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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员们一时兴高采烈。
任自强任由他们乐呵,吩咐刘三水往前继续扔鞭炮,他右手握刀轻轻一挥,处的野
齐根而断。
就这么轻描淡写左一刀右一刀,眨几下眼的功夫,眼前十来米的野灌木齐刷刷倒在脚下。
有两位有眼力劲的队员忙上前把散落一地的野灌木归拢到一边,好方便后面的队员走道。
鞭炮“砰砰”作响,路在任自强脚下延伸,队员们随后跟进。一根烟功夫,吊在末尾的陈三也举着汽灯进一线天。
盆地里又是一片漆黑,恢复了往面貌。
任自强还以为整个一线天都是杂灌木丛生呢,结果前行三百多米后杂
灌木变得稀疏且低矮,再前行几十米,脚下几乎都是光秃秃水流冲刷过石质地面,杂
灌木变得东一颗西一颗。
“吁.....!”任自强直起腰长出一气,感觉轻松不少。一边开路还得一边耳听八方,还要防着脚下毒蛇冷不丁窜出来咬一
。力气倒是不费多少,问题是累心啊!
在这三百多米杂丛生的路野兔、山鼠、蛇没少抓,其中毒蛇也发现了十来条。亲卫队员们可是高兴了,眼瞅着明早的
够大家伙儿分了。
但强悍如斯的任自强看到三角蛇那冷血狰狞可怖模样,也忍不住打个激灵。他委实憷那冰冰凉软乎乎的玩意儿,无关乎胆量。
“啊.......!我身上有蛇!”还不等他一气喘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叫,又迅速被快速穿过一线天的风带走消散在远方。
“别怕,这条蛇不是毒蛇!”紧接着隐约有安慰声传来。
“卧槽,到底是怎么回事??”任自强在风中一阵凌。
倒不是担心有被蛇咬了,而是他分明听出这一声尖叫是
发出的,而且声音很熟悉。
“这丫什么时候混进队伍的,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瞎扯淡嘛?”任自强稍稍一想有点明白了,估计就是刚进密道时后面闹腾的时候她加
的。
“全体队员原地休息。”他发出一声命令面沉如水转身向队尾大步走去。
“嘘....!老板来了,都安静!”队尾有悄声提醒。
任自强还没走到队尾,已经有队员眼神恍惚不敢直视他,看来知道内的
不少。
看他走来,在最后的陈三笑着小跑几步迎上来:“强哥,你怎么来了?已经没事了。”
“一边去,后面我再收拾你!”任自强瞪了他一眼,径直走到队尾一把揪出遮遮掩掩、藏露尾的武云珠。
总要给孩家留点面子,他再生气也不会当着众
面对她
大骂。
“过来说话。”他拉着挣扎的武云珠离众远了一点,才压低声音呵斥道:“云珠,你跟来
什么?”
“我也要参加这次拉练!”武云珠因用力挣扎而涨红的脸欲滴出血来,眼睛里却满是执拗。
“哎呀,我的小姑,你咋就这么犟呢?我都给你说过好几回了,你个
孩子跟我们一帮大老爷们在一起不方便。听话哈,走,我送你回去。”
“我不管,我就不回去!”
“云珠,你听我说,我们不是去游山玩水,这一路上很危险,说不定会死的。”
“我知道。”
“你知道!谁告诉你的?”
武云珠把一扭闭嘴不言。
“你不说是吧?你不说我也不能让你去,你说你万一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向你爸爸代?”
“不用代,我给爸爸留了话的,出了事也不会怪你。”
“云珠,你说得轻巧!你爸把你宝贝的跟啥一样,说不定明天他接到信就会发电报让你回去。幸亏咱们走得还不远,否则这不是折腾吗?”
“我爸才不会呢,他最听我的话。”
“不行,你说得再好听也不能让你去,走,我送你回去。”任自强拉着她的胳膊就走。
“你放手,我就不走!”武云珠见挣扎不脱,随即往地上一躺,一幅你不怕拖死我有种你就一直拖着我走。
“哎,云珠,大家伙儿都看着呢,你个大姑娘家家.....”
后面的话任自强没说,其意思不言而明,你这幅模样不害臊吗?
其他偷眼看的队员一见武云珠如此小儿态,顿时惊得下
掉了一地,这还是我们认识的那匹胭脂烈马吗?
武云珠见硬的不行来软的,扬起小麦色俏脸娇声道:“强哥,我求求你让我去嘛?”
她不这样说话还好,一如此说任自强不由胳膊上起了一层皮疙瘩,这还是心直
快爽朗大气的武云珠吗?怎么看怎么违和。
“不行就是不行,咱们回去。”任自强弯腰把她抱起疾步往回走,心道,小样儿,你躺在地下我就治不了你了还?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武云珠哪能挣脱他的怀抱,拳打在穿着防鲨服的胸膛上连挠痒痒都不算,反而震得手疼。她也不敢往脸上打,不过,她的喊声已经带上哭腔。
见任自强依旧不为所动,都已经跑出一线天了,武云珠急眼了,一把从腰间掏出小手枪,随即快速上膛,往自己太阳一顶,泪花扑刷刷流的满脸都是。
一脸决绝道:“强哥,你不让我去我就死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