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到租界和华界
界处,他看到路
上摆着木制拒马拦路。此刻出
租界的半个
影也无,四个鬼子看守则在亮着灯的岗亭里避雨。
任自强没有示意停车,自己则如离弦之箭扑向岗亭,就听一阵噼里啪啦,顷刻间岗亭里灯灭死。
他收拾完岗亭里的尸体,窜出岗亭,“腾腾”两脚踢飞拦路拒马,向后挥挥手示意汽车继续前行。
他则急速跑进华界,吹了声哨。
片刻功夫,就见祁武穿着雨衣从对面墙角钻出来,边跑变压低声音问道:“任爷,是您吗?”
“是我。”任自强快步迎上前去:“祁武兄弟,辛苦了,都安排好了吗?”
祁武欣喜道:“强爷,安排好了,你们其他呢?”
“都在后面两辆卡车上,待会你带路。”任自强边说话边拿出块黑布:“给,把脸蒙上,别叫其他认出你。”
“嗯。”祁武接过布蒙住脸。
“祁武,你要切记,从现在起你要装哑,跟我带来的
一句话都不要说。否则,一旦被他们认出你,极有可能会连累到你和姜老哥,这事关你们身家
命,万万大意不得,你记住了吗?”
祁武光点不说话。
“哎,我问你话呢?你到底明白没有?”任自强急道。
“任爷,我明白了,你不是让我现在就装哑吗?我不敢说话啊!”祁武委屈道。
“呵呵,是我的错,祁武,你做得很好!”任自强尬笑一声,拍拍其肩膀:“走,我们前面带路。”
车到了华界,自然是安全多了,也加快了速度。
二十分钟后,由祁武带路,任自强一行来到大红桥一个比较偏僻的小码。
码上停着一艘二十多米长铁壳机动船。
任自强先让车停在五十米开外,他和祁武上了船。
见了船老大和四个帮工,都是久经风雨,三四十岁的中年,比嘴上无毛的毛
小伙子稳重多了。还有两位,姓梁的西医和他的
护理,看
形,两
是两
子关系。
时间紧迫,任自强顾不上多寒暄,先是一塞给一封银元作为感谢费。
众纷纷推辞:“姜先生已经给过了!”
“他给的是他的,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辛苦大家了。”任自强不容推辞道:“该怎么做想必已经有告诉你们了,我再重复一遍,你们做好你们该做的,其余的事一概不要打听,知道的越少对你们越有好处。等事成之后,我还有重谢。”
“先生,请放心,我们绝不会多嘴。”众纷纷保证。
祁武拍拍自己的胸脯,那意思分明说还有我呢。
任自强又单独留给祁武二十封银元:“祁武,这帮都
给你了,缺什么你看着办,后面不够我再给你补。”
祁武一看不容拒绝,也不废话,默默收下。
任自强这才上了岸,来到车前通知众下车上船,并把车里的被子都带上在船上用。
又是一阵忙活,安顿好众上了船,他才给大家开了个小会。当然,都是听他说,现在没空解释过多。
“诸位,你们只管坐船,也不要多说,也不要多问。关于你们各自身上发生的事,最好一个字都别提。这里面的厉害关系,相必不用我多说大家也清楚吧?”
任自强看到众一幅心领神会的模样,点点
又说道:
“这两天你们就安心在船上待着,该调理的调理,该治伤的治伤。两三天后,我会过来接你们,再送你们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等这段风声过后,你们何去何从,由你们自己拿主意,你们看,这样可好?”
“好,好……”众纷纷点
。
武云珠急道:“恩,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你留下岂不是很危险?”
“这你就别管了!”任自强丢下一句,然后向众拱拱手:“我先走了,过两天咱们再见!”
说完再不废话,拍了拍祁武的肩膀直接闪。
他也没装模作样来个目送船离开,而是毅然决然收起两辆车。都特玛快四点了,哪还有功夫搞那些形式主义。
依旧乌云满天,雨势变得淅沥。任自强全力奔跑,又一次横穿租界。
路过宪兵队附近时,依稀能看到宪兵队院里办公楼中某个房间正冒着红光。想来是延时引燃装置起效,着火了。
鬼子的楼房是砖混结构,着火的办公室除了一些易燃的纸片和家具、衣服,火势估摸很难蔓延全楼。
他当时也是这么考虑的,火势太大的话,容易及早被鬼子发现。
还没听到有救火的动静,估计鬼子还没发现吧?
说实话,任自强对救了这些,一点都没后悔。他也不怕这帮
以后会泄露自己底细。
总归,现在他想通了,既然和小鬼子开,那迟
不如早
。早早把鬼子折腾个天翻地覆,飘飘欲仙,最起码能给鬼子以极大的震慑,使他们心怀惧意,不敢再在华夏大地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