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薄唇溢出,他闭上双眸,睫羽纤长。
眉间有几分淡淡的愉悦,并不明显。
也许,他知道阿止未说完的话是何了。
*
云止醒来的时候,旁边依旧有颗毛绒绒的脑袋。
少年似乎睡得很香,甚至顶上翘起一根呆毛,就那么直愣愣地立着,与他平
里的形象丝毫不符。
她沉默了片刻,最后一言不发。
这段时间以来,她似乎都有些习惯睡醒一睁眼就看到旁边有颗毛绒绒的脑袋了。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后可不能如此。
少用手揉了揉少年的脑袋,替他把那根呆毛压下去,尔后轻轻翻了个身,又闭上眸子沉沉睡去。
然而她身边的少年却突然睁开眼,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眸色幽。
好半响,拥抱少的力道更紧,同样闭上双眸……
窗外的阳光在两相拥的时间中缓缓穿透窗户,洒在地上,留下一片金黄辉光。
“该回去了。”少年漫不经心地道,声音很随意,像是不经意的提起。
云止没反对,“回去罢。”
她同裴祁在这里待的时间也够久了,他又是一国太子,停留太久总归是不太好的。
而她的伤早已好的差不多。
确实该回去了。
裴祁微挑眉,绯色薄唇轻微上扬,他倒是没想到阿止答应的这般脆利落。
不过如此也好,若是不愿…
少年垂着眸子,令看不见他眼中的
绪,方才微微扬起的薄唇放平,眉间浮现戾气。
若是不愿…
那他便只能将她逮回去了。
只是到了那时,阿止怕是会不高兴的。
坐上马车的那一刻,云止还有些恍然,她的身边依旧坐着裴祁,少年手中拿着白玉折扇,悠悠地扇着。
驾车的云止不认识,不过应当是裴祁的
。
他面对裴祁时那种不自觉流露的恭敬与敬畏,哪怕再如何掩藏也能够看的出来。
她抿了抿唇,没有去问。
此地距离元羲并不算远,却也需要一的路程。
整坐在马车中,哪怕是再如何舒适华贵的布置,那也是烦闷的。
她蹙着眉靠在少年的肩膀,
神状态不太好。
阵法留下的钝痛依旧存在,只是随着时间的加长缓和了些许,不如最初那般痛苦,却也依旧骨髓。
也不知这样的状态,什么时候能过去。
若是让她一直承受着这样的疼痛熬到任务完成,那她觉得任务的难度又上升了一个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