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戮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觉得乐长安说得在理，好像为了活着杀没什么不对。

乐长安则是笑着问：“瘟疫四起，尚无良方可解。屠村阻止瘟疫蔓延祸及他是恶？”

魏戮结结地试探道：“对于……村民而言是……恶，对于天下来说……是善。”

乐长安摇了摇，接着问：“难道天下善恶那么分明？天下就只有黑白两色？”

“天下说是善就是善，天下说是恶就是恶。多便是对，少便是错。”

魏戮赶忙解释道自己的想法，全然不顾乐长安刚刚所说的黑白之论。

乐长安笑着将酒葫芦挪了挪，将刻着阳鱼的一面对着魏戮。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大善中有小恶，大恶中也不乏有小善。”

魏戮看着阳鱼陷沉思。

良久之后，见魏戮还在想。乐长安轻轻抬手，紫铜葫芦自行飞其腰间。

“不早了，不早了。还是回贫僧的安乐窝里自在。这鸟王府终究不合心意。”

就在乐长安准备走的时候，魏戮突然开。

“那该如何？”

魏戮问的是既然善恶难分，那究竟如何才对。

乐长安并没有回，只是笑着说：“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何必问天下对错善恶。有些光顾着去在乎别眼中的善恶，却忘了自己。

问心无愧于己，莫求善恶于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