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事无法解释，只见猴尸巨猿立刻把权杖熄灭，往下跪倒，其它猴子也都落在和他齐平或更低的地上，蹲伏下来，把脸贴在地上。

这地方在一瞬间内安静下来，就像他们刚走进来一样全无声息，只有脚踩在水中的低语。

猴群首领提着昏迷过去的菲洛缓缓落在地上，直到在他面前跪下。宁永学看到它的脑子悬浮在中空的脑壳正中，脑脊里刻满了此世未曾有过的符文，一条条血红色线条从中延伸出来，和构成他手臂的螺旋线相呼应。

当它跪下的时候，宁永学立刻以一种无法理解的方式明白了它永世的挣扎。它在久远的纪元以前就是一个神，如今岁月已经蒙蔽了它的神智，它的思维也如老迈的残阳逝去，陷一片黑暗。它已经丢失了一切，只能在无法遗忘的圣歌和祭祀仪式中徘徊，就像幽魂在自己的尸骨上游。

在这个已经遗忘了自己曾经是什么、如今也只能寄居在猴子体内的神身上，宁永学看到了一种长生者的未来——至少是一种可能的未来。

比起在无尽黑暗里流血死亡的，这些被迫在黑暗中永远生存下去却无法维持自我的更让觉得可悲。

炼金术士捂着胸晃了过来，她给自己连灌了两瓶药才稍微好了点，不停嘀咕着自己要在进窄门以前多配点特效药。

“你身上的螺旋线能摸吗？”她打量着宁永学的左边胳膊，“能给我分一点做研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