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示：

顾庄公共食堂。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收购：细粮120文每斗，粗粮220文每斗，60文每斤，野菜等5文每斤等（可获积分）。

今菜：杂面饼子红烧鱼套餐12文加5积分（或50积分）每份，一荤二素套餐8文加3积分（或40积分）每份，三素套餐5文加2积分（或30积分）每份，炸酱面3文加1（或10积分）积分，菜窝窝10个三文加4积分（或45积分）等。

顾老实茫然地看着顾湘带着二木，就在庙外搭起凉棚，垒砌灶台，竖了木板，贴上告示。

村民们不识字看不懂，顾老实也看不懂上面拐弯的字符，不过二木这小娃娃坐在告示前解说得很清楚。

一早上，不少闲下来的村民在庙门前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大家都犹豫观望，一时不见有卖粮，只是看着那些饭食蠢蠢欲动，顾湘的手艺众皆知，这饭价便宜得很，买到就算赚到。

顾娘子收粮食出的价格也不少，同县城比都要高些。

“只是这种时候，谁傻了吧唧地去卖粮食？”

家家户户都恨不能多存粮，自家吃都不够，谁能舍得卖？

周栋今急着回衙门，走到庙门前便见红烧鱼刚刚出锅。

大铁锅里鱼烧得酱料充沛滋味浓，汤汁泛着金黄，三条大鱼已去了刺，鱼微微张开，仿佛绽放的花蕊，雪白里透着些红，乍见仿佛二八佳的雪肤。

锅沿上贴了一溜金灿灿的饼子，鼓溜溜，圆滚滚，胖得可。

他登时水泛滥，肚子里咕噜叫，顾不上别的，上前就要买一份，结果掏了钱，家还要五个积分。

“这积分是何物？”

王二木学着顾小娘子的模样笑起来，客客气气地解说了一遍。

“来食堂出售粮食除了拿钱，也可换积分，替村民种地收粮，替村里修路，巡防，帮族中照顾村中鳏寡孤独，教孩子读书……”

小嘴，利索地说了一通积分兑换规则，周栋听了半晌，不敢置信：“也就是帮村子做事，便能换取积分？不是帮顾小娘子做事？”

王二木点。

旁边登时有瞪眼：“积分，真能当钱花？能买饭吃？”

王二木再点：“是，顾庄村民每每限量一份，村食堂是顾娘子为族里所建，顾庄村民都能用积分，若是外想赚顾庄的积分，也有机会，但比自己难得多。”

他顿了顿：“各位叔伯婶子若家里无做饭，可把自己的粮拿到食堂来加工，加工费一个积分三顿饭。”

众一听，顿时心动。

把粮拿去食堂加工，省了柴火还省得安排做饭，可不是好事？

众瞟了眼顾湘，心下都觉这子憨傻，中却都道：“三娘真是慈悲心肠。”

只这食堂恐怕经营不了多少时。

……

昨，顾湘这打算开食堂的话一出，大伯娘嗤笑，顾老实也是满雾水。

确实挺荒唐的，当然，村食堂肯定不像小张氏说的，白请吃饭。

她就是想拿出大批的粮食换美食点，她也没那么多的粮食能用来收买民心……美食点。

可不打村民的主意，只靠家里这几子提供美食点，怕是连维持命都要紧张。

小张氏当即哼了声，翻了个白眼，抱着碗拽上她男一起去接儿子去。

四郎，五郎两个孩子都跟着姜氏去山里采药了。

家里老爷子，老太太的病，需要的药不光是贵，还买不到，好在姜氏识文断字，张神医就让她按图索骥，在后山上去找，这几总算没让家里老断了汤药。

顾湘叹气：“我是想着，若是族们凑在一处吃饭，至少能节省劳力，各家各户说不定能赶在冬前再攒些钱粮……做饭时遇见几个婶子，都说村里好些家的余粮不够过冬的。”

顾老实摇了摇：“家家如此，年年如此，也都习惯了，各顾各，连族长都管不了，更不到我们心。”

但今年与往常不同，寿灵了，世道了，村子里绪紧绷，暗涌动。

顾湘都生怕被村民们当成大户，招来记恨，再闹出事端，万一真被抢了粮食岂不把顾老实和姜氏到绝路上去？万一家一不做二不休，脆直接杀，一了百了，那就更惨。

而且村里这般，她想自己做主开张做生意谈何容易？肯定遇到一堆的麻烦事，到不如，把个生意，变成集体的生意。

不过，此事的确不易。

顾湘忖度半晌，沉吟道：“您看，咱家有些白面，可是没也没蛋，张婶家不缺蛋，她养了十几只，要是想个法子互通有无……另外村里那些闲汉们饿着肚皮又没事做，必会生是非，若所有都忙着劳作，想必也没力动那些个坏心思。”

和顾爹商量了几句，当晚顾湘便去寻族长，族长大爷爷听了顾湘的话，先是觉得不可思议，想了想却笑：“这不就是把一个村当成一家，一起吃饭么？”

村里许多家都是如此，家们出去劳作赚钱，粮食和钱都上给爹娘，一家子一起吃饭花用。

老族长近来也是时常忧心，担心族饿死，担心盗匪抢劫，担心村里后生生事，只他无法可想，如今顾湘的想法再不靠谱，对族里可没坏处，又不是强制族粮，村民们不吃亏。

于是今，顾湘就在庙门前立起招牌办了食堂。

红烧鱼做得鲜美味。

庙寄居的村民，好多一个月没吃过一顿饱饭，如今闻着饭香，个个忍不住。

周栋迟疑了半晌，按照二木的指点从家里翻出来两筐野菜，蘑菇还有一点粟米，除了卖了六十文钱，还得了十个积分。

他二话不说，赶紧掏钱买了一份红烧鱼。

满满冒尖的一大碗菜，除了鱼，里面还有香的蘑菇，萝卜，豆腐，条，并两个掌大的饼子。

一咬下，汤汁满，周栋登时便把什么都忘了，只顾着埋苦吃，旁边好些村民眼看着吞水，馋得要命。

好些都想攒钱想办法淘换粮食，可这香的菜，进了肚子比野菜抗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