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一边收拾衣服一边随
说道:“你可别小看这地方,沪都有传统,孩童的死是夭折,他们往往阳寿未尽而死,所以心怀怨气,容易外出害
。”
“那怎么能够让它们害不了呢?只要让它们离不开这个母狼岗即可。”
“这样就要求在它们下葬的时候,往棺材里藏一些珍宝,用珍宝来吸引孩童留在此地。”
云松纳闷的问道:“可是这里的孩子都是没爹没娘的孤儿,这能有什么珍宝陪葬?”
中年笑道:“绝大多数确实是这样的孩子,可是里面有极少数是家里做买卖的外地生意
,他们孩子夭折后没地方可以葬下,只能葬在这里,这牛
马面就是来盗它们的墓。”
云松骂道:“真他娘缺德啊。”
中年赞同的点
:“不错,确实是一群缺德玩意儿!哪像咱们?咱们是带走滞阳胎供奉它们、给它们一个好去处,咱们这是积
德呢!”
说着他整理好了两套衣裳,问道:“来,兄弟你先选一件,你是要做白无常还是黑无常?”
云松说道:“我做白无常吧。”
中年拿起黑无常的衣衫开始换:“没出乎我的预料,我就知道你会选白无常。”
云松纳闷的问道:“为什么?”
中年指向白无常纸帽子上的四个字,满脸的‘我已经看透你了’。
这四个字是‘一生见财’。
云松恍然,赌狗还真是喜欢这四个字。
衣服是粗布袍子,偏于宽大,不过黑白无常在民间的形象便是身穿长袍,所以这不是问题。
包袱里除了衣服帽子外还有两副面膜似的东西,同样一黑一白。
云松要拿走白膜贴脸上,中年拦住他说道:“你得戴黑色那个,黑无常是白面,白无常才是黑面。”
这话又把云松说愣了:“为什么?”
中年解释道:“你想想看,黑无常一身黑,如果脸也是黑的,那夜里还有谁能发现他的存在?所以这张白脸就是他的标志
形象。”
“而白无常不一样,他一身白衣,再搭配个黑脸,这样才会更显眼。”
云松听到这话忍不住惊叹:老哥你可真会瞎儿掰扯!
不过这不影响大局,他便戴上了黑膜。
这样一黑一白两个对视一眼,中年
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你还挺吓
的。”
云松问道:“现在怎么办?”
中年说道:“我还准备了招魂幡,你正好有力杠,这样你挑上一条招魂幡,然后你到时候莫要说话,只需配合我即可,看我怎么将他们给吓走。”
他从怀里掏出两副招魂幡,从后腰上摘下一把小锄,将其中一副招魂幡挂了上去。
云松则用百年桃木拐杖挑起了另一幅招魂幡。
这条招魂幡一度很挣扎。
它可能是第一条用百年桃木挑起的招魂幡。
云松做好准备,中年吸一
气,然后带着云松趴在地上借着杂
往土岗上爬去。
他准备突然跳起吓唬牛马面一把。
母狼岗上的枯长而杂
,恰好能掩饰他们的身影。
可是当他们伏在了土岗上,一路爬过去不断碰上坟包,有些坟包上长满了,有些坟包上却是一根杂
都不见。
这种对比诡异异常。
更诡异的是。
他们在杂中缓缓地攀爬,身边
丛里却有急促的刷刷声响起。
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丛里围着他们打转!
云松抽出五雷木做好了随时碰到鬼的准备,结果五雷木一现身,四周的刷刷刷声迅速远去直至消失。
这让他大为鄙夷。
全是胆小鬼!
这时候他们已经隔着牛马面不远了。
牛眺望四周嘀咕道:“老钻那边搞的怎么样?他到底打好
了没有?我感觉这地方不大对劲。”
马面说道:“不对劲就对了!这他娘可是一座葬岗,葬的还都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你说这地方怎么能让你感觉对劲了?”
牛说道:“不是这个地方不对劲,而是就刚刚我突然感觉不对劲,你娘的,这
堆里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马面安慰他道:“别怕,这地方能有什么东西?顶多是有鬼……”
“你娘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吓唬我呢!”牛恼了。
马面说道:“你误会我意思啦,现在鬼有什么可怕的?你看咱俩这身打扮,你是牛我是马面,咱俩是地府的勾魂使,鬼见了咱俩该害怕才对,咱们有什么好怕的。”
牛犹豫道:“话是这么说,但道理不是这么个道理,唉,总之得让老钻他们快点。你说就这
葬岗盗墓怎么还得挖盗
?要我说直接抡铁锨挖开坟不就行了?”
马面说道:“这个你就不懂了,母狼岗不是别的地方,我跟你说,这里面的尸体都是有问题的,你要是直接打开棺材让它们接触了气,那它们喘
气功夫就能变僵尸!”
“所以要开棺得从棺材下开,老钻这方面是行家,嗯,从地下打个
摸到棺材底,然后再给棺材底打个
,到时候伸手进去……”
就在此时。
一黑一白两个鬼影猛的出现在他们身边!
被牛马面拖在后面的几个小身影猛然尖细的惨叫:“啊啊啊!鬼来了!”
云松一听乐了。
敢这些被装作小鬼绑在铁链上的都是孩童,估计是两
从沪都街
找到的乞儿。
声音惨烈凄厉,牛马面吓的赶紧挤作一团,他们扭
惶恐的看过来,中年
捏着嗓子狞笑道:
“本帅来此地本要捉拿一个阳寿已尽的小鬼,嘿嘿,没想到在这里还碰上你们几个装神弄鬼的东西!”
“正好本帅手
上还缺几条
命来填坑,就拿你们回去
差好了!”
他的架势摆的像模像样,一番话说的森流利,倒是很能唬
。
几个乞儿被吓到了,扔掉手中的铁链转身便跑:“娘呀!救命呀!”
可是牛马面听到他的话后却不害怕了。
他们很快摆脱惶恐的绪,然后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有意思有意思,没想到今晚还碰到同行了,你们二位还挺别出心裁,我们装牛马面你们就装黑白无常?”
中年心里一紧,
嗖嗖的冷笑道:“你这是被本
帅吓傻了、吓傻了……”
牛马面从身上悬挂的骷髅
后掏出了短刀匕首和小铜锤。
中年害怕了:“你、你们想
什么?”
牛伸手摸了摸锋利的匕首说道:“
什么?老子今晚要屠神!你他娘还挺会装,装成一个小白脸!”
中年死硬的叫道:“大胆凡夫俗子,你竟然敢辱没本
帅?”
“我可去你妈个比的吧。”马面嘲笑,“黑白无常还会说我们的官话?会说官话也就罢了,还带着你娘的外地
音?”
牛一甩刀花说道:“别废话,把他们俩直接
了料理掉,正好这是个
葬岗……”
他说着往前走,话说了半截、走了几步猛的呆住了。
马面转身飞奔:“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地方归二位帅了,我等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