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城隍?”
姜太常愣了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快步上前追上许忧,拉住其衣袍哀求道:
“上仙,我不知您是何等的仙家,但我知道这私自敕封城隍,可是犯的通天的大罪啊!上触天条律令的!”
“你知道,我就不知道吗?”
许忧回淡淡说到,吓得姜太常当即低
道:
“在下绝非这个意思,在下只是……”
“只是你担忧,怕天庭追究起来,你四弟和少博受我的连累?”
不等姜太常说完,许忧就开打断,替他说出了接下来的话。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不不!上仙误会了,在下绝非这个意思!”
姜太常连连摇,急忙想要解释些什么,而许忧却早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不想听他东拉西扯,只是朝百纯镇的方向望去,幽幽开
道:
“你放心就是,天庭的老夫已经杀了两拨,他们学乖了,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了。”
“杀……杀了!”
姜太常惊的合不拢嘴直打结。
“嗯,连魂印都给他们扬了。”
“扑通!”
听着听着,姜太常就跪下了。
“上仙,这可是通天的大罪啊!”
有谁敢杀天庭的?还把他们魂印给扬了,彻底杀了个魂飞魄散,这可是结的死仇啊!
“前辈不喜让你跪,快快起来回话。”
海鲲一把将姜太常拉起,察觉到许忧不想再解释什么,便替许忧分忧,在姜太常耳边亲自说了一番,仅有一句话就让姜太常心中大定。
“说句大不敬的话。你也不想想,天庭行事何等霸道,如今被杀了上万天兵天将,其中不乏上五品、四品的神君,这么多中坚力量被灭,直到现在天庭连都不敢放一个,这其中是什么含义你还不明白吗?”
姜太常听后恍然大悟,看着许忧的眼神愈发的恭敬甚至畏惧起来。
他明白了,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佝偻老者不仅是一位上仙,还是一位一品仙帝!不仅是一位一品仙帝,还是一位强到能让天庭不敢招惹,默默吃下哑亏的一品仙帝!
他不由感叹道:“少博能跟着这位上仙,也不知是拖老祖宗的保佑,还是我姜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他姜家主脉之跟了这么一位能让天庭为之忌惮的强者,何愁
后不能大兴!
“走吧,他知道你们回了春华镇,莫要让他等急了。”
许忧负手领朝百纯镇走去,两镇相隔不到百里,许忧御风带着他们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城隍庙前,庙内神像耀出金光,姜太丞的身影从中显现,一眼便看到了姜太常。
“二哥!”
他快步上前,先是和许忧见礼,随后和姜太常双手紧握,激动之难以言表。
“老四啊,你还是十年前的样子,还是我记忆中的老四啊,一点有没有变啊!”
姜太常老泪纵横。
一别十年,已死之兄弟重现眼前,还是当初那副旧颜!但却他已不再是十年前的姜太常,姜家也不是十年前的姜家了!
“二哥,我没变,可你老了!这才十年的时间,你怎的老成这幅模样!”
在第一眼见到姜太常,模糊间认出他来时,从那副苍老颓败的面容之中,姜太丞便明白了姜家之中定是发生了大事,才将他的二哥在短短十年时间内成这幅样子。
“唉!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
姜太常无奈摇,两兄弟坐在城隍庙内叙旧,他将这十年间家族发生的事一一说给对方听。
听闻姜家如今的主事姜武为搏功名爵位,命他的大哥姜太祠充当诱饵炮灰去送死,成就武侯之封时,姜太丞不禁拍案而起怒道:
“好一个姜家旁系!大哥怎的如此糊涂,姜武豺狼之心尽皆知昭然若揭,大哥怎会如此轻易就范,甘愿拿自己的命,拿我姜家主脉的前运去成全姜武,成全他们旁系!”
“唉,老四消消气,消消气,这不怪我们大哥。”
姜太常比姜太丞年长五岁,又经历十年族内高压,显得比姜太丞老成持重的多,他先是挥挥手示意姜太丞座下说话,随后才无奈的低道:
“主脉旁系,都是姜家。背井离乡当做外乡不好混,一个大家族在那里摆着,族内族外近十万张嘴等着吃饭。这一切不是为了姜武,更不是为了旁系他们,而是为了整个姜家啊!”
“哼!”姜太丞闷哼一声,他不是不识大体之,只是咽不下这
气,接着义愤填膺怒道:
“我姜家主脉为了整个姜家牺牲那么多,可他们旁系,那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又是如何对我们的!”
说罢,他面露愤恨之色,喘了几粗气略微平复心绪过后,又咬牙切齿的咒骂道:
“倘若老爷子还活着,定轻饶不了他们这群狼心狗肺的畜生!”
“够了!老爷子死了!”
姜太常一反常态的瞪大双眼盯着姜太丞一声重喝,像只发怒的老狮子,惊的姜太丞不知所措。
片刻后,他又低下,恢复了那副颓然衰败的样子低声喃喃道:
“老爷子死了,连魂都不知道去了哪儿,我们连个城隍土地都没给他祭上。现在就连他老家的宝刀都被应国朝廷窃走藏在宫里,还提他做什么。”
这一惊一乍,将姜太丞的怒气给惊没了,心绪也平定了,他起身朝姜太常微微一礼,赔罪道:
“方才四弟绪激动,请二哥见谅了。”
姜太常并不怪他,只是默默摆手示意他座下。
随后姜太丞又问道:“二哥,你说老爷子的宝刀被那应国的窃走,藏在了宫里?”
姜太常默默点,如此一来姜太丞的脸上更为不解,眉
蹙。
“二哥,老爷子的那对逆鳞刀自打老爷子升天办葬的时候就没有找到,也就是说这刀绝不是老爷子死后才丢的。”
“那么二哥您想想,应国真的有本事能在老爷子活着的时候把他的刀偷走?”
“更何况应国上代国君和老爷子的也是匪浅,我们这个太字和少博他们一代的少字还是应国君赠的,他们怎么会去偷老爷子的刀嘛!”
这一番分析不无道理,甚至应国谴偷走逆鳞刀之事本就
绽百出。
然而这么一番有理有据的话却听得姜太常的一张老脸上毫无波澜,也毫不意外。
只等姜太丞说完,他才开反问道:“你能看出来不对,我们其他
难道就看不出来吗?”
“那……那这又是为何!”
姜太丞更为不解,明知这是假的,又为何偏偏姜家要这么说!
“唉,老四你就是书读得太多了,死脑筋。”姜太常叹息一声,将此中原委缓缓道来:
“老爷子的刀八成是他生前送给应国的,不知为何不曾留下个字据。”
“而如今李唐许诺我姜家倘能打下应国便让我姜家做应国之主。但我姜家是从应国出去的,若为利字而动兵,则难免招致天下骂名,更是师出无名,事故不成!”
“所以也正好,我们打听到老爷子的刀被奉在应国宫里,便以捉拿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