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罗兹大哥出马,这下总该稳了吧?”
布奇和剩余的四凑在一起,躲在一间原本是咖啡店的房屋下躲雨。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嘛,毕竟是一种群体
的动物。
当们成群结队的扎堆呆在一起时,身在群体中的感受,会冲散畏惧,平白增添了几分勇气。
使得这些气氛稍微放松了一些,也敢聊聊天缓解不安的心
。
“那肯定稳了。”
布奇恨恨道:“要是让他落到我手里,我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挖出他的眼珠,剁碎他的下体,再把他和污血兽一起关进笼子里。”
“就是没想到那小子居然......”
黑血帮的成员们,不禁再度想起死去的同伴,心发寒。
要是在之前,他们知道安乐拥有这般实力,他们不论如何都不会跟着布奇一起。
钱给得再多,小命也只有一条啊!
不过现在,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滴答......滴答......”
雨点从天空坠落,白茫茫的雨幕,覆盖在这片天地,也掩盖了许多本该被察觉的声音。
咖啡店里有感慨道:“真是一场大雨啊......”
“是啊。”
一名小弟下意识的回应道。
话刚一出,他才忽然觉得有点不对......这
音听着,好陌生啊?
而等这回过
,一根撬棍,便已直直的挥向他的咽喉。
“呃啊!嗬......嗬......”
鲜血飞溅。
颈部的大血管被撕裂,呈现出割喉般的残酷景象。
这名属于黑血帮的成员,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脖子,从中发出老旧风箱一样的喘息声。
他想要阻止鲜血以及生命的流逝,可那只不过是徒劳而已。
“什么!?”
布奇等猛然回
,被迸溅出的血
一身。
他们这才发现,安乐居然是悄然从咖啡店的后门走了进来,而且就在他们面前,堂而皇之的又杀一!
此时。
安乐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打湿,可仍有无比明显的血迹,无法被冲刷掉。
这大部分都是安乐用撬棍打断咽喉后被溅的遗留物。
事实上,安乐选择用这种方式杀,纯粹只是认为它方便快捷,且能让死者来不及发声,并不是特殊的嗜好或偏
。
若是被冠以“割喉专家”一类的名号,未免太过冤枉。
说来好笑。
方才还议论着要如何对付安乐的布奇,现在却像是被捏住了脖子的小仔一般,一个字都说不出
。
而且他们分明占据数上的优势,以四对一,却没有
敢率先发起攻击。
——这些,已经被吓
胆了。
“我刚刚听见,你要我......把我怎么样?”
安乐轻笑道。
笑容甚至称得上“和蔼可亲”,可一旦把他身上的血迹、手里的撬棍联系在一起,就只会令心神颤栗、发自内心的感到恐惧。
雨水和血迹,丝毫没有影响到他面容的俊美。
相反,那令安乐的气质更加妖异,宛如堕地狱的天使。
“不......不要杀我!”
到了这时,健壮的黑大汉终于崩溃,一边惊恐的大叫,一边慌不择路的向大雨中跑去。
布奇的溃逃,像是一个信号。
其余黑血帮众,彻底失去了抵抗的欲望,纷纷丢下手里的武器,四散而逃。
安乐没有理会这些的逃窜,只是默默步
雨帘,向布奇逃跑的方向追去。
‘我可不喜欢杀,这都是你们
我的呀......’
******
雨倾盆。
雨势早在不知不觉间越下越大。
白茫茫的水汽似乎占据了这整座城市,使得平里诡谲的空旷和寂静都暂时消退。
布奇正在这样的雨下狂奔。
这位素被贫民区居民们厌恶乃至畏惧的黑
壮汉,彻底失去了往常的体面与嚣张,像是一条落水狗一般,在这倾盆
雨下仓皇逃窜。
只因为......
那个在他背后响起的脚步声!
“踏、踏踏......”
一下又一下,伴随着雨水溅起的声音,准且优雅,让
想到机械钟表稳定的走动。
那钟表记录的,却是布奇生命的倒计时!
‘疯子!他绝对是个疯子!’
布奇在心里惊恐的大叫。
哪有会这样面带微笑的杀
?
好像做得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和随手摘掉花园里的一株杂似的?
还有......
眼神!
无论如何,布奇也无法将安乐注视着他的眼神从脑海里驱逐出去。
贪婪、冰冷、兴奋......明明在眼神处,充斥着这样的
绪,可表面上却极其温和友善。
就好似——
一只怪物,带上了类的面具!
‘怪物,是了!’
布奇忽然醒悟。
‘其实他不是安乐,而是披着皮的怪物!’
他曾听闻,有种名叫“游之影”的存在,能在悄无声息间吞食常
的灵魂,并将其取而代之。
安乐,想必也早就被类似的怪物给“吃”掉了。
所以说,类这种生物,在面对超乎理解的差距时,总是愿意将其神魔化,好像这样就能得到心灵的慰藉。
可是,就算认清对方怪物的本质,又能怎样呢?
布奇仍然在狂奔。
他毕竟只是一个普通,即便体质比一般
强壮,也强壮得有限。
随着雨水不断的冲刷,加上本就濒临崩溃的神经。
布奇渐渐体力不支,双腿像是灌了铅似的,越来越沉重。
而与之相对的是。
跟随在他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终于。
慌不择路之下,布奇逃进了一条小巷。
他实在是跑不动了。
小巷里摆放着一个硕大的垃圾箱,污水横流,旁边还倒着一具腐烂许久的尸身。
布奇看见它,就像是看见一根救命的稻,仓皇间躲了进去。
“咚!咚咚!”
狭小的空间内,布奇只能听见他急促的心跳,和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恶臭萦绕在鼻尖。
湿冷的短袖贴在身上,渗着刺骨的冰凉。
布奇一动都不敢动,竭力压制着呼吸。
片刻后,那如跗骨之蛆的脚步声消失不见。
外界似乎归于平静。
又等待一会儿,布奇满怀希冀的想着:‘难道......他走了?’
他微微抬起,想从垃圾箱的缝隙里向外看去。
可是在缝隙里,他只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