠帘依旧垂,天子宝座上却是空无一

宰相王曾上前一步,待要动问,珠帘后刘娥淡淡的话语声已经先一步传下:“官家前感染风寒,昨晚用了太医的药,如今才睡了安稳,不便起身。”

王曾怔了一怔,转迅速看了看曹利用,心中格登一下:平时太后单独召对辅臣议事或有之,但是百官齐聚的朝会中,太后之所以能上殿,倚的是天子年幼,辅佐理政这样的理由。而若是天子有事不能上朝,则理应免朝,太后岂能抛开天子,独自坐受百官朝拜?若是由这一路下去,岂非俨然前朝武周的前例了。也不过是这么一刹那的功夫,王曾脑中已经是思绪万转,想到这里,顿时出了一身冷汗,顾不得什么,便要开道:“太后,既然是官家龙体有恙,那今……”

刘娥已经淡淡地打断了他的话:“国事要紧,今大家都有一堆的事要议呢,其余的话,退朝后再单独奏对吧!”

王曾呛住了,才欲努力道:“这……”却见旁边一横穿而出,奏道:“臣淮南节度使张耆有奏。”

刘娥颔首微笑:“张耆何事?”

王曾怔在那里,听着张耆滔滔不绝地陈辞:“臣闻近年来江浙一带有巫觋挟邪术害,初发于江南,如今竟漫延到两浙、荆湖、福建、广南路一带……”

王曾轻叹了声,退后一步,冷眼旁观。

不知为何,今天朝会上奏的事极多,益州府要设立官办的子务;甘州、兰州来贡;党项有泾原、咩迷、卞杏三大家族纳质内附;汴忽发水灾,须定安抚祭奠事宜;王钦若上《真宗实录》;礼部奏议今科进士取用况……事繁多,不一而足。

纷纷事办完,也已经近午了,太后退朝,百官也自是退下。

王曾率众走出朝堂,但见烈目,一时间有些发怔,他是宰相本走在众前列,但是这一怔间,众也就三三五五地散走。

王曾回过神来,看了看左边,枢密使钱惟演正与准南节度使张耆在说话;再看看右边,侍中曹利用正和大学士冯拯一起离开;看看身后,副相张知白和鲁宗道正看着自己。他长长以吁了一气,不动声色地对鲁宗道说:“今还是去东门边你家附近那家小酒馆喝一杯如何?”

鲁宗道没好气地道:“你喝得下?”

王曾微笑:“为何喝不下?”

鲁宗道哼了一声:“好,你喝得下,我奉陪!”

一会儿群渐散,昭文馆大学士王钦若驻足看着王曾等三远去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冷冷一笑,走下丹陛。

王钦若离开后,参知政事吕夷简才走出来,走到方才王钦若站立的地方,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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