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池长老？屠个龙就不行了？”

“不过如此嘛，成里端的一个好架子，结果一条龙就打回原形了。”

“她不是什么事儿都不管吗？今儿怎么来了？为了救徒弟？”

“徒弟可能还不如她的权位重要呢。蛟龙出现在长青，她若不出面解决，很有可能连长老的位置都没得做。这不，出来躺这儿了。”

“我瞧着她和她徒弟关系还不错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几十年前，她师父也就是长琴尊者仙逝的时候，长青上下举宗哀悼，偏偏找不到她。等三过去，方在长青山背后山找到她，喝了个酊酩大醉不省事……”

“你如何知晓？”

“我如何知晓？举宗找她，一条血路蜿蜿蜒蜒拖进山里，如此场面，总有些小道消息的罢？”

……

总有些小道消息的罢？

可为何他什么也不知道？

顾渊的手瞬间紧握，眼神沉得吓。

怀里的池语吃过药之后显然沉寂了许多，长青也不晃了，慢慢安静下去。她右胳膊上的血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生长起来，渐渐覆盖了整条胳膊上白森森的骨架，莫启看着，有些震惊：“以泽兄，你的医术已经好到可以白骨的地步了吗？”

薛崇笑笑，叹了气，语气里是满满的担忧：“这并非是白骨，而是你师父身子，本就不是身了。”

莫启没忍住，极度震惊地喊出声：“我师父她怎么了？？？”

这回倒是罗音愣了，“你不知道顾渊几十年前出手救你师父的事？”

“我知道，但是……我不知道内……”莫启眼眶红了一圈，手足无措地摆手，“我当真以为，就是救了一命……所以我答应他让你们来，来救救我师父……”

众沉默。

顾渊没回，默默看着池语的手臂一点一点恢复，终是狠道：“三大宗，是该翻翻天了。”

“可你没法翻天。”薛崇劝他冷静，“三大宗存在时间太长，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剿灭。更何况……”

顾渊抬看他。

薛崇道：“更何况，此番况一出，那些藏在暗处窥伺淞念一举一动的，也要出手了。”

琴昇生前招惹的太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

只可惜，琴昇走了，留下来的便要替他承担怒火。

顾渊不说话。

薛崇道：“好生养着罢。这两，淞念也需泡冰泉镇魂镇灵气，你带着她去休养，至于欣阳，暂且给我和璇玑。”

顾渊依旧不说话，沉默着，抬看了看天。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只剩了一残月挂在漆黑的天穹里，孤零零的，冰冷又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