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云止醒后可能会有的吩咐。
说实话,对于当今这位太子妃殿下,她是极为惊讶的。
或者说不应是惊讶,而是震惊。
大婚当逃婚太子,狠狠打了她家主子的脸,主子立马追去,她原以为这位太子妃会被马上抓回来以严刑以待。
毕竟是她的主子,心有多狠她是明白的。
却未曾想主子不仅没有带回来,甚至连自己都没回来,等到回东宫时已然过了好几
。
她原以为定然是主子动用了私刑,也许那个胆子大得敢逃婚的会直接消失,又或者回来了也是凄凄惨惨。
却没想这一切的发展根本不如她想。
太子妃不仅回来了,还完完整整的回来了,甚至见殿下的模样,似乎还对她颇为宠。
槿禾叹了气,只觉云止是个奇
。
老实说,这不是她第一次见这位太子妃,她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在乞巧节。
那殿下设计要演一出戏,是她将死去的太子妃带回东宫。
婢眼眸中闪过几分敬佩,微微回
看了眼云止所在的方向。
所以这位也果然厉害,上次见面她家主子还对她痛下杀手,这次见面便是一副疼怜惜的模样了,还吩咐她这个暗卫来守护,看来当真很是看重。
槿禾这般想着,面上却很是沉静,不发一言,恭恭敬敬的守候在门,偶有经过的
会唤她一句槿禾姐姐。
已然失去暖意的阳光投过窗户投进殿内,落下一片光明。
少迷迷糊糊地蹙了蹙眉
,睫羽轻轻颤抖,尔后睁开了眼。
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她一时还有些发懵,反应了片刻才回想起她如今住在裴祁的东宫,都要叫她一句太子妃。
她挣扎着起身,发有些微
。
少下榻,朝殿门外走去。
殿外的似乎也听见了她的声响,当即出声询问,“太子妃醒了?可要用膳?”
是槿禾。
云止走出去,刚想说不用,却发现殿外站了个意想不到的。
他似乎并不喜她,只是隐藏的极好,虽说面上毕恭毕敬,可眼神中的愤怒与厌恶却是真实存在的。
见她出来了,马上低声行礼,“才平安,见过太子妃。”
动作较为缓慢,甚至眉蹙着,额间溢出冷汗,显然做的有些吃力。
“起来罢。”云止这般说道,回想起之前裴祁罚了平安十大板,倒也能理解他为何是这个状态。
不过平安不是她送给裴祁的么,怎的跑到她这里来了。
“公公来此可是殿下有何吩咐?”她下意识的便想到是裴祁有何事要召她,所以才派平安前来。
谁知一说到这小太监便浑身一僵,原本就有些泛白的脸此时更是不好看。
他沉默了片刻,又是行礼,低着道,“殿下命
才领完罚后便来太子妃这,从今往后,
才便是昭和殿的
才了。”
他说话的语气无甚起伏,是少年那般净纯澈的声音。
听不出什么绪,但云止知道他定然是不高兴的。
从太子的才变成太子妃的
才,看着似乎差别不大,毕竟两位都是极尊贵的主子。
可太子妃毕竟属于后院,原本伺候主子爷,赏罚如何地位如何都是看太子的脸色,如今却要看太子妃的受宠程度。
就像是朝堂之上被分权的皇帝,地位依旧是那个地位,却又似乎不如从前了。
搁谁身上都不乐意。
而且她又逃婚过裴祁,在平安看来那完全就是对他家主子的侮辱,她没受罚他便觉得惊奇了,如今竟还要他伺候她。
云止不自觉地眉梢流露出几分笑意,有些幸灾乐祸。
最为重要的是,她如今的这张脸可是同原本自己的那张脸极为相似,落在被她救过的平安眼里,那不是纯膈应吗?
毕竟在他看来,她就是因为这张脸才得了裴祁看重,而那些原本都是属于他中那位神
大
的。
她这个赝品仗着神大
不在,作妖作福便罢了,还这般不识好歹的敢逃婚。
也不知平安心里多堵得慌呢。
她越想越觉得好笑,竟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而小太监此时还处于行礼的动作,闻声手掌攥紧了不少,虽看不见面上神色,却也能猜出几分。
“起来罢,你如今受了伤,莫要动不动便行礼,我现在也不需要你伺候,伤养好在来也不迟。”少说道,嗓音中没有过多的
绪,淡淡的,听起来很是体贴。
平安没有起身,经过云止方才那般的笑,以及她之前做过的那些行为,他如今对这位鬼域公主,已然选定的太子妃实在无甚好感。
哪怕她此时说着关心的话,他也觉得她不过是做个样子。
“禀太子妃,殿下吩咐了才要伺候您左右,
才不敢抗命。”
云止微愣,倒是未曾想裴祁居然这般吩咐,看了看平安冷汗直流,明显疼痛的模样,抿了抿唇,“那你先去擦药,药擦完了再来。”
平安这个年纪,比裴祁还要小上两岁,他用起来倒是把
家当陀螺使。
“是,才谢太子妃体谅。”这下平安到未曾拒绝了,谢过云止后便转身出了昭和殿。
看着小太监一瘸一拐离开的模样,云止眸间依旧有几分笑意。
看平安如今这副样子,似乎很讨厌她呢,裴祁这吩咐也确实有意思。
像是存心给家添堵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