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上千山羊过来,听说西域的和尚常用它泻火,说不定参军试了几回,就会喜欢上这种滋味。”
两鬓斑白的袁珂笑呵呵道。
他这样的官场中,怎么可能会被三言两语就给激怒。
懂得唾面自,是为官最基本的学问。
“袁大,真是见识广,阅历多,连西域那边的事儿都清楚。”
走到营帐之外的王磐,额角青筋直跳。
一身气血如火,散发出强烈热力。
“大退后,小心别被伤到。”
默不出声,身材高瘦的中年男子踏出一步,挡在身前。
犹如一块横在江心的坚硬礁石,分开汹涌流水。
“袁大身边还有这样的高手?敢问阁下是哪位?”
王磐眼中闪过一抹惊色。
他是武道三境,正在符阶段,内息锻炼五脏。
只差一步,就能蜕变真气,跻身高手的行列。
但眼前这个貌不惊的高瘦男子,武功层次还要高出自己。
“三帮四会,天鹰会,丁柏。”
中年男子自报家门。
只见他双手之上,萦绕着一抹白气。
灵蛇也似,环绕不止。
“难怪了,袁大这样提防我等,却敢
夜孤身一
前来,必定是有所依仗。”
王磐瞳孔收缩,这位天鹰会的高手显然在提醒自己。
虽然同为武道三境,但两实力差了一层。
真气之威力,要远胜于内息。
“王参军不要多心,袁某年纪大了,走夜路害怕,所以才叫丁先生过来护卫。”
袁珂一边笑着,一边观察王阀就地扎营的况。
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睡觉不卸甲,巡逻守夜自有章法。
这样的锐士卒,用来送亲?
“袁大,你看出什么来了?”
王磐双手抱胸,仿佛有恃无恐。
“早就听说王阀主治家如治军,如今一见,名不虚传。”
袁珂心里顿觉不妙,勒住缰绳,打算调转马。
“丁先生,咱们还是给王阀的诸位找山羊去吧,免得他们憋坏了。”
王磐冷笑道:
“袁大,你还是留下吧。”
“自个儿出城,省了我们许多功夫!”
他脚下猛地一跺,泥地下陷,尘土飞扬。
借着这反冲力道,身形如飞鸟凌空,抽刀杀向骑在马上的袁珂。
“果然有鬼!”
丁柏早有防备。
真气布于指掌之上,化为鹰爪,横空一击。
他当真无愧于“鹰王”之名,身形之快,攻势之凌厉,叫意想不到。
只在一个弹指间,就闪到在王磐的面前。
“生擒下你,再跟阀主报信!”
丁柏很是自信。
真气与内息的差别,就像生铁和钢,完全不可同
而语。
果然!
王磐鼓足内息,足以断金切玉的锋锐一刀。
落到丁柏的面前,简直脆弱无比。
左手绽开一条条青黑大筋,灵蛇也似的真气吐而出,硬生生抓住那
长刀。
两指搓动,“崩”的一声,四分五裂。
右手更是毫不容,按向王磐的手腕,要将其扭断。
“还请严庄主出手!”
王磐往后掠去,同时出声大喊。
严庄主?
丁柏心下一惊。
忽地。
听到劲风乍起。
他足下一点,泥土炸开。
可仍然是晚了。
不知从何而来的雪亮刀光,充斥丁柏的视线。
仿佛天地之间!
只此一刀!
撕拉!
在半空之中。
尸首分离。
凌厉的刀光先至,那道影方才现身。
是一个身着黑色长衫,鬓角有两缕灰白发丝的陌生男子。
他双手负后,并不佩刀,有生
勿近的煞气。
“伏龙山庄!严盛!”
看到丁柏连一招也挡不住,袁珂连逃跑的心思也没了。
“是杀,是留?”
那个陌生男子并不理会,轻声问道。
“这是燕阀肱骨,留他不得。”
王磐低眉顺眼道。
“好。”
被叫做严盛的陌生男子点。
而后。
看向袁珂。
这位三林郡太守只觉得脖子微微一疼,渗出丝丝缕缕的血迹。
视线忽然颠倒。
天旋地转。
大好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