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考察的路线。

“好吧，不像森林先生的森林先生。”她摇说道，“说回防毒面具吧。我记忆是不错，这点我不否认，但我当时的印象已经有年了。我没法保证防毒面具还放在那儿。”

“当初是哪些库房？”宁永学问她，总得试试再说。

“一层三号，靠左侧往里；三层五号，靠门往右；四层二号，靠右侧往里。”白尹用探照灯从下往上挨个示意，每说一句就停顿半晌，“再往上走我们就得回去了，估计会被逮住吧......十有八九。到了那时候，你可得祈祷我爸能给你好脸色看。总之，附近的库房就是这些。安全局大楼的中小库房很多，摆放也很。”

“你谈论这栋现代城堡就像我谈论森林。”宁永学说。

他觉得白尹总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特别优于常。不过，她似乎根本没打算利用，更完全没当回事，既缺乏努力的动力，也缺乏前进的愿景，甚至都不想应付长辈。

她说话的方式也是，除去当时接近崩溃的一次以外，她的语气都让摸不透绪，仿佛本来就没有什么绪。

“我还小的时候，父母刚搬到这边，屋子也还在装修，我差不多就住在安全局里。认路也好，必要的沉默也罢，都是我从小养成的习。”

白尹说着朝往上的阶梯侧过脸，把探照灯也打开。“我想也只有四层能去了，”她的目光穿过狭窄的楼梯间，向远方投去，“要是你还没放弃，就趁着他们还没下来快点动弹。”

她自己缺乏愿景，却很愿意照顾别的希望......真是奇异。

宁永学请她带路。

“那就出发吧，诈骗犯，拿到防毒面具就回来。拐两个弯经过角落的卫生间，再往前直走就能到监牢。”她说道，“但愿我还能在自己的枕上醒过来。”

“至少你能拿我垫背。”宁永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