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回来时,故意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但那又能说明什么?说不定一直以来,泄露队伍报的是就是他常杰。
不然的话,为什么柳灰原暗中在商队内调查那么久,都没有发现端倪?
而且,您看看刚才常杰面对我时的样子,可没半点像担心商队或者我的神,只有计划出现失误的懊恼。
就好像一个明明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可到最后却没有取得任何应有结果的失败者。”
叶知秋嘲弄地冷笑了一声,“呵,那副模样,现在想想都让觉得可怜呢。”
“你是说,他原本的打算就是杀你?”
陆费犀依旧有些不解:“不觉得整个计划有些太麻烦了吗?”
“只要计划能够成功,区区一点麻烦又能怎么样?而且那可是送上门的替罪狼,还有这么多看着,让
挑不出漏
就够了。
真要查也查不到他的身上,说不得到时候还要夸赞他一声遇到危险竟如此奋不顾身、忠义无双呢”。
叶知秋微笑着,愉快地挑起眉:“既然一个个都这么想我死,那我怎么会这么让他们如此扫兴而回、失望而归呢?自然是要给这
局增加一点乐趣才对。”
看着叶知秋似乎一副成竹在胸,毫无所谓的模样。
已经完全话痨化的榜一大哥难得地陷沉默。
直到片刻后。
“为什么不立刻逃走呢?”他沉声问道。
叶知秋的境遇,让陆费犀想到了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发生在金乌一族的某些过去。
“身处局之中,快点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走得晚的话,我都不一定能够保证能够护住你的安全。”
“或许是不甘吧。”
叶知秋眯起眼睛,略微思索:“总觉得这么灰土脸的逃走,实在太不符合我的
格,虽然的确不怎么明智,但在手上的牌还有回旋余地时,我会好好处理的。”
说着,他自嘲着笑了一声,微微摇。
“您放心就是了,我向来是个惜命的,答应您恢复身躯的事
,也必定会做到。”
少年信誓旦旦地保证着,也不知道是对陆费犀还是在对自己说话,只是自顾自地轻声呢喃,神邃:
“毕竟我,向来是个最遵守承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