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

顾渊：这和我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池语叹了气：“柏峰上原本只有我与欣阳两个，前几年我闭关，便只剩了欣阳一。我怕结界太多挡着他下山历练，索将柏峰的全撤了，独留了月夕宫的一个，后来闭关出来，也未再续上结界。我原本以为，此次水风宴没那么多幺蛾子，结界也没有重新护上，你瞧，这不过三五，就已经有苍蝇想往里飞了。”

悬镜中，风沙漫天，冰雹如雨，势猛烈而疯狂。

她看着悬镜，冷不丁问：“你也会结界？”

顾渊点。

池语心中道，你如今设下的结界，我倒是也会，甚至连手法都一模一样。

离了奇了。

顾渊拍了拍袖，慢条斯理道：“龙啸与长青结怨许久，你可曾想过，这其中缘由？”

“老一辈的恩怨牵扯到新一辈，这样世世代代纠缠下来，谁还分得清最初的由是什么。”池语看着悬镜中的风沙，淡淡道：“加之我三十年给严苓的那一剑，我想，大抵龙啸上上下下没一个不恨我。”

她说得极其轻描淡写，像是被一整个宗门针对的并非是她一样。

顾渊看着她，眼神渐渐暗下去，嘴上却淡然道：“哪有那么久，不过就是你我上一辈的恩怨罢了。”

池语偏看他。

顾渊轻轻笑了笑，“倒不如，现在先给柏峰上几个结界，如此一来，一会儿若是真与龙啸的对峙了，你也好说。”

池语看了一眼他。

顾渊说的没错，眼下柏峰之上并没有任何结界阵法，若以此模样与龙啸对峙，那么池语将不占据任何优势，很有可能还会遭龙啸之污蔑，说是公报私仇。

她思索一番，咬牙道：“若非龙啸，我当真是不愿在长青设那么多阵法结界，白白费力气。”

龙啸不在十大派之内，勉勉强强算得上中规中矩的门派，自百年前出现后，一直与长青拧着一劲儿在较量，明里暗里使绊子，甚至胆大如今，也不是没有过。

池语并非一次两次见过了。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在水风宴前夕，龙啸之居然当真敢上柏峰，当她这个长老不存在。

顾渊笑笑，“总有那么些，没甚么道德观念。你若非要同她讲理，只能是你自己给自己找气受。”

池语不接话，她手腕翻转收了悬镜，又从袖袍中摸出几颗灵石来；顾渊看她随手往地上一丢，双手结印往下一推，一阵“轰——咔”之声从他脚下传出，灵力波动迅速蔓延到了整片柏峰之上。

接着，灵石碎裂，化为齑，全部消失在土地里。

池语的唇色苍白几分，连语气也懒散不少：“龙啸还不配我费心思设结界阵法，几枚灵石足够困住他们了。”

灵石阵法多、小，且，又比大阵法复杂，从一个里出来就掉到另一个里，环环相扣，困不住你，耗也能耗死你。

只是顾渊偏往林子外看了看，轻咳两声。

他道，“但你困不住龙啸的领队。”

话音未落，一道气劲不偏不倚正正打在池语脚下，上边带着一张信纸，是谭允递过来的。

上边说，龙啸的领队，三长老带来，要了。

顾渊轻笑，“你瞧，这不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