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戴着那个鬼面具在前和展谨对战，点进黑山石，将发剪掉再扔出来。这是个很不一样的，那时候他便有了计划。

后来三国战，黑山石四百全数牺牲，他得知这消息的时候有些难过。边军城的时候，他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坐在椅上一言不发，差点开心得叫出来。

佛光出现后，他开始调查事真相，当他发现这件事和了安有关的时候，他便知道机会来了。柏逐昔送了安回北川寺的时候他也在，像柏逐昔这样离经叛道的其实是充满魅力的，尤其是了安这样不曾踏尘世的，很容易被她吸引到。

了安离不开这个山匪，而这个山匪，终究也离不开他。

虽然柏逐昔从不曾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祝策的存在，但他一直都在想尽办法去了解这个。

他又倒了两杯酒，喝掉一杯，另一杯放在她方才坐的位置。

“你会来的，二当家。”

他敢这么笃定，并不是他拿捏住了柏逐昔的把柄，而是他清楚武陵如今的状况。柏逐昔跟荆竹门较真，终究是把江湖表面的和平给挑开，那些见不得光的会接二连三往外窜，且看柏逐昔能忍到什么时候去。

她可以接受自己过得不好，被暗害也好，被围攻也好，凡是只针对她的，她便没那么在乎。但若是针对萧济之，针对她所珍视的大夫呢？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还有一件事他也很清楚，那就是所谓的江湖。

本来是个难以把握的东西，但贪婪总是在恶的那一面排第一位。黑山石从前在江湖中有多耀眼，如今就有多惹眼。是个都想从萧济之手中得到点什么，到底萧济之是仗着黑山石的势发的财。

旁的不论，只说远垂渡一处，一个月的进项就比那些小码一年的进项好，谁会放着这么大块肥不眼馋。

他赌的，是他见惯了的类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