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我难做。”
拿着玉扳指,禁军目大手一挥:“
衫烂褂,维修师父两名,未夹带违禁品,准许放行。”
搬开栅栏,解开锁链。
门一开,进刑部大狱的第一关就算过了。
“还挺容易。”
崔鸿建小声说道。
“容易,是因为我们找对了。”
张恒并不奇怪。
别说聊斋世界了,就是现实,监狱内的狱警队长,想带个进去转转也容易的很。
要不然,应该在监狱内服刑的孙某某,怎么能在外面喝酒唱歌,侮辱。
绝对的权利,滋生绝对的腐败。
以监狱来说,典狱长就跟皇帝一样,下面的队长则是皇帝身边的警备司令。
别说往里面带,就是把里面的
带出来,也不过是多费些手脚的事,可别当孙某某只是个别案例。
要知道,当你在家里看到一只蟑螂时,其实你家的蟑螂便已经儿孙满堂,快要装不下了。
“费,您回来了。”
进大狱内部。
张恒的第一感觉是狭小。
这里的通道很窄,最多只能让四个并肩而行,再多就没有了,一点不像电视剧里那样宽阔。
之所以这样,其实也简单,为了防止有劫狱。
两米宽的巷道内,架起两面大盾,几百个也冲不进来。
同理,外面架上两面大盾,几百个也别想冲出去。
至于挖盗。
地面是一层层,叠加起来,足有六十公分厚的石板。
石板下面是流沙,朱砂,还有夯土组成的三色土。
再加上大狱内有防盗的听翁,从下面挖地道进来的成功率,比从外面一路打进来的几率还低。
“我房间里有好酒,一会拿两坛出来,给每个兄弟都分一碗,这大牢内冷无比,喝点酒暖暖身子,晚上也好有
神巡视。”
看到有手下打招呼,费牢
也和往
里一样回应。
听到这样话,狱卒们欣喜不已。
往里,也有很多家属来探班,雁过拔毛,那些家属带来的吃食,狱卒们自然要沾一手。
只是无酒。
饮酒是牢和典狱校尉的特权。
除非上面开恩,不然普通狱卒是很难喝到酒的,更别说是光明正大的喝了。
“费老大。”
“费。”
一路往里走。
看得出来,费牢在这里很受尊敬。
往里,就是驸马,国舅,郡王来刑部大狱探班,这帮狱卒也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不给孝敬绝不放行。
但是跟在费牢身后,这些
却对张恒二
视若无睹,连个上前询问的都没有。
看到这一幕,张恒忍不住想到了一个小品。
保安拦着门不让进,什么老总,经理,秘书,都不好使。
最后,保安班长最管用,真是县官不如现管。
“老张他们在二层玩骰子,你们也去消遣会吧,这里我看着。”
顺着台阶往下走。
来到第三层的天牢,费牢冲四名值守狱卒挥了挥手。
四一听,放下钥匙,眉开眼笑的走了。
至于费牢要
什么,看张恒二
的样子,八成是家里来
探视了。
至于上面吩咐的,傅天仇是重犯,不让探视的话,上面还说刑部狱卒禁止收受贿赂呢,谁他妈会听呢。
前几个月,有权贵子弟当街杀,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迫于压力,开封府尹判了个斩立决。
结果怎么样。
半夜抬了个乞丐进来,蒙上脑袋,早上推出去就给咔嚓了。
犯事的权贵公子,天不亮就走了,马车直奔宜春楼,讲道理,世上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
咣当...
拿钥匙打开牢门上的锁链,费牢直言道:“傅大
就在里面,我先去外面候着,走前叫我一声就好。”
“多谢费牢了。”
张恒一边说着,一边塞了几颗宝珠过去。
却不想,费牢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回答道:“蛙神对我有大恩,傅大
也是
尽皆知的忠臣,若是可以,我就是舍得一身剐,也愿意将傅大
放走,可惜傅大
刚正,让我没有了用武之地,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
生在世,皆有所求。
求财的,求权的,求色的,求名的,又有几能不为酒色财气,功名利禄所动。
费牢自认也是俗
。
他已经想过了,要是能用自己的命,换走傅天仇的命,未来说不得也能青史留名,不负此生。
只可惜,计划倒是没什么差错,反倒是傅天仇自己不愿意走。
因为傅天仇也想过了。
走,此生都要背负污名。
不走,万死不改其忠,忠臣传上留姓名。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轻于鹅毛。
“岳父?”
牢房的角落内,铺着稻。
一名穿着囚服,五十多岁的中年,正卷缩在角落内。
听到呼唤。
中年缓缓回
。
看到打开的牢门,还有站在门的崔鸿建,目光中满是不信之色:“鸿建?”
“是我啊。”
崔鸿建急忙走进去,搀扶着傅天仇坐起来:“您受苦了。”
傅天仇不接这话,而是反问道:“你怎么来了,他们让你来的?”
随后又问:“家里还好吧?”
“家里一切都好。”
崔鸿建回应一句,随后又解释道:“不是别让我来的,是我和清风放心不下您,一直想进来看看。”
语气微顿,崔鸿建看向张恒:“这位是张恒大哥,我来了刑部大狱几次,他们都不肯放我进来,这次能进来,还是张大哥托了朋友。”
说完又向傅天仇问道:“岳父,外面说你挪用军饷,贪赃枉法,我不信您会这样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
傅天仇叹息一声:“眼下国之将亡,妖孽丛生,陛下沉迷享乐,不理朝政,身边小太多,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呢?”
说着在崔鸿建的手上拍了拍:“你回去吧,是是非非,现在已经没什么好计较的,我已经打定主意,牺牲自我,用我都死来警醒陛下,振奋朝纲,让更多的忠义之士站出来,你们不用再劝我了。”
刷!
听到这话,崔鸿建瞬间红了双眼。
一旁,张恒却不这么看,而是开道:“傅大
可曾看过封神演义?”
傅天仇点:“确是读过几遍。”
张恒再道:“我观封神演义,书中说,纣王自焚而商亡,其实不然,我觉得比一死,商朝便已经亡了,其后不过是垂死前的挣扎。”
“你是说...”
傅天仇若有所悟:“我不能死,大松王朝还等着我去拯救,我死了,大松就完了,我就是大松王朝的比?”
张恒打量傅天仇两眼,摇道:“你不是。”
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