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听后诧异道：“哦？老夫只听闻苏东坡先生写的一首《水调歌》乃是‘但愿长久，千里共婵娟’，没成想这一首也竟是他所作？只是小友说你已经二十一岁了，这二十岁时就要弱冠，为何小友如今仍是披发？”

沈络闻言笑了笑，说道：“弱冠之事说来话长，后生心中苦闷这也是一个原因。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那突然哈哈大笑，说道：“小小年纪，竟然如此老态龙钟，现在就这样烦闷，往后子不如意事接踵而来，那时看小友如何自处，还是把烦恼多扔一些好，否则小夫往后的子就苦喽。”

齐妍儿听这话羞了一个大红脸，啐道：“呸，这么大年纪没个正形。”

待那笑罢，也沉沉说道：“谁又能没个落事烦心，老夫心中也是得紧啊。”

沈络见那也有些沉闷起来，说道：“哦？大所言心之事，可是与那三秦之地闯军有关？”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都心下一惊，那身后的众皆将手按住马刀，齐妍儿悄声对沈络道：“贼，你在胡言语什么？当心祸从出。”

沈络还未说话，只听对面那爽朗一笑，向身后众摆手，见几将手从刀柄上拿开，便说道：“小友怎知我心中之事？”

沈络闻言，说道：“大身后的侍卫个个器宇不凡，英气，所穿曳撒乃武服，又是佩带官军制式马刀，不是官军又是何，后生所以猜测，此时我们对面坐着的，正是一位官家大。”

那哈哈大笑道：“小小年纪竟有这样缜密心思，观察细致，明察秋毫，真是后生可畏也！不错，老夫心中烦忧正是西方闯军之。”

那将手中那杯茶一饮而尽，继续说道：“自天启七年先帝驾崩，新帝登基，第二年便改号崇祯。崇祯崇祯，本是取纳福迎祥之意，可从元年开始天灾不断，南涝北旱饿死淹死旱死者不计其数，朝廷为了赈灾差点将国库掏空，百姓死者过多来不及掩埋又生出了瘟疫，北方察合台、瓦剌、鞑靼、科尔沁、真等地又虎视眈眈，朝廷为了削减开支专心稳固北方，只能大量裁撤中原编制，谁知这一裁，就裁出那高迎祥、李自成来。”

“老夫早年间与袁崇焕袁大做了朋友，可后来阉党专政，排除异己，残害同僚，老夫就辞官归乡，阉党覆灭后崇焕重新领兵，却因清廷离间受凌迟而死，老夫本已心灰意冷，只是大明腹背受敌每况愈下，往同僚又极力劝老夫还朝，复职后与洪承畴洪大一起将闯军打得元气大伤，就当差一点彻底剿灭闯军之时，皇太极却让多尔衮、多铎绕过科尔沁，从墙子岭和青山关双路南下，包围顺天府，一路打到济南府，老夫又联合济南颜继祖颜大一同反攻，与卢象升卢大一同解应天府之围，谁知多铎部骁勇，卢大战死，老夫暂代卢大处理北直隶事务，却因阉党余孽谗言而下狱，耽误了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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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战事，这才让那李自成重新当了闯王，让闯军恢复了元气。”

众听后心中一惊，不曾想对面这位老大竟然有如此彩曲折的过去，不免对他都生出些敬意，齐妍儿问道：“大与我们都是刚刚认识，为何会对我们这样推心置腹？”

那道：“小友一首《水调歌》，虽不是他作，可念得老夫感同身受，既然是我大明的青年才俊，新识也可作旧友，与旧友说些体己话，又有何不可？但不知小友师从何？”

沈络抱拳道：“启蒙恩师不便相透，不过之前后生与这位拔都一直跟随公冶先生学习。”

那听后问道：“公冶？小友说的可是公冶八神先生？”沈络闻言惊诧不已，说道：“正是，大也知道公冶先生？”

那道：“为何不知？那公冶八神先生与礼部侍郎钱谦益是好友，钱谦益也是老夫的好友，早先就听他说起过这位先生，朝中为官者，军中为将者也有不少是这位先生的学生，小友既也是这位公冶先生的学生，想必才学定然不错，若是五六年前，老夫必然会劝小友去考个功名，只是如今的朝廷就连老夫也糊涂了。”

不知不觉间，直到亥时锣声响起，众才发现已长谈近两个时辰，身后的侍卫听到锣声，对沈络对面那说道：“大，时间已经不早，您该回去歇息了。”

那长叹一声说道：“是啊，不知不觉已经这个时候了，小友若是闲暇了，就去新郑找老夫，那时定当好好为小友接风。对了，谈这么久，还未知小友名字。”

沈络听后这才想起，连忙抱拳道：“后生唤做沈络，这是妹齐妍儿，这位是后生的蒙古朋友拔都尔思。”

那也抱拳道：“各位小友，老夫孙传庭。”沈络三心一惊，道：“孙传庭？您就是孙传庭大？”孙传庭道：“哦？各位小友知道老夫？”沈络道：“早先听我们先生谈过，说大抵御闯军，还将高闯擒杀，如今见到大真是欣喜，不过大为何会在这里？”

孙传庭哈哈大笑道：“擒杀高闯可不是老夫一之功，小友莫要谬赞，老夫是要去一趟江浙、福建，之前带官兵解了开封之围，可损失也不小，如今闯军进攻南阳、襄阳、钟祥、荆门，此行到福建就是为了召集散落在东南各省的戚家军，一来巩固河南、二来支援湖广、三来反攻陕西，本想一路官道至汉，再坐船到通衢，这样最快，谁知这黄州江段航道堵了，只有明去浠水坐船，本忧心耽搁这一夜时间，可却遇见小友这样的青年才俊，想想这船堵得也好。”

众就此话别，各自回了客栈驿馆，第二，沈络三去水江上船，继续往下游而去。

齐妍儿似有心事一般，一路上沉默不语，沈络见她这样，着实有些奇怪，往的她每到一个地方总要拉着自己问东问西，可自从上船到现在已有半多，船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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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百余里，齐妍儿却只是拖着腮望着船外不语。

沈络端着一些吃食，坐到了齐妍儿身边，只听齐妍儿缓缓说道：“贼，咱们不去济南了好不好？咱们去南方，一个没有打扰的地方过些小子，你办一个私塾教书，我可以做一些小玩意儿，穷一些没关系，我知道玉窗楼的赤白雪喜欢你，你对她也有些好感，把她接来也没关系的，我们三个一起过，拔都这么壮，可以去大户家做护院，去当个镖师也行，随他的心意，好吗？”

沈络有些诧异，往的齐妍儿可并不是这样的，今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有些不解地问道：“妍儿，你是怎么了？”

才刚问出这句话，只见齐妍儿竟流出眼泪来，不顾船上还有其他在，突然抱住沈络说道：“贼，我好害怕，我好怕你会离开我，我好害怕我爹娘会讨厌你，我好害怕我和你之间会因为一些事产生罅隙。”

沈络闻言笑了笑，摸着齐妍儿的发道：“傻瓜，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发生，如果我在外闯出了一些名声，还怕你父母会不喜欢我？只要我们真心相，我们怎么可能会分开？”

齐妍儿看着沈络，似是要说些什么，憋了片刻却又没有说出，只是默默看着，许久之后，齐妍儿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道：“我不回家了，你也不要去科考了，咱们接上赤白雪就走好吗？咱们就去南方，永远不回来了。”

沈络被她的这番话弄得摸不着脑，说道：“好，我答应你妍儿，但是我之所以拜公冶先生为师，曾经是为了复仇，后来是为了拜官拜将，