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七天前的事了……”

这小白狐狸年纪尚幼，说起来话也是磕磕绊绊的，有时候会分不清主次，不过众大概也听明白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当时有一队类来到这虞山处，在外面那个葫芦那里，建了这个东西。”

“建完之后，就把那块碎片，放进了那个圆盘子里，然后在八个方位用一种奇怪的顺序点上篝火。”

“然后就有好多鸟兽，像失心疯一般往祭坛这里扑来。”

“那……你为何没事？”

许晴鸢的问话很犀利。

小白狐神色一黯：“爷爷说，那祭坛散发出来的元气波动虽然香甜，但是狐族天生就擅长魅惑之术，所以这东西对我们来说，虽有诱惑力，但不是不能抵抗……”

小狐狸一顿，又补充一句：“当时我也都不觉得有多难熬，还觉得挺好玩的。”

疑问一解答，众继续安心听小狐狸讲故事。

“……那些没想到居然会招来这么多走兽飞禽，因此打算将它们尽数击杀，只是……我们有不少狐族同伴在躲在一旁瞧热闹，被他们发现了……”

后面的话语通过小孩子的说出来时，十分简单，但是……众听在耳中，依旧觉得心惊跳。

所有狐狸都没有对类下死手，只是以逃命和驱赶为主要对抗手段，但是那群没有这份慈悲心，招招奔着要害而去，狐狸顿时损失惨重。

“……当时我的爷爷，就是为了救大家，所以将里内丹取了出来。”

“内丹……在里？”

众不明所以，内丹不应该在体内吗？

小白狐点了点：“爷爷说，妖族修行，总是要先幻化成的，既然要先变成，才能修成仙，那自然是要庇护一方百姓的，这样既积德，也修气运。所以爷爷的内丹一直在中护着元和镇百姓不受邪祟侵扰。这下太多狐族要死在这里，所以爷爷才将内丹取了出来。”

聂铮顿时想到了之前在元和镇，为何没有任何的失魂者出现，原来原因是在这里。

“只是后来……后来……”

说着话，这小白狐再次哽咽起来。

“后来我看见了妙玉姐姐，她整个呆呆傻傻的，显然是被邪祟附了身。于是我就求爷爷救救她……其实是我害了爷爷的，那群类根本就害怕爷爷，不是爷爷的对手。”

小狐狸这话不假，结了内丹的妖兽，若是仅有一只，类修士并不惧怕，我一个打不过你，但是我有一群啊，用海战术，堆也把你给堆死了。

但若是妖族成了群，其中有一个修出了内丹，就很让忌惮了。

“……我们将妙玉姐姐救进来后，这里又来了好多，不知道为什么，都是族，他们自己就打起来了，我们狐族从来不会自相残杀。为什么你们族会？”

正在默默听小狐狸讲故事的众全部哑然。

“……之前的那群打不过，就将血滴在了那东西上，然后所有都疯了，好多都变成了怪物……妙玉姐姐也要变成怪物，幸亏我爷爷用内丹护住她。爷爷说，她救了我的命，活命之恩，如同再造，我还问爷爷什么是再造，爷爷说就是我爹娘再生我一次，可我爹娘早就没有啦……”

说着说着，小狐狸又啜泣起来。

聂铮不由得用手抚了抚他的脑袋，于是他就靠着聂铮呜呜哭了起来。

片刻后，小狐狸继续说道：“后来又跑过来一只大黑老虎，它们谁都打不死谁，爷爷就说，必须要把那个东西坏掉才行，不然狐族活不了，怕是整个虞山都要完蛋。”

“然后你爷爷便去用手将那碎片拿了出来？”

小狐狸点了点。

聂铮有些唏嘘。

这个山寨版的山河社稷盘，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法宝了，而是一个小型的阵法。

越是阵法，越要小心翼翼，这祭坛连了八根锁链，挂满了奇怪的符篆，想来随便坏一根，这山河社稷盘就失去了效用，若是直接用手去摘阵眼……那跟寻死有什么区别？

难怪当时那黑皮老狐狸晕死在祭坛旁。

“后来……就是你们来了，然后你们中间，有一个把那东西又放了回去……”

说到这里，事就基本眀了了。

“那……你可还记得，最初来的那一批……有什么比较特殊的特征？”

这个消息对聂铮而言，很重要，自己即便时无多，可真相……必须要知道！

“他们……”小狐狸咬着手指斜望天空，“他们……有一个穿着男衣服，说话却是的声音，别的……不记得了。”

扮男装？

很难窥探事原貌，但好歹有了些许线索。

李素瑾如约毁掉了这祭坛，聂铮也寻了块风水宝地将老狐狸下葬，恭恭敬敬的朝他拜了一拜。

无，妖有，十余年，竟是一直没变过。

聂铮看着这只小狐狸乖乖在坟前叩了九个，不禁想到了许晴鸢。

当初把她救下时，她也是这般倔强懂事加可，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晴鸢！”

“请你喊我许仙子！”

聂铮看着她递过来的白眼，心中哀叹。

不一会儿，许晴鸢走了过来：“安堂主有何吩咐？”

“没事，喊着玩的。”

“你！哼！”许晴鸢扭就走，刚走两步，猛地一回，“哼！”

“哎哎哎，许仙子，有事，有事相询，劳烦许仙子屈就。”

“你有……什么事？”

“之前……你想毁这祭坛时，你说，都怨聂铮那大魔！都是因为他，具体是因为什么？你师父当时把你话打断了。”

听到聂铮居然这么八卦，当即白眼又是一翻，扭身就走。

不过这一次没走两步，许晴鸢自己走了回来。

“师父她老家一直倾心于那聂铮，以至于这么多年一直孤苦伶仃，现在你出现了，也好。我能看得出来，师父待你很不一般，希望你能好好待师父。若是……若是敢伤了她的心！即便你是天王老子，我也绝不饶你！！”

许晴鸢放完狠话后，一甩秀发，扭就走，飒爽的一塌糊涂。

聂铮直接原地懵了。

这对话……好突然……

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怎么……就变成他倾心于我了？

他他他他……他倾心于我？

这个死断袖，他怎么可以倾心于我？！

聂铮越想越觉得菊花有些紧。

“安哥哥……安哥哥？带我去看看妙玉姐姐吧！”

聂铮突然反应过来那小狐狸在叫自己，对啊，我现在是安叙，不是聂铮了，有什么好怕的？

他介意什么，我就偏要做些什么，这样不就行了？

更何况，不摆脱掉李素瑾，我如何去查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