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弟子,还会亲自在旁守护。
“也不知道燕天都、燕明诚有没有遇到这样的况?通常来说,走火
魔是引动内心最脆弱的一点,从而放大某一方面的强烈
绪,使
失去理智。”
陆沉吐出一长气,把杂念抛在脑后,转而开始盘算怎么冲击第一境的气血大关。
……
……
数后。
内宅的暗室之中。
燕天都参悟着《种玉功》。
全身气血勃发,走遍四肢百骸,一点一滴改造着身鼎炉。
足足过去了一炷香的时辰,他才松开乌金陨铁,缓缓睁开双眸。
其中有一丝微不可查的暗红光芒,倏然掠过。
“第二层‘结鼎’差不多快要成了,夜勤练不休,搬运
阳二劲,蜕变真气,全身血
应当已经转化了十之八九。”
燕天都不敢持有乌金陨铁太久,将其放到桌案上。
“寒沙再过半月,就要跟王阀千金结亲成婚,到时候燕、王两家同气连枝,守望相助,争龙逐鹿就在翻掌之间。”
“王阀坐拥东都之地,手里捏着圣上,加之世代积累,财力雄厚,唯独缺少兵马军力。”
“而我燕阀正好掌握鹰扬府,能够调遣甲士,数年以来更是豢养私兵无数,还拉拢了三帮四会的江湖高手。”
“整个华荣府被我经营的有如铁桶一般,一声令下就可举事。”
“两家结盟,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或许是夜静,独在暗室。
燕天都心中藏着的隐秘念,渐渐如
花似的翻涌上来。
那些不可对言的野心,足以让燕阀抄家灭族的计划,纷纷浮现在脑海里。
“在此之前,要让靠山王的龙武军和平天寨的八骏四秀,斗个你死我活。”
燕天都眼神晦暗,如同一饥饿的凶豺。
四阀能够隐忍至今,除却大业气数还没有完全耗尽,更多是因为靠山王韩当的存在。
此是业景帝的叔叔,统率八十万边军镇守万垒关。
其麾下的龙武亲卫,更是以一当百,身手了得的铁血悍卒。
称作是大业王朝的擎天之柱,毫不为过!
另外,极为重要的一点,靠山王韩当的武功极高。
乃是大业王朝军中,唯一成就武道五重天的绝顶物。
“韩当那个老匹夫威望之重,连好大喜功、残杀虐,一心想着长生不老的业景帝心里都惧怕三分。”
“这大权在握,且忠心耿耿!不得不除!”
“还好我已经上书说服业景帝,让其着手对付平天寨。”
“皆时,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燕天都心思沉,早就想好了怎么对付靠山王韩当。
他忽而抬,看向桌案上立起来的乌金陨铁,眼中闪过一丝热切。
“常言道一力降十会,倘若我是五境的武者,哪里需要苦心布局,摆弄谋,施展诡计!”
“只要《种玉功》大成,练到第五层驾驭魔种,什么靠山王,什么平天寨,统统都能将之压服!”
燕天都一扫平里儒雅温和的面孔,神色变得有些癫狂,自言自语道:
“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明诚暂时还不知道,《种玉功》第三层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绝食、埋土、自残……只能成就最下等的魔种。”
“唯有炼就一颗绝绝义之心,才有机会孕育出更好的……明诚若是看到了,他会不会对我下手?”
“区区父子,比得过称霸江湖的无上风光?比得过君临天下的宏伟功业?”
“明诚他这么像我,做事狠辣,在阳平县当官的时候,为了晋升不惜杀良冒功,勾结土匪!”
“得到《种玉功》之后,更是把船夫、书童、仆从统统除了个净,连我派出去的三十名死士,也被灭
,充作水匪。”
“这样冷漠的,怎么可能放过我?”
燕天都越想越惊,眼神变幻不定。
宽阔的暗室里亮如白昼,安静无比,只有一道粗重的喘息声。
气氛凝重如水银,粘稠得化不开。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儿子要杀亲爹,难道我还不能反抗?”
燕天都盘坐在黄花梨木软榻上,额渗出豆大的汗珠,他咬牙道:
“燕阀不能群龙无首,我布置了这么久,讨好业景帝,算计靠山王韩当,处心积虑找王阀结亲,坐视平天寨壮大……为的就是振兴燕阀!如今只差一步了……只差迈出去的这一步!”
“再说了,我有三个儿子,没了明诚,还有寒沙、平昭!”
“可长房没了我,能压得住二房?掌控得了大局?”
“从长远打算,我活下来更有用处!”
“对!就是这样!”
“我要活到天寿大限!还要练成绝学武功!更要起兵举事,登基九五,手握大权,主宰亿万生死!”
“燕问天算什么东西?一介无用莽夫,连自己的妻儿都护不住,断子绝孙的废物!他哪里能跟我比!”
“我是燕阀的中兴之主!”
燕天都大喘着气,一遍又一遍说着,仿佛在坚定内心的想法。
双眼之中,那抹暗红光彩越发明显。
犹如一道道血丝,填满了瞳孔。
“原来如此!难怪老家伙不让我开启《种玉功》第三层的修炼内容!”
一墙之外,燕明诚脸色难看,咬牙切齿。
他屏住呼吸站在假山边上,右手里拿着拳大小,形似碗
的古怪玩意儿。
此物乃是听声之用,即便隔着厚实墙壁,只有内有孔、缝隙,将其贴上就可以捕捉微弱话音。
“好啊!三纲五常里说了,君为臣纲,君不正,臣投他国!国为民纲,国不正,民起攻之!父为子纲,父不慈,子奔他乡!”
燕明诚眼神无比冷漠,捏紧那件听声之物,五指合拢,将其握瘪下去。
他比之燕天都要更年轻。
气血旺盛,筋骨强壮。
故而,早早地就把第二层“结鼎篇”练至大成。
正因为如此,燕明诚才会数次提出要开启《种玉功》第三层“种魔篇”,想要加快进度。
可每次提及,燕天都总是推三阻四,寻找借。
时间一长,燕明诚不由地产生了疑心。
这才特地偷听观察,看燕天都到底是有什么打算。
结果没想到,父亲竟然要为了一门绝学武功,对自己痛下杀手!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燕明诚冷哼一声,心中打定主意。
他面无表瞥了一眼藏于假山的隐秘暗室,转
离开,融
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