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温度却并不高,没到三十度,浓密繁茂的树荫底下有穿林风而过,送来阵阵清爽,是夏里难得的惬意时刻。
宁苏意将一块黄色的餐布铺在
地上,从塑料袋里拿出食物一一摆放在上面,吃了几
,躺下来用手臂当枕
,眯着眼假寐。
她今天穿了件白色连体衣,躺下来不用顾及形象,怎么舒服怎么来:“跟我说说,你这几年在国内过得怎么样。”
“很好啊。”就是少了她,子没滋没味,索
把
力全用在工作上,所以MY风投才会蒸蒸
上。
宁苏意偏看他,井迟适时用塑料叉子扎了一小块西瓜喂进她嘴里:“真挺好。”
井迟见她感兴趣,多聊了几句关于自己的事,而后自然过渡到她身上,问她:“一直在说我,你呢?”
“我有什么好说的?”宁苏意侧过身躺着,神惫懒,手指拈了块寿司丢进嘴里,鼓着腮帮讲话,“上学、兼职,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没遇到喜欢的吗?”井迟低
敛下眼睫,声音略沉,“比如,那个和你四手联弹的男生。”
谈没谈恋是一回事,有没有喜欢的
是另一回事。他明了她没谈恋
,却不知她是否有倾心的
。
宁苏意噎了一下,咳嗽一声,含糊问道:“哪个?”
蓊郁的树荫下,仍有阳光从极为细小的罅隙中漏下来,落在井迟脸上,衬得他脸色晦暗难辨。
他侧了侧,做徒劳的掩饰。宁苏意紧紧盯着他,他
脆躺下来,
枕在她腿上,一时无言。
去年夏至,他悄悄摸摸从中国飞过来看她,打算像几天前那个晚上那样,给她一个惊喜。他坐在的士后座,车子开进宁苏意公寓所在的那条街。他不期然扭,没承想,透过车窗看见路边一家商铺里,靠窗的位置,宁苏意和一个华
面孔的男
坐在琴凳上,手指被钢琴挡住,只能凭手臂的动作判断他们在四手联弹。
井迟急急忙忙叫停司机,下了车,孑然站在马路边,隔着稀稀拉拉的行,专注地看着他们。
一曲毕,男亲昵地摸了摸宁苏意的
发,她与他四目相对,笑得很开心。
井迟不愿打扰这样的画面,也没勇气前去质问。站了一会儿,他嘴里直发苦,颓然地转身离开,托将带来的礼物给她,只身奔赴机场,买了最近一趟航班回国。
那次两没见上面,惊喜自然不存在。
他回国以后很长一段时间绪低落,工作上也不如以往尽心,常常正开着会议却不自觉走神想到别的。被傅明川调侃,说他的状态像是得知自己的
出轨了。
此刻提及,井迟犹记得当时自己的心,心
被刀划过一样,初时可能感觉不到疼,过了片刻才发现已经剜了个
子,汩汩流血。
宁苏意吃着寿司,等他的下文,奈何他不言不语,她只好推开他坐起来问:“我跟谁四手联弹了?”
井迟摇,表
匮乏:“没什么。”
不知为何,突然又不想知道了。
井迟盘腿坐着,修长手指捏着叉子晃了晃,扎了块哈密瓜吃进嘴里,扎扎实实的清甜溢满腔,正如她在身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