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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挺好,也挺好

......

他俩沿着宽阔的道路缓步走着。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海洋大学的林荫道上落雪不多,但也很冷,海场冬的天空灰蒙蒙的,像是从空中压了下来一样。

有时一些衣着朴素的年轻学生从他们身旁路过,都会回多看一眼,想知道这两是谁,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大学这种地方,特别是在国立海洋大学,学生们往来自在,各有各的想法和圈子,距离稍微一远就很难相互认识,也很难为了一面之缘去相互认识。

宁永学现在鸽过这么多,实际也只是在新闻部和考古、民俗专业小有名声,放在其它学科,完全没知道他是谁。

当然,化学科系不同,那儿有依稀记得,他是个常常和他们的高材生见面的大个子,看着颇有种压迫感,但也只记得是个大个子了。

“你不怕冷吗?”宁永学见薇儿卡还想往庭园走,只好提问,“秋天的时候我记得你在外面淋大雨,说你就是想洗洗,结果你一晃就是一晚上。”

“我也记不太清了......”薇儿卡回忆着说,“已经有段时间了吧。不过我记得那天感觉很痛快,两条腿一直往前走啊走,也不知道自己走去哪了,就是一直在大学里绕。后来绕到两只脚都麻木了,大雨还是没停。”

“我想起来了,你一回来就说脚痛,站不起来,全身湿漉漉却随便一擦,瘫在沙发上就睡,第二天起来就感冒了。”

“感冒药我还是备了很多的。”薇儿卡自顾自点

“这又不止是感冒药的问题。”

“是不止,”她说,“我还记得那段子你说要照顾我,结果你给我喂了一个星期的厚浓汤。打底的腌肥多得可怕,炖得稀烂,上面是大蒜烩香肠,底下是浓到恐怖的番茄块和番茄酱,一大堆灯笼椒和土豆切都没切就扔里面。然后你一大勺一大勺往我嘴里硬塞,满脸微笑,现在想起来就像噩梦一样......”

宁永学边听边笑,笑得很夸张:“那几天的厚浓汤可是我家传的手艺。我的萨什同学都说味纯正,只有你跟喝中药一样。”

薇儿卡也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要是你再感冒,”宁永学接着说道,“我塞给你可能就不止是腌肥打底的厚浓汤了。”

“不,没关系。走吧,后来的事后面再想,我只想去庭园里坐一会儿,喝点酒很快就暖和了。”

他们又往前走了一阵,穿过地上铺设的石阶,往庭园的篱笆旁走去。冬季的暮赤碧杂,笼罩在影影绰绰的树林上空,沿途虽有很多枯枝败叶,但茂密的针叶亦夹杂其中,随着寒风吱呀作响。

他们在离湖面不远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拧开酒瓶的塞子,一

“最近到底遇了什么事?”薇儿卡问他,“为什么是内务部?”

“内务部有什么问题吗?”宁永学耸耸肩,表示自己根本不在乎,“刚好能和你在的科研所搭上关系,我求之不得。”

“你以前总说自己要当自由摄影师,去世界各地转悠。”薇儿卡把瓶搭在唇边,“我本来以为大学毕业我们就再不会有联系了。”

“呃......”

“你喜欢自由吧,做什么事都是,以前像个白痴一样花掉全部积蓄买了世界顶级的进摄影机,说是要追梦,自称毫无牵挂,想去哪就去哪。然后你就在我家住了好几个月,每天啃罐。”她说着把酒瓶递了过来。“所以为什么是安全局?”她又问道。

“我在安全局看了不该看的事,”宁永学灌一大,“现在我要么进内务部,要么就去牢里待着。”

“摄影机也是吗?”

“被安全局收了,现在都还没还。上司说要帮我讨回来,结果那家伙隔天就去极地考察了。”

“放鸽子的总要被放鸽子,这就是天理循环吧,真是讽刺啊,鸽王同学。”薇儿卡说。把下搭在酒瓶上,看着湖泊的薄冰,回答似乎已经是种不经思考的习惯了。

她的双眼总是很明亮,像是在闪烁光芒,不过也经常很空,就和她满怀兴致拿起来吉他结果怎么都弹不出个东西时一样。

“你中都俗语越说越习惯了。”宁永学说。

“我灵魂上已经是这里的了,”薇儿卡抬看着苍白的天空,“你呢,灵魂还没迁移过来吗?”

“我的灵魂是自由的,属于全世界。”宁永学宣布。

“这话要是被你内务部的同僚听到,你就有大麻烦了。”

“在那之后我还了个古怪公寓的报告,贡献绝对比抱怨大,”宁永学把酒瓶放到她手心里,“古怪的包子也是从公寓拿来的。”

“你说着不愿意,做事倒是很积极。”

“我以前邀请你自由行的时候也很积极,但你总不答应,说是不会为了渣男放弃学业。”

“邀请我出海去听披士的现场还差不多,你说得很漫,实际上总是一点诚意都没有。”薇儿卡闭上一只眼睛,拿另一只眼睛盯着他,“况且谁不知道你想往哪跑?自从上次地下墓地死了一堆,你在圈内就恶名昭彰了。后面再想组队考察,我看你也只能蹭内务部的机密事务了。”

“啊,是啊,但是还能怎么办呢?那些古怪的东西越来越难找,好像都被藏起来了,关在一个神秘的监狱里。我觉得只要我往上走一走,我就能碰到。”

“你说得就像在追逐一样。”薇儿卡说。

“我的已经有很多次了。”

“不,”她否定说,“我觉得你从没有过什么,宁同学,你只是在外出考察以前找个可怜作伴,从她身上取得而已。”

薇儿卡的话把他吸引住了。“这话是从何而来?”宁永学问。

她又不吭声了,好像不愿意说得这么。气氛一时间跟着天色沉闷起来。没过多久,她在长椅上抱起了膝盖,然后就打了个嚏。

宁永学给薇儿卡披上自己的大衣,但是跟着他又打了个嚏,于是他问能不能把衣服给他分一半。

“你总是这么白痴。”薇儿卡指出,他的大衣套在她身上就像小孩穿大的衣服,“为了维持自己的些符合好形象的事,然后要么就开始后悔,要么就忘得一二净。”

“有这么严重吗?”宁永学问她。

“我旁观者清吧,你这家伙身为类,内心却没有根基。为了扮成群的一部分,你谦让、保护、尽心尽力,就像个完美的。因为这个,那些孩很快就会喜欢你,认为你值得信赖。”

“不好吗?”宁永学反问,“大家都这种形象吧。”

薇儿卡侧脸瞥了他一眼,“然后没过多久,你发现了异常事物的踪迹,你凑够了路费,你像个陌生一样跑远了,别怎么挽留都没用,因为她们没理解你是什么东西,到最后也不懂。她们只以为你变心了,其实你根本就没把心放上去过。”

宁永学陷思索,“如果有能耐心一点等到我回来的话......”

“怎么可能有等到你回来?等你回来然后再被放一次鸽子吗?”薇儿卡站起身来,把大衣披回到他身上,像挂在衣架上一样挂到他顶,结果刚说完又打了个嚏。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算了?”宁永学提议。

“家里太闷了。”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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