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回就跑，顺便还拉上了坐在步辇上不知所措的普王。而更令惊奇的是，除了马上扎了一支弩矢，姜公辅本居然毫发无伤。就是可怜了那些充作仪仗的金吾卫，他们很多穿的都是开天年间留下的绢甲，毫无疑问地被成了刺猬。

杨清死死锁住朱伙长的脖子，“你到底想要什么，非要把泾原军上绝路吗！”

朱伙长惨然一笑：“若朝廷恩裳士卒，纵我等有张仪苏秦之变，也说不动泾原军一兵一卒。不过是善恶有报罢了。”

杨清颓然地松开了双手，兵变到现在已经无可阻挡，恐怕就是马麟从地下跑出来都管不住泾原军了。既然无法阻挡，那杨清可不想几个月后作为一个伙长死在奉天城下，或者是一年后死在长安城中。虽然史书没有代朱泚军普通士卒的结局，但是死掉的概率非常大，不管是战死还是被清算而死，总之死得毫无意义。而如果继续这样按着历史发展下去，恐怕死才是必然结果。

所以杨清转手又拎着领子把朱伙长拽了起来。

“你是朱太尉的，是也不是，快带我去找朱太尉！”

朱伙长一愣：“咳咳，朱太尉？莫非是范阳朱泚？然其幽居长安，手无寸兵，见他有何用？”

杨清才不会听他的鬼话，这明显此地无银三百两。自古以来什么功劳最大，莫过于从龙之功，今天既然无法阻止兵变，那他怎么也要在朱泚面前混个眼熟，不然岂不是一辈子伙长命？

“焦大，焦大！”

没想到焦大这浑居然还在自己身边，而其他几个老卒早就在兵刚开始的时候便提着刀牌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走吧，朱伙长，就我们三个，一路上收拢一些兵，也够用了，要是我们第一个前去，想必你也能在自家主上面前涨点分。”

朱伙长无奈地爬了起来，一只手还被杨清攥着，其实他很想问一下，涨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