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央低着,没接这话,但嘴唇紧抿着,明显是心里还有火但是竭力压着。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顾珞冷嗤一声,声音里带着薄凉的讥讽,“你用不着和我在这里压着火,压着做什么呢?有什么不满,想说什么一气儿说完,省的我和谁亲近我和谁关系好,你又抽风似的去闹。”
顿了一下,她上前一步,挑起薛青央的脸。
四目相对,薛青央明显是要避开顾珞的目光,但顾珞始终盯着他,“明白告诉你,你算什么?你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管我要做什么。
至于你说的什么顾奉元,我听不懂,以后也不要在我面前再说这种话。
各有各命,不能因为我正好叫了顾珞就要摁
认爹,你想认,自己认去。”
说完,一甩薛青央的下,转身就朝自己屋走。
薛青央再次被她激怒,跟着上前一把抓了顾珞的胳膊,“你就是。”
这次他声音不大,带着低哑的嘶吼一样说出来,笃定极了。
顾珞回挑眉,等他下文。
薛青央舔了舔嘴皮,像是犹豫又像是挣扎,最终肩一垮,“我不光知道你是顾奉元的
儿,我还知道,你不是他的亲生
儿,我更知道,褚冰清不光是宁陵的小姨,还是你的。”
顾珞猜到了薛青央是知道了她的身份。
但是她只猜到薛青央知道了她和顾奉元的关系,却万万没想到,薛青央提到了宁国公府。
顾珞直接一把甩开薛青央,“证据。”
薛青央苦笑,“没有证据,但是我就是知道。”
顾珞眯了一下眼睛。
薛青央再次舔了一下嘴皮,“我......我最近做了一个梦。”
一听这个开,顾珞有点晃神。
靠!
这家伙该不会是个重生的主吧。
一般重生的才说什么我做了个梦。
转瞥了一眼那边屋顶方向,顾珞反手拉了薛青央进屋,但门窗没关。
把摁在椅子上,顾珞坐在旁边,“小点声说,展开说说你那个梦。”
薛青央垂着,手指
扣着桌面,“我梦到的也不多,我就是梦到你,梦见你小时候,梦见你被顾大
救走,梦见你在乾州,梦见你上京,还梦见你......梦见你嫁给了太子。”
顾珞心一跳。
她还真嫁给太子了?
“那你梦见我爹是怎么死的么?”
薛青央摇,“我这个梦,从
到尾就只有你一个
,没有别
。”
顾珞:......
合着你不是重生,你就是单纯的做了个梦?
但是这种梦,你确定不是青少年男孩子做的那种标志着生里程碑的梦?
顾珞狐疑看着薛青央,“合着你就拿一个梦来和我发疯?”
薛青央道:“我这个梦,特别真实,你小时候在宁国公府的事,都能对得上号,你在乾州的事,也能对得上。”
顾珞就道:“你怎么知道我在乾州的事你能对得上,你又不在乾州。”
“那是因为我和你有个婚......”他舌闪了一下,脑子转的快过了嘴
,及时的闭嘴,然后改
道:“那是因为我和你有个共同认识的
,我爷爷,你爹会和我爷爷提到你的事,我爷爷后来又给我讲了,就对得上。”
顾珞就道:“那也有可能是有所思夜有所梦啊,你白天就觉得我和顾奉元的
儿是一个
,所以晚上做梦也梦到了这些。
你梦到的那些,的确是都能和现实对得上,可对上的那不都是顾奉元儿的现实么?和我顾珞有什么关系。
你只是在梦里强行把我变成了她。”
薛青央摇,“没有,我梦见你被太医院院使苏云海揭穿了
扮男装的身份,我梦见你进宫做了医
,我还梦见你嫁给太子。
这些,都是你。”
“那你梦见我死了没?”顾珞问。
薛青央愣了一下,赶紧摇,“没有,怎么会死了,你过得很幸福!”
顾珞就翻个白眼,“行了,滚回去睡吧,什么时候梦见我死了再来说吧,我真是疯了大半夜的听你在这里讲鬼故事,滚,赶紧滚。”
薛青央看着顾珞,“为什么别可以,我不可以?”
顾珞知道他什么意思,真诚的回视他,“因为别对我都是坦诚相待,而你不是,就这么个事儿,你都要半真半假,你说我为什么要把你当朋友?你配么?”
这话说的尖酸刻薄。
薛青央死死咬了咬下嘴唇内侧的,他想要解释,可又觉得根本没法解释,盯着顾珞看了一瞬,霍的起身转
出去了。
顾珞啪的将门关上,直接倒躺到了床上。
薛青央说的那些,她无从判断真假。
或许她在的这个世界是一本小说,薛青央带着剧穿书了。
或许薛青央重生了。
但薛青央说,他从到尾只知道有关她的事,别的一概不知,那就神奇了,和这两种都不相符。
那就还剩下另外一种。
有故意告诉了薛青央什么,让他拿这些来试探她。
顾珞不能说肯定是这种,但不排除可能。
如果是真的,那会是谁?
为什么要试探她呢?
季卿献和黄大夫也试探她,她也试探季卿献和黄大夫,但这俩加一块给她的危机感都没有一个薛青央来的强烈。
可薛青央今天那一通发疯,分明又是一副很在乎她的样子。
如果连这个都是装的,那这不去拿奥斯卡小金
真是
费了。
琢磨着这些事,顾珞直到后半夜才昏昏沉沉的睡着。
翌一早,又是被拍门声吵醒的。
“小红兄弟,小红兄弟,快起床了。”
顾珞本来睡的时间就短,现在被他一吵,睁眼瞥了一眼窗子那边天还没有凉透,直接抄起手边枕朝那
门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让大山子拍门的动作停了那么大约半盏茶的功夫。
紧跟着,砰砰砰的声音又起来。
“小红兄弟,快醒醒,太子爷府邸派来接你了。”
一听这话,顾珞眼睛倏地睁开,一骨碌坐起来,几乎一步就从床榻跃到了门然后一气呵成的打开了门。
“太子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