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看守的,为什么我没有见到信号弹?”
“我是奥斯特洛夫。”
在瓦莲京娜话音落下后,一个蓝色发,身着
旧白色服装的
从舷梯后面露出
来,他表现得有些畏缩、忐忑和不安:“信号弹...在战争中用掉了,我们用来向其他的船只发送求救信号,但是失败了。”
“什么?”
瓦莲京娜的眉皱地更
了:“战争?”
安东尼眯起眼睛,透过薄薄的雾霭,他依稀能够看到,那个叫奥斯特洛夫的男,他的身体在海风中显得有些萧瑟,并且似乎还有些颤栗。
“我们在航行的途中遭遇了海盗,在战斗的过程中,我们失败了。但他们登船以后并没有抢走其他的任何东西,而只是将船上所有的食物都抢走了。”
奥斯特洛夫艰难地开说道:“这件事
发生在我们出海的第六天,而从波尔多港到马泰港,起码需要十四天的时间,不论来回都已经来不及了。”
“抢劫‘守夜’的船只?”
瓦莲京娜忍不住嗤笑一声:“那海盗是不想活了?”
“我不知道,在我们进行反抗的时候,船上装配的所有大炮在同一时间全部哑火了。”
奥斯特洛夫站在了舷梯上面,惨笑道:“而那名‘风’途径的超凡者,在进海的第二天,喝醉落水淹死了...”
“‘水手’喝醉后淹死在了海洋里面?”
安东尼的神色显得有些怪异——从奥斯特洛夫说的这两句话推断的话,如果不是船上有内鬼,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运气。
但是到底得多差的运气,才能让整艘船上的所有大炮在同一时间哑火?
玄幻小说也不带这么写的吧?
“由于缺乏食物的问题,船只上发生了非常激烈的战斗,从争执,到斗殴,再到拔出左,提起直剑,互相残杀……”奥斯特洛夫闭上了眼睛,露出痛苦的神色,似乎不愿再去回忆,但还是坚持着继续说道:
“那几天,我的视线里都是血色,身边的一个又一个倒下,睁着永远不会合拢般的眼睛,将四肢、心脏和肠子溅洒的满地都是,但在片刻之后就会被
打扫
净,当做果腹的食物吃掉,甚至有
会因为那些残缺的尸体再度开战......”
安东尼闻言,忍不住地吸了一
气,这个男
说的话如果是真的......那么船上的这几天简直可以被称为
间地狱!
“既然财物没有被抢走,为什么不找一个就近的地方停靠下来补充食物?”
瓦莲京娜并没有收起手中的火焰,显然,她并不相信奥斯特洛夫的话语,她的直觉告诉她,这艘黑色的水泥船很有问题。
她一堵在舷梯的前方,闻到了海风中传来的那阵淡淡地血腥味,只觉得令
作呕。
奥斯特洛夫握了握拳:“大副与船长在商讨航线的时候,我们遭遇了极其强烈的磁场,使得罗盘失灵了,并且...突然吹起的狂风卷走了地图...”
“你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可信度么?”
这次说话的是安东尼,他眯起眼睛,看向这艘黑色的水泥船,冷笑道:“暂且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但如果罗盘失灵了,并且地图还消失了,那么我想问一问,你们是通过什么办法,准确地来到马泰港的?”
“直觉吗?”
但很明显,奥斯特洛夫并没有想要向安东尼解释的样子,他对着瓦莲京娜,继续说道:
“不愿意成为食物的我们,没有地方躲避,没有道路逃跑,周围是蓝色的波
,是看不见边际的海洋……有
痛哭,有
求饶,有
出卖身体,但他们大多数还是没能活得下来。”
安东尼看向瓦莲京娜的方向,这个身高只到他胸的少
,此刻她的身上正绽放出来惊
的热量,她的手臂轻挥,一道冲天的火幕瞬间涌起,犹如正午的阳光一般,驱散了周围的雾霭。
与此同时,安东尼突然看到,在港的周围冰冷的海水中,有着几十名赤
着上身或者仅穿着贴身衣物的
,正用尽全力地朝着港
的方向游来。
这些当中有男有
,泳姿也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的脸上都闪烁着惊恐的表
。
“船员?”
安东尼皱起眉,飞速地考虑起眼下的局势来。
说句实话,他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好像有点套了。
先抛去与瓦莲京娜对话的奥斯特洛夫不谈,他觉得瓦莲京娜的本身好像就有着一些问题。
既然船只现在都已经靠岸了,为什么不让上面的下船,而是只身一
堵在了舷梯上面?
下船再说不行么?
而那些正向着港,拼命游来的
们就更为怪异了。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应该都是这艘“黑船”的乘客。
虽然说黑船上没有食物了,但现在船只已经靠岸了,他们并没有必要跳船求生,如果说已经饿得承受不了的话,显然游泳这种运动比在原地等着要更耗费体力。
或者说还有一种解释。
就是在身后的黑船上,有着比饿死还要恐怖的事,让他们不得不提前逃离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