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顾自瑾,也比如说现在。
宗彻收敛了在姜鹤面前的所有温柔,浑身的气势内敛,整个沉寂了下来。
可在举手投足时无意中渗透出来的唯我独尊的霸道却仍能令朝臣胆战心惊。
姜鹤跟着宗彻看过《千古一帝》的剧本,这无疑是本正剧,没有浮夸的剧桥段,也没有黏腻的
,讲述的就千古一帝武帝的一生。
前朝的覆灭,现在的四海升平,都是由这厉兵秣马打出来的。
而现在年号新立,陛下身强力壮又正值壮年,在朝中的威慑益加重。
然而,霸道子的武帝,面对着盘根错节的朝臣富族,勾连难断的前朝后宫,这位壮年帝王也仍有烦躁无能的时候。
而今天这场宴会的举行便是他沉怒半年,筹谋许久最红决定痛下杀机的结果。
宗彻将沉怒暗恨同隐忍待发糅杂在一起,镜给了他龙纹黑靴特写。
众臣朝拜时,帝王一步一步走到了龙案处,他旋身,冷冰冰的眸子扫过在殿中匍匐跪地的朝臣们。
镜完美的捕捉到了宗彻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
在这其中,有几个是真正臣服于他的?
又有多少心怀鬼胎之辈?
帝王阖了阖眸,撩袍而坐。
无形的龙威压得众心里一跳,等太监叫起时,他们便抬
望去,只觉得上首的帝王面冷如刀,气氛凝滞一瞬,朝中几
迅速对过眼神,在左相的带领下,谢恩起身。
姜鹤只觉皮发麻。
她是沉浸式的演员,在这短短的几处细节中,就足以察觉到现场气氛的凝重。
尤其是……
姜鹤眼神晦暗难明的看向了高坐在其上的帝王。
泛着冰冷光芒的玉冠垂下几串朝珠,朝珠遮挡了武帝的双眸,这种难以揣测的忐忑从众朝臣忐忑的肢体语言弥漫到整个剧场。
而以一己之力就将现场气氛带到僵持的宗彻……
姜鹤呼吸一窒,简直被宗彻吸引的离不开目光。
怪不得有这么多喜欢这个男
。
怪不得这男能在五年的影剧生活中获得赞誉无数。
怪不得这能封帝。
坐在上面的是宗彻吗,不,他已经成了武帝,在历史的长河中永不退色的千古一帝!!
姜鹤明明之前跟已经对过一场戏,可这种重燃的胜负欲仍能烧的她热血上
。
睡意因为宗彻这表的演技跑的一
二净,姜鹤几乎是眼都不眨的看完了这部戏的高
。
化妆师在间歇给宗彻补妆时,手都在害怕的直抖,面硬如刀的男阖眸,也能令
看一眼便能心肝胆颤。
而早就已经全身心投的宗影帝,哦不,应该说是大魔王宗老师霸气侧漏,在将近三个小时的拍摄中,表现零失误,甚至因为攻击力太强,好几个对手戏的演员绷不住,ng了无数次。
就连在场的不少老戏骨也都只能勉强跟上他的戏。
补妆时,姜鹤听到秦始老师叹了气,对着旁边的助理无奈的笑了笑:“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我刚才被宗彻压戏压到差点忘词。”
老戏骨都是如此,尚显年轻的小鲜哪里还能扛得住?
被宗彻这疯狂的演技吓得双腿战栗。
尤其是在最后,气氛燃到最高时。
一个朝臣跟武帝正面起冲突,这朝臣原先是武帝麾下,拜相封侯后不依旧甘后,几次三番居高自傲,藐视君威。
现在更是如此。
因为自己的妹妹在其后宫无子无宠,这样的子对家族没有利用价值,他索
命族里挑选出出色姑娘,准备再献给武帝。
而武帝则拍案发怒,详述此十八条罪状,直
得此
哑
无言,面无
色的委顿于地才命
将其剥除官服,扔
大狱,择
问斩。
武帝这冷不丁的发怒彻底震慑了众。
他们大骇,却是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言语,生怕牵连到自己上。
左相示意手下直呼圣上英明。
他们中所言,心中所想,武帝皆当做不知。
然而下面才是疾风骤雨。
每罢黜左相一个爪牙,他都会在朝臣中择取自己顶上,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左相之党便已经被拔除大半。
左相心中大恨,更是出言制止,可这些罪名昭昭,哪里还有挽救的可能?
至此,他方才反应过来,昔武帝不是软弱无能,相反,他是在伺机而动,如今证据确凿,这是要断他生路了。
就在心惶惶时,武帝又点名了几
,条条罪状详述下去,御林军铁面无私的拖拽下去,其中罪无可赦者,直接在殿前斩首。
每斩首一,侍卫便提一个方盒上来。
上面滴滴答答的全都是粘稠的血,此为何物,大家心知肚明,几个文臣更是被吓得惶惶难安,更有下裤湿漉者,面对着同僚看过来的或同
或嫌弃的目光,羞愤欲死。
这场杀戮在一个时辰后方才停止。
殿中余不过一半,左相顺眼望去,全都是生面孔,可个个政绩鲜明,他们顶上,就连他都挑不出错来。
“左相。”
台上隔着朝珠看向他,左相眼皮子狠狠一跳,兀自镇神后,他出列:“老臣在。”
“左相年过半百了吧。”
左相埋首:“回陛下,老臣愿效仿先,老骥伏枥,为我大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如此甚好,”出乎左相意料的,武帝竟然笑应了,并且随手丢给他一封奏折,“西南水患严重,孤夜寝食难安,不过好在左相水
尚佳,孤便封卿为治水使者,替孤好好修整一番,如何?”
有左相党羽大惊,伏地求:“不可啊,陛下,左相身体欠佳,常年用药,西南路途遥远,气候
湿,让左相去,简直,简直……”
“简直什么啊?”武帝微微倾身,笑问左相,目光却没半点温度,“左相,你意下如何?”
朝臣众纷纷看去,只见左相佝偻着身子沉默好一会儿,最后行了个大礼:“老臣,接旨。”
左相半天都没起身。
武帝只当未见:“甚好,左相放心,你的家孤会好好庇佑。”
左相身子一顿,随即谢恩起身。
这盘棋,从他眼盲心瞎未察觉帝王心机时,就已经满盘皆输了。
这一场戏,直至拍至夜才结束。
工作员欣赏了一场大片,
神高度紧张下来以后忙收拾东西。
宗彻简单卸妆后去找自己的朋友,原以为对方可能已经等到睡着,结果原地却没见到她。
石青在旁边指了个方向,小声咳了咳:“小嫂子好像和个男生在一起……”
宗彻当即就皱了眉。
等顺着石青指的方向一看,眉更是微微一挑。
在他们房车旁边,姜鹤正和一个穿着官服的年轻演员说话,宗彻认得他,是那个想把族妹塞给武帝的武将。
他们两个怎么在一起?
就在宗彻想要抬脚过去的时候,姜鹤已经飞快的把一个什么东西给了那,转身欲走。
然后,他们两个就面对面了。
姜鹤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