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刀也会有心境?这个念闪过自己脑中又即刻被否定,我还是认为魔刀若不附庸他
就无法做梦。
若自己推测没错,方才的妖族是云坤之前的魔尊,那魔刀选择附庸者倒是不分雌雄,只要合乎它的心意便可。
魔刀记忆里的魔尊对少年露出的欣赏之,这意味着它选择好了下一位使用者吗?
魔尊见我一直将手放在胸前,对他十分警觉,若有所思的他忽而摆了一下左手,那位穿过我身体离开的少年就此闪现在我和魔尊之间。
魔尊忽地问我:“你还记得他吗?”
我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看了几秒,冷漠地回应道:“有点熟悉,不认识。”
我这没好气的回复,居然让魔尊神色动容,他金色的双眸中闪过一些失落:“她什么也不记得,真是灯下点烛。”
我瞪了魔尊一眼,没好气道:“那你告诉我他是谁,以及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话音刚落,只见魔尊这次身未动,周围的景色就开始坍塌碎裂。
随着眼前少年幻影的消失,我便与魔尊身处另一景色。
我们的脚下是一片晶莹的淡紫罗兰水面,好奇心促使我地动了动脚,果不其然,一点点动静便会模糊我在水面的倒影。
左方忽现白光闪烁,引起了水面微光颤动。
我抬眼转看去,刚才还是空无一物的左手边,竟出现了一棵并不通透的琉璃树。
琉璃树散发着奇光异彩,它不像麟霜心境中被雾凇覆盖枝繁叶茂的古树,反倒十分萧条,只剩下树和树梢张牙舞爪地向空中盘踞延展。
“你想嘛?”我边留意周围,边向右后方退了一步。
魔尊微微一怔,他瞥了一眼身边的琉璃树,又见我还是一副十分警觉的样子,忽而发笑:“以前的你,可没这么胆小。”
“你费尽心思把我弄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和我开这种玩笑吗?”
我沉着回应,仍然保持警惕不敢掉以轻心。
现在可是在别的地盘上,何况我没有在心境中使用过术法,谁知道自己会在这里落下个什么结局?
“暮雪,本尊也不明白为何会带你来这里。本尊只是意外你没有承载过去的记忆。这棵树原是你葬身之地,若非本尊善良你也不会苟活。你欠本尊一命,但你却用刀刃报答了本尊的仁慈。”
魔尊一步一个脚印,越向自己靠近声音越低沉,回音弥漫周围,一声声的回响仿佛在催促自己想起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左右手分别转,两条金龙骤然现身在我两侧,俨然怒视一步步靠近自己的魔尊,伴随一声龙吟,左方金龙率先冲向了魔尊。
魔尊面对龙行一脸平淡,他没有出手,只是任由我的攻击贯穿了他的身躯。
被金龙穿过的魔尊并没有他预想的那样平淡,意外的浑身颤动让魔尊不得不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我目睹魔尊捂住胸,他的面目开始变得狰狞,刚才的金龙应是发挥了作用,让他十分痛苦。
他忽而扭,自言自语地低吼道:“哪怕和她模样相似,她也不是暮雪,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明白吗?”
我见魔尊绪有些古怪,连忙环顾四周,再三确认除开自己与魔尊此地再无旁
。
我有些困惑地看了看萦绕在自己身边的金龙,只能对它默默摇,表示不知眼前是什么
况。
紧接着,魔尊的声音再次从前方传来,语气要比刚刚激动不少:“已经五百六十年了,你也奈何不了本尊几。你对暮雪的执念,也没有几
了。暮涯,你,真不愧是本尊最优秀的附庸。”
听着魔尊声音高亢清越地大放厥词,绪由压抑转成愤恨不已时,我感受到地面传来了颤抖摇晃。
联想眼前的魔尊,我很快明了整个心境与其主的心绪是紧密相连。
依照魔尊所言自己所见,我快速理清所获取的讯息,整理思路:暮雪是妖族子,麟霜倾慕暮雪,从麟霜表述推断,暮雪对麟霜并没有超越友谊之
的更多
感。
而魔尊方才提及的暮涯,是他曾经附庸的妖族,魔尊提到了暮涯对于暮雪的执念……
我脑子有点,这都是什么虐缘?
麟霜倾慕暮雪,暮涯一心向往暮雪,那暮雪……暮雪和暮涯是互相慕吗?
暮雪谁?我又是怎么来的?
我重重地拍打自己的,提醒自己现在可不能纠结于这几妖的
感问题。
眼下最重要的是面对摇晃愈演愈烈的心境,我要怎么离开!
魔尊忽而不再自言自语,但是心境内的震动犹在。
我正要好心劝慰顺便问我要怎么离开心境时,就见魔尊颅像是失去了重力,直勾勾地垂向脚下水面,朝着波纹不止的水面嘶吼:“暮雪!”
撕心裂肺的呐喊,使心境地动山摇,天边开始出现了黑色的灰尘,淡紫罗兰天空便自上而下的出现了裂缝。
仿佛有在空中点起了一团火焰,灰烬不断飘落,焚烧的边缘由外向内不断延展。
这是心境崩塌的征兆吗?
我紧张地看了眼顶飘落的尘埃,又转而看向导致心境崩坏的魔尊。
他整个身躯都开始散发暗红烟雾,面对外界变化,他毫不在意,只是垂着一手捂着心
似乎在于什么做抗争。
随着心境崩塌,愈演愈烈的摇晃也让我倍感惊慌,可魔尊还是安然无恙,好像他与脚下水面紧密相连,无法撼动。
所以倒霉的只有我吗?
我仰一秒,看着已是
渊的黑色天空,立刻做了决定。
我双手相扣,紧接着左手右手分别伸出拇指食指紧紧相贴,萦绕周围为自己清扫灰霾的金龙立刻响应停止了摆尾,纵身跃在的我面前。
随着我手势发出,金龙再次冲向魔尊,不同的是这回它在魔尊周围不断盘绕旋转,最后龙身不在,它化作珠光星点,挥洒覆盖在了魔尊的身上。
我跟随金光点点开始变化手势,本该在魔尊身上暗淡的星光又开始恢复了生机,散发暖金的光辉。
与此同时,我看见眼前飘落的灰尘停止了下降,就连震动也在此刻终止。
突然的平静也让我身子不由前倾,差点惊扰了自己的术法。
“可他好像没有动静?”我不禁自言自语到。
我见魔尊还是耷拉着脑袋,让我看不见他现在是何表,踌躇一会儿后,我还是决定先将术法收敛。
心境既与他相连,魔尊此时应当已是无碍?
“想不到魔尊也会有这样躁的时候。”我小声议论着,自以为这话应该他听不见,没想到他却在此话间有了动静。
我吓得赶忙往后一步,魔尊也在这时抬起了,沉着地直视自己。
让我讶异的是,他的眼眸变换了颜色,本该是金目的眼眸,此刻却是墨紫。
与其目光汇时,我读到了墨紫眼眸中带有哀伤,他眼底蔓延的悲戚跟随他的视线,直
我的心
。
我呼吸一促,思绪也因他眼中的难过开始在繁芜的记忆里找寻。
它在我脑海中翻腾,如海中捞月,什么也没未捞起,最后这样莫名的绪竟奔向眼眶,让我的眼中开始积攒泪水。
双方就这么互相遥望,几步的距离,反令我觉得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