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门婿,有一个半岁的孩子。只比我大10天的他已经身为
父,跟我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就那样莫名其妙成为一个
坏别
家庭上门挑衅的名副其实的小三。
我哭过一场,想要打电话找他理论时,电话里传来的是“您的手机已欠费,请及时充值。”我只好跑到楼下不远处的公用电话打过去。对我的指控他照单全收。他说那个对他不好,有矛盾时提着菜刀就可以扔向他,所以他想一个
出来静静。
“那么你还他吗?”我问。
“!”他答
“我算什么?”我问。
“我也你,甚至比
她多一些。”他说。
“那么你打算怎么处理两个都没有法律认证的老婆。”我问。
“为什么我要被这个问题困扰?她在家里,我们在外面,就算在一起了,那也是你们要搞好关系,不是吗?”他回答得理直气壮。我尽然无言以对,只能木讷的挂断电话。
看吧!他渣得多么理直气壮。这一刻我明白了,我不能去毁了别的家庭,也不能生下这个可怜的孩子。我不可能改变得了一个根本不
我,骨子里都已残废的渣男。也不要异想天开,曾经能为了钱为了他自己潇洒度
,劝你去坐台陪酒的垃圾;一个可以当着你的面表露出想要睡你朋友的垃圾;一个吸毒成瘾的垃圾,怎么会因为一个如此平凡地我而有所改变。
我知道不能生下这个孩子。如果生下这个孩子,我们要如何自食其力?如何去面对一个吃喝嫖赌样样通的男
一辈子无止境地骚扰?
我这才明白曾经被骗了钱;在电子厂里面做流水工累得全身发酸,汗流浃背,还被领导骂得狗血淋
,都算不得什么大事。
幻想的与现实的
打了一架,败得惨不忍睹。
那天我没有再回厂里。我自离了。是我曾经的同事,现在代替阿美位置的闺蜜,易珊来接的我。她像一个男一样一把把我拥
怀里让我哭泣,给了我这个男
从未给过的温暖。
第2天他来了。对了,忘了告诉你这个渣男的名字,一辈子住在我恨里的男,他叫李中炯。他无所谓我要不要这个孩子,也无所谓珊珊赏给他的两记耳光。还能在吃了耳光后开
找我拿钱去买打胎药。
被他压榨得身无分文的我,怎么还能再榨出一滴油来?我甚至怀疑他并没有拿我那笔钱寄给他岳父,而是拿去买了毒品或者找了小姐。珊珊问他要多少,他说;“问了店家,要400。”珊珊给了他。之后,我们一起回到昨珊珊租的旅店。进到房间里他把药给了我,自己到一边靠墙点燃一根烟抽起来。
其实我习惯叫珊珊老姐。老姐递给我一杯水,握住我颤抖的双手,怨恨地看了一眼墙角的他,转而温柔又坚定地说;”吃了吧!小妹。擒住你的眼泪。这是你唯一的选择。相信我,这也是你最正确的选择。放心吧!过了这个坑便又是晴天。”不管我怎么恐惧还得心痛地摸着肚子无声的哭泣着吃下去不是?下午4点左右老姐拿给我300块钱走了。她只请了一天假,今天必须回到厂里去上夜班。
她走后,李中炯也找了个借离开。留我一个
独守一方悲凉,自己为自己一砖一瓦建造着
渊,直到体力不支,沉沉睡去。第2天透过窗帘
进来一丝太阳光,我才醒来。我起身下楼退了这个相对比较昂贵的房间,在附近的私
旅馆住了一间20元一天的房子。房子
旧不堪,里面有一张小小的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没有窗户,只在靠近走廊的地方有一个通风
。走廊尽
是公共厕所。整个房间弥漫着发霉的味道。
我猜想滑胎是会流血的,就下楼到附近小店买了两大包纸巾。我不敢向任何打听关于滑胎的事,只能一个
在房间里忐忑不安的等待。感觉上漫长的时间,事实上并没有过去多久,肚子开始锥心刺骨的疼痛起来。随后开始有
体从身下流出。我支撑着自己赶紧下了床,生怕把这个发霉的床单弄脏。站在地上擦拭掉流出的血
,支撑着自己忐忑不地走向公用卫生间。我暗自庆幸短短的路程没有遇见一个
。
不幸的是我就那样晕倒在了卫生间。醒过来看着满地的血,没有去顾及身上的血,赶紧拿起挂在洗手池旁的拖把拖净地板,又把拖把洗
净往房间里逃,滑稽得像个刚偷到东西的小偷一样,赶紧逃离现场。
回到房间的我连哭泣都必须把声音压下去。我慢慢的走向床,刚要上去时看见自己不净的裤子又退缩了。肚子又开始剧烈的疼痛,有血
又流了出来。我拿出纸巾擦拭,有一块血
模糊的
留在了纸上。我不记得当时是想了什么崩溃的,但“孩子”两个字一直在脑海中闪来闪去,我轻摸着
状的血块放弃了挣扎,就那样躺在了地上,四肢蜷缩。
有什么事可以再在意的,身体是脏的,一个杀手的心是多么恶毒。脸上血的腥味混杂着灰尘的味道,让发霉的空气和疼痛的身子形成了一个虚无的,全新的魔鬼般的我。我突然发癫自己毫无察觉尽然把手指沾上地上的血放到了唇边尝了一下,立马又胆怯地猛甩自己几个耳光。然后发呆,有时压制着声音怒吼,有时哭泣,一直折腾到昏昏睡去,继续在梦里折磨自己。
早上醒来,他发了一条短信问:“在哪里?”我回:“借过客旅店。”然后把手机随意扔到一边,坐到椅子上继续四肢蜷缩抱在一起。我没有再顾及把别椅子弄脏的事
,仿佛知道有
会来收拾残局。
不过10来分钟时间,他敲响了门。我为他开完门就转身走回到椅子坐下。他仿佛吓得不轻,屹立在门不敢有进一步动作。
“有烟吗?”我问。
“什么?”他一脸不敢置信。
“有烟吗?”我又问。
“烟?烟,哦!有!”他边说边走向我,把手里的快餐和水放到了小木桌上,颤抖的双手从裤子兜里掏出了烟和打火机。我一把夺了过来,放到嘴里点燃吸了一,被呛得不轻。他拍了拍我的背心,说:“别抽了,吃点饭吧!我出去一下再回来。”
我没有理他,也不记得自己已经两天未进食,我只是拿起纸巾开始擦拭脸上的血来掩饰自己的软弱,并装出一强势来宣示我的恨意。
他不敢直视我的眼睛,拿上桌上的钥匙走了几步回过来看了看,又才开门离去。
他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条毛巾、一套冬裙、一个小盆子、两大桶矿泉水。他把矿泉水往盆子倒了一些,弄湿毛巾开始为我擦拭。我像个活死一样任由他帮助自己没有一丝反抗。
我一直疑惑地望着他,望着望着开始有些心软。有些莫名其妙的感动。
看吧!多么下贱的我!哥,你要是知道你的妹妹如此软弱如此下贱不自重,你会不会就不再要我这个妹妹了。想到这里我急忙否定了自己,对自己说:“不会的,就算全世界的抛弃我,嫌弃我。我的哥哥也只会站在我身边守护我。哪怕要与全世界为敌,也在所不惜。”
我是你的心。是爸爸妈妈的掌上明珠。是
的小棉絮。爸爸妈妈?想到这几个字就会令我惭愧不已。前几天还答应得好好的说是要回去。如今我要怎么反悔,要用什么借
去搪塞。身子里的血不知道还要流到几时休?怎敢让父母知晓?能用什么借
才能让他们不起疑心,放弃回家和
团聚?
是我们那么重要的
。是想到就能感觉到温馨,仿佛她就在我身边的亲
。
突然不想提起这些回忆。那些温暖的时间在此刻冒出来只能是添油加醋增加我的伤痛。说说我那一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